“我们应该是被困住了。”
黑玫瑰说道,“走来走去,无法走得出去。”
原始森林里,一望无际的参天古树之中,除却无尽的绿意盎然,便是零星的人际缥缈。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法变化给弄得措手不及,纷纷是丧失了来去的路途。
在这其中往来不休地穿梭,却是怎么也走不出去。
“还真是莫名其妙的晦气,早知道就不来这破地方了,要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女娲后人的好处,谁愿意跑到这种跟原始社会没区别的史前世界晃荡,现在倒好,好处没捞到分毫,就差没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了这里。”
……
此起彼伏叫嚷在这原始森林里喋喋不休,让暗处里的女娲后人们都是不禁摇头,对他们的鄙夷在心中愈发浓厚。
“就这点本事和毅力,还妄图着咱们的力量来辅以自身,当真会打算盘,只不过看这模样,怕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女娲后人在很多地方虽然已经与自己的先祖有了些许区别和出入,但那份慈悲为怀的善心还是一直存在。
若非这外界中人对她们过分贪图,一再逼迫和残害着她们的同胞,她们也不至于会学着各种自保的方法来保全自己的族群同胞不再遭受那等屈辱。
“我看也差不多了,咱们就把那些真心想要出去的人给放了吧,只不过,稍微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让他们自以为是天意,这样反倒是遂了愿,也让他们一时间可以绝了这份念头,再到那俗世里宣扬一番,又可换回我们族群的百年清净。”
是的,一直都是如此,每一段时间里,都是会有着不少刻意找寻而来的外界中人造访。
只不过他们永远不会如此好运气地找到她们的驿站。
就算偶尔有几个运气逆天的存在,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每一个驿站都被找到。
所以几乎千百年里,除却极个别特殊的存在,一直就没有人能够以外来人的身份进入她们女娲族人的居所。
……
“咱们,要不选择离开吧?或许这样会来得简单一点,虽然,母亲找不到了,可咱们若是继续在此纠缠,也不一定会有什么结果的。”
原始森林深处,江佳君面色为难地开口朝众人劝阻道,她突然就有些不愿看他们再为了找寻姜静秋而忙碌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她的,再这样下去,只是害了他们自己罢了。
“江佳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黑玫瑰盯着江佳君闪烁的双眸,沉声问道。
她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她自己的母亲走丢在了这茫茫原始森林的深处,身为女儿的她居然丝毫不见慌乱,仿佛这丢失不见的不是她的至亲。
就算在袁竹体内的灵魂已然更迭成了姜静秋,可到底那身子还是袁竹的啊。
回想之前江佳君对姜静秋的表现,现在她的行为,让人感到怀疑。
除非,江佳君知道这次事件是谁捣的鬼!
又或者说,这次的事情,其实对于江佳君来说,早已是心有准备。
想到这种可能,黑玫瑰的心里就是莫名升起一阵烦闷。
要不是因为江佳君还有利用价值,黑玫瑰自然不会去理会她们。
狩猎者早就蠢蠢欲动,而这个女人,头脑如此不开窍。
真是死不足惜。
这种情绪在江佳君咬着唇一言不发中愈发浓郁地发酵着。
就在黑玫瑰自觉这种情绪自己已经是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江佳君仿佛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似的终于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但我真的都是在为你们好,离开吧,不要再想着去救谁了,到时候只怕是你们谁也救不了,包括你们自己。”
陆森冷笑道:“为了我们好?江佳君,你还真敢说。不过,你刚才的话,仿佛就是在笃定我们不去救,她就不会出事一样。”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里,再怎样陆森也不打算过分放肆,不然真被暗处的女娲族人们发现了端倪,朝族里通风报信了关于安柔与自己的事情,只怕在那时,事情才是当真开始失控。
然而,面对着陆森的此语,江佳君也是一时间无法接过话茬。
毕竟,她心里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清楚,此次选择回到族里的安柔将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面临的是什么。
……
“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大半,外来者,你们也该到了离去的时候了,这里并不是值得你们久留的地方,看在你们一路保护着我们族人的份上,可以饶你们一命,护送你们离开这原始森林,但前提是你们发誓再不踏足我们的领域。”
暗处的声音毫无一丝波动地传出,仿佛是拨打电话号码被提醒已停机般的冰冷机械女音,毫无感情,却又如此轻柔。
陆森明白自己等人的行为全都落在了那些一直藏在暗处观察的女娲族人眼中了,薄唇轻抿,眸色渐深,仿佛是在犹豫什么。
这样的陆森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总算是个明事理的,倒是不需要多费口舌了,撕破脸了也着实有些尴尬,到底也保护了那个小丫头还有她母亲一路。”
“小子,若你们已经做好了决定,我们倒不介意在送你们离去之际再给你的同伴疗伤,我们女娲族人的医疗手段可丝毫不弱于外界的冰冷器械。”
听着这宛若施舍的傲慢口吻,黑玫瑰和陈虎忍不住微微皱眉。
他们都不喜欢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