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金眉离开周长青所在部队后,便改道,向北而行。玄三、黄四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三米远的距离。无论金眉如何提速,二人总能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距离。以至于,金眉不得不控制马儿,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你们,是铁了心跟着我吗?”
“这是郡主的吩咐,我们不敢不从。”玄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坚定不移的语气,令人无法拒绝,“我们只尾随着你,不会影响你的任何行动。”
自从父亲金叶子遇害后,金眉便开始独自行走江湖的生活,从十五六岁到十八九岁,早已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与习惯。这突然间,多了两条甩不掉的尾巴,金眉还真是不适应。“那随便你们吧。”
“你这是准备去哪里?”在四人中,黄四年纪最大,对最重要的问题,一向有着他的预判方式,“这寻找帮手,为何要向北而行。”
在黄四的概念里,北方乃是大漠之地,常有野兽出没,因而人烟稀少。而高手,往往集中在南方,尤以江南、江北一代为盛。退而次之,那也得是选择中部地区,这里门派林立,常有高人隐匿其间。
金眉一听此问,即刻回头,冷不防瞥了黄四一眼,动了动嘴唇,反问道,“看来二位久待于皇宫内,竟不知道北方还有一处拜月神教。”
“你说什么?拜月神教?”玄三愣了愣,在确定没有听错名号后,与黄四确认着眼神,心里一沉,瞬间对眼前的毛头小伙报以别样的目光。
在玄三与黄四看来,金眉不过是凭借着郡主的关系,才能混入到这次的队伍里。他们并不知道金眉与周长青的恩怨,也并不知道金眉的来历。但眼下,他能以拜月神教作为首选,那显然,此人不可低估。
“你们不必惊讶。”金眉挥动马鞭,继续向前行驶,时不时地回头,向二人解释道,“我只不过是与拜月神教的现任教主有过一次交情,她答应我,若有需要,即可向她求助。”
即便如黄四这般沉稳,也耐不住好奇心,脱口问道,“江湖传闻,这现任教主,不过一十五六岁的丫头片子,你竟然能与她有过交情?”反问句里,满满是错愕之情。
“嗯,只不过顺手救过她一次。”金眉本不善交流,但越是孤僻的人,遇到合适的诉说对象,越容易将内心里的故事说与他人听。
往事历历在目,既然聊到这份儿上,话匣子已被打开,金眉也不妨简单交流一番,“算是因缘巧合吧,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
一年多以前,金眉正在寻找仇人的路上,从南查到北,几乎横跨了半壁江山,但仍一无所获。途中,他听闻,曾有人在戈壁滩中,看到过他所寻找的身影。
这是他得到的第一条线索,为到实地确认一番,他立即启程,前往北方大漠。
越向北走,人烟越是稀少,夜晚,常有虎狼出没。以至于,金眉不得不改变行程,昼伏夜出:白天找个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夜间打起精神,一边提防野兽,一边行路。
但没有人告诉过他,在北方,除了神出鬼没的野兽,还有一群见财起意的强盗。他们隐藏在各个路口,对南来北往的陌生人,进行足以致命的财产与生命勒索。
这一日,金眉便遇到了一伙强盗。所不同的是,他遇到的这伙强盗,正在对一行不过四人的红衣少女们进行围攻。强盗们形成一个圆圈,将少女们围在中间。
头目缠着粗布头巾,手持狼牙棒,站在少女们面前,他满脸横肉,衣冠不整,露出肚皮上的赘肉,坏笑着,“今个儿遇到我们,算你们走运。”
三名少女抱成一团,将一豆蔻年华正在瑟瑟发抖少女护在当中。豆蔻少女强忍住害怕,厉声问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哟,这小妮子,还挺俊俏,告诉大爷们,你多大了?”头目阅人无数,一见这情景,便明白,这瑟瑟发抖的少女,才是有身份的人,便心一横,决定从她下手。
眼见头目三步向前,逼近豆蔻少女。金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施展轻功,脚尖点地,之间一阵风起,眨眼之间,他便移动到头目面前,以身体挡住头目的前进之路,“住手,你想做什么?”
“哟呵,这哪里来的小娃娃,还知道英雄救美?”头目见过不少这样的戏码,左右一看,知道这戴着斗笠的陌生人没有同伴,仗着人多,他压根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我数到三,若你们不散去,那便休怪我无情。”金眉不屑于跟这群人多说一句废话,只冷冷地数着,“一。”
没有人肯挪步,头目只不过继续坏笑着,“你这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敢这么和大爷说话?”
金眉才不去理会头目的叫嚣,继续数着,“二。”
隔着斗笠,头目看不清陌生人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一股寒气,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知惹到了麻烦。但当着这么多兄弟面,他不能输在气势上,“二什么二,兄弟们,赶紧给我上。”先下手为强,头目决定不给此人反击的机会。
“三。”
话音刚落,只见金眉摘下斗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同投掷飞碟般,将斗笠掷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只不过,这条抛物线所到之处,却是以这群人为线索,每移动一寸,便击倒一条汉子。
金眉几乎站在原地,甚至还未亮出武器,单凭一斗笠,便以一敌十,将这群小喽啰逐个击破。当斗笠重新回到他手里时,头目早已吓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