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泰急于宣示主权,虽然在他心中,从来都是视她为自己的女人的。可是必须让她也认识到这一点,免得被一些人分了心。
小蝶回来,太子来探望过一次,那次同意太子来探望,也是想让太子放心,看到小蝶安然回来。但是他知道太子不会一直冷眼旁观,一定还会来。
果不其然,但是后几次他都将太子隔绝在皓月斋之外了。今日鱼蝶儿回到喜棉宫,太子怎会不趁机来呢?
他便派了奴才在喜棉宫外暗处守着,若太子来了,自有人向他禀报。所以他才知道太子来过。
好在小蝶说太子没说什么,如果敢在这个时候乱了小蝶的心,搅合他的大婚,即便是太子,他也不会干休。
“昨儿个我跟你说的事,你到底去办了没有?”鱼蝶儿突然问他。
她说的事自然是放西聆的那件事,既然已经答应了太后,总是要解决的,所以昨日借了机会她又跟鹤泰提了。他答应会去处理,让她不要再管。
但是昨儿上午说的了,今儿早上离开皓月斋的时候,也没听说西聆回来,所以她忍不住再次问道。
听她又提起这话,鹤泰似有不悦,“明儿就大婚了,不好好操心自己的事儿,怎么净想着这些不相干的?”
“怎么是不相干的了?若是拖着不理,太后会误会是我不尽力的。”她担忧。明明她是尽了力,若再被误会,也太冤了。
本来她是不想说是太后让她这么做的,但是昨儿说事的时候,鹤泰便逼问出来了。她也只能如实说了,但是也警告他,不许告诉太后。不然太后还以为是她故意向他告密的。
“不会的,怎么说是你不尽力,此事本王已经去向太后说过了,已经解决了,以后你就不必再操心,也不必再提她了。”
“解决了?这么说她已经回来皓月斋了?”她焦急的确认道。
鹤泰凝眸望进她眼里去,“你真的那么想她回来?”
鱼蝶儿垂首不语,说实话自然是不想的,可让西聆回来也是从她口中说出去的。此刻,让她如何答呢?
他拉起她的小手,温柔道,“好了,你就别管了,好好的管好自个儿就行,吃好喝好睡好,等着做本王的新娘子,好么?”
然后面容稍冷,带了几分严肃,“至于这件事,要如何去做,本王自有主张。有些事儿可以妥协,可是有些事儿不能听之任之,否则,后患无穷。宫里的事儿,特别是女人间的事儿你不懂。若是听你的,会害了你。明白吗?”
“那你到底是放了她没有啊,太后那儿……”鱼蝶儿不明白他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西聆到底出来没有?
“太后不会再为此事来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这一点真是令鹤泰烦躁,怎么太后将小蝶给牵扯进来做什么,这个一根筋的小丫头,总是为这事儿缠他,真闹心。明明是为她好的,她还一点都不明白。
别人一示弱,几句好话一说,就全为别人考虑去了。殊不知旁人示弱是因为知道争她不过。一旦有了争斗的资本,踩她在脚下也不会眨眼。
就如后院的侍妾,眼下风平浪静的是因为他的无视,但凡他对其中一个有几分好脸色,或者去了谁的房里,指定会鸡飞狗跳的。
而在她眼中,或许还觉得人家没有宠爱,很可怜,很不容易呢。
可一旦别人有了宠爱,谁也不会可怜她,只会想着法儿的扳倒她。
这就是后宫的女子,后院的女子。几年前他就知道她不适宜宫中的,可现在是他把她拢到了身边儿,所以就必须有义务保护好她。
他也早就决定好了,以后不会再纳侧妃侍妾什么的,这几位侍妾是在没认识她以前就有的,没办法,若是能老实呆着那就呆着,若是不能,或对他有非分之想,有害她之意,那他断然不会留的。
至于西聆,不是他做的狠决,而是西聆太过极端,他是真怕让她回来以后,万一死性不改或者是对小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同在皓月斋,那是防不胜防。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他要上朝,要去刑部办案,留个饿狼在家里,他怎么放心?奴才们也不一定靠得住。
但是太后已经找到了小蝶,若他不给情面,对不住太后,也怕太后迁怒到小蝶身上。所以思量再三,做了折中的处置。
他去了荣祥殿,明确的告诉太后,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可以放过西聆,不追究她对主子不敬的罪过,把她放出量刑司,但是皓月斋她是回不了的,至于去哪儿,就请太后看着办。
是留在荣祥殿伺候,还是遣出宫去,他都不干涉。
太后自然不想这样,她的意思当然是希望西聆回到皓月斋,但是看鹤泰心意已决,又大婚在即,不想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就勉强同意了。
想着先如此吧,把人先弄出量刑司再说,今后的事儿再从长计议。
“你都不告诉我,到底怎么办的,我怎么放心?”鱼蝶儿撅着嘴。
鹤泰之所以不把处理结果告诉她,就是怕她乱想,或者是说他没按她说的办。但是不告诉她,这小东西还是没完没了的问,真烦人啊。
唯有如实说了,“本王已经放了她了,量刑司不会治她的罪了,不过她也不会再回皓月斋了。以后不会找你的麻烦,人已经放了,太后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这事儿就翻过去了。别再提了,嗯?”
鱼蝶儿本想问个清楚,西聆怎么会不回皓月斋了,那去哪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