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
沉闷的脆响声中,三颗汉卒的首级应声而落,温热的鲜血染了徐晃一脸。
那血腥的味道,更加激发起了他杀戮的yù_wàng,手中战斧再舞而出,疯狂的砍向了惊慌失措的敌卒。
跳下城垛的徐晃,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杀的城头汉军鬼哭狼嚎,纷纷后退躲避,生恐被殃及。
城下的魏军大受鼓舞,一时攻势更猛,不断有人爬上城头,加入到了杀戮的队伍当中。
魏军终于突上城头,坚持了半个多时辰的敌军,终于开始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崩溃。
这时,得知了消息的吴懿,终于策马狂奔,赶到了东门一线。
他一眼看到徐晃,大吼道:“把魏狗给我赶下城头。”
暴喝声中,吴懿纵马向着徐晃冲去,手中强弓是左右开弓,一支支利箭嗖嗖的扑向徐晃。
吴懿箭法虽强,但在徐晃这样绝顶的猛将面前,却形同虚设,焉能伤到他分毫。
只见徐晃在斩敌之时,巨斧狂舞如风,将袭来的利箭尽数弹落,无一支能命中。
转眼间,吴懿已冲至近前,只得弃了弓,抄起大枪来,借着战马的冲势,向着徐晃刺去。
分毫之间,徐晃突然身形一斜,避过了吴懿袭来的枪锋,手中染血的大斧,朝着战马四蹄便斩了过去。
咔嚓嚓~~
四声脆响,可怜的战马四蹄应声被削断,惨嘶着朝前栽了出去。
吴懿吃了一惊,不及多想,抢在战马跪地之前,双足一蹬,一个旱地拔葱腾空而起。
失去重心的战马,朝着前方撞去,城墙狭窄,前边的士卒不及躲闪,成片的被撞翻在地。
那战马几个翻滚,竟是裹着几名汉卒,直接从城墙上栽了下去,将下方不及躲闪的魏军也砸死了一大片。
吴懿身形落地,不及为眼前的惨烈一幕震惊,急是勉强站定,回枪警戒。
“你就是吴懿吧,很好,我徐晃今天就收下你的狗头,看斧!”
斩将杀敌之功就在眼前,徐晃是兴奋如狂,拖着染血的大斧,踏着遍地的伏尸,朝着吴懿奔袭而上。
吴懿明知徐晃武艺绝伦,却不敢后退。
形势到了这般地步,他若是退走,汉军必定军心瓦解,沿城一线就要被全面突破,蒲坂关陷落也将成定局。
关城一线,魏军就将突破他们的国境防线,兵锋从北面杀入关中平原,整个汉国就将陷入危如累卵的境地。
他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死战!
“徐晃!我大汉的城池上,容不得你猖狂,纳命来!”
吴懿一声咆哮嘶吼,挟着决死一战之心,手舞大枪奋然迎击而上。
斧与枪轰然相撞。
震天的巨响中,震击气流飞速膨胀开来,将侧面的城楼门窗直接震碎,将五六名不及躲闪的汉军士卒,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震的从城头上坠落下去。
吴懿只觉手臂剧麻无比,胸中气血翻滚,脚下不稳,直接被震到滑出两步之远。
他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色,方知徐晃的武艺,竟远在自己之上。
“原来也是个土鸡瓦狗,汉国果然是人才凋零,吴懿,受死吧!”
徐晃发出狂傲不屑的讽刺,手舞着战斧,再度轰狂而上。
斧若刑天之斧,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浩浩荡荡的袭卷而下,将吴懿全身都包裹在威压之下。
吴懿没有惊异的余地,只能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挥枪相挡。
吭吭吭!
三声沉闷重击,飞溅的火星胜过朝阳的光芒。
吴懿技不如人,被震到连连后退。
徐晃却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手中战斧疾舞如风,层层叠叠的斧影,如开天的巨刃,将他覆盖在了铁幕之下。
转眼间,吴懿被压迫到的忙脚乱的地步,却只能咬紧牙关,拼着死伤苦撑。
沿城一线,魏军已全线突上城头。
汉军兵力严重不足,一旦被魏军突上了城头,失了地利的优势,立时便落入了全面下风,被杀的节节后退。
城楼失陷,伴随着一声巨响,吊桥的绳索被斩断,巨大的桥板轰然砸落。
魏军即刻漫过吊桥,蜂拥入了城门洞下,疯了似的狂砍狂推城门。
更多的魏军将士们,则向着斜梯攻去,试图冲下城头,把城门夺下,好打开城门,放大队魏军入城。
吴懿是越战越心焦,越战信心越不足,他知道,蒲坂关陷落已成定局,凭他的武艺和手下这点汉军,根本无法扳回局面。
一瞬间,吴懿萌生了弃城而逃的念想。
此时若逃,他还能保住有用之身,回去继续为刘备效命,若是不走的话,就要被埋葬在这必定陷落的城池之中。
“也罢,我已尽了全力,谁能想到魏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出数万兵马来……”
念及于此,吴懿哪敢再跟徐晃死拼,瞅住一个空隙,转身就逃。
就在他转身之际,破绽立出,徐晃一斧子就斜斩而出。
吴懿走慢了半步,后肩立时被斩出一道口子,痛到他惨叫如兽,几乎晕死过去。
这一斧子伤势虽不轻,但也没有致命,吴懿顾不得痛疼,跌跌撞撞的就向城下逃去。
徐晃本想收拾了吴懿,转念一想夺下蒲坂关才是最要紧,何必穷追一个手下败将。
当下他便放弃了追击吴懿,手舞着战斧冲向了斜梯,斩向了堵着前进道路的汉卒。
斧锋所过,成片成片的汉卒,如草芥被收割人头,斩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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