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大营。
皇帐之中,苏哲正闲饮着小酒,听着众将汇报着近日的粮草损失。
听着数以万石计的粮草,被敌军摧毁,听着西羌轻骑肆意来去如风,魏军大将们是恨怒难当,个个脸上都写着愤慨二字。
唯有苏哲,却似乎对于这些损失,一点都不肉痛,酒照样喝的轻松。
“可恨,这些西羌狗贼们,实在是可恨!”颜良忍不住拍案骂道。
太史慈表情凝重道:“陛下,我大魏国力虽然强盛,也经不起这样的损失,咱们必须得有所作为,要么速破潼关,要么就得想办法,解决了粮道被袭扰的困境。”
众将纷纷称是。
文丑则道:“西羌轻骑来去如风,臣上一回率骑兵护粮,明明已撞上敌军,却偏偏没能追上,想要解除粮道的袭扰,恐怕不那么现实,倒不如想想怎么尽快攻下潼关。”
“陛下,你可不可以用你的仙法,降下雷电轰塌了潼关呢?”张绣问道。
苏哲摇了摇头:“你们没看到吗,潼关关城皆是以巨石所彻,闪电的威力再大,也劈不塌那样厚重的城墙。”
张绣无奈一叹,神情失望。
一时间,众将的情绪,不禁黯然下来,大帐中的情绪陷入了低落之中。
“你们灰什么心,丧什么气,其实想要解决眼前的难题,办法也不是没有,而且很简单。”苏哲闲抿着美酒,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
众将神色一振,兴奋的目光看向了苏哲。
苏哲却淡淡道:“咱们只消主动后撤,诱使刘备出关,灭掉他们的西羌铁骑,不就一切解决了么。”
众人眼中的振奋,顿时消散了几分。
张绣道:“诱敌军出战不难,关键就在于西羌人的铁锁重甲骑威力强大,莫非陛下有破解之法吗?”
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诡色:“朕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么,朕自有破解的办法,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大耳贼引出来,引到一处有利于我军的地形,再向他动手不迟。”
文丑却道:“陛下,恕臣直言,弘农郡一线的地形,乃是两头窄,中间宽,咱们一旦后撤,放敌人出关,地形反倒对咱们不利,咱总不能一口气撤回函谷关上吧,那之前的那些胜仗不是等于白打了么。”
众将纷纷点头称是。
苏哲却自信道:“这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朕既然敢放西羌那群疯狗出来,朕自然有收拾他们的手段,尔等尽管各归各营,准备撤兵吧。”
众将无奈,只得心怀着揣测,依令前去行事。
两天后,魏营屯扎在潼关之外的连营,便陆续拔营,二十八万大军,开始向着东面方向后退。
潼关上,汉军沸腾了。
强大不可一世的魏军,终于在他们的袭扰战术下,被迫东撤,看似已放弃了伐汉的意图,这焉能不令他们兴奋。
刘备自然也是欣喜不已,甚至是斗志狂燃,信心倍僧。
魏军的退却,让他看到了西羌铁骑的杀伤力,手握这样一柄利刃,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苏哲退兵。
于是,在魏军退兵后不久,刘备便果断率大军出关,开始尾随着魏军进行“追击”。
刘备是心大了,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利用西羌铁骑这柄利刃,一举击破了二十八万魏军。
一旦这支魏军战败,他的铁骑就可以趁势踏过函谷关,直取近在咫尺的魏国中都洛阳。
洛阳乃魏国心脏所在,只要能打下来,整个魏军必定人心震恐,士气瓦解。
那时,刘备就有机会,以此为契机,趁势卷袭两河。
这等天赐良机,刘备焉能错过!
不过,刘备也没有冲昏头脑,依旧还记着之前在苏哲那里吃过的教训,不敢放任大军肆意穷追,以免中了苏哲的伏兵之计。
于是,刘备的十万大军,只尾随于魏军之后退进,魏军每退出一城,他就占领一城,采取步步为营的战术前进。
同时,刘备也很鬼的把自己的主力汉军,放在了西羌骑兵之后前进,同时派出大量的斥候,前出于大军之前侦察,防范魏军任何的陷阱诡计。
至于苏哲,为了营造出准备撤兵的假象,在撤退之时,每过一城,他就把城中的百姓都一并迁走,假意不把任何一名百姓留给刘备。
只是魏军撤退的仓促,不可以逗留太久,只能把沿途城中的百姓迁走,却没办法把附近乡野村庄的百姓也统统迁走。
这些留下来的百姓,则不幸的成为了西羌人烧杀抢掠的羔羊。
羌人当初在西凉之时,本就以抢劫为生,如今来到中原腹地,自然是本性难改,每过一地都寸草不生。
一时间,弘农以西的乡野,变成了人间地狱,西羌人见人就杀,见女人就抢,不放过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抢过之后便是一把火烧个干净。
这些乡野,就在不久前还属于刘备,乡野的百姓也都是刘备的汉家子民。
可惜,刘备为了取悦讨好西羌人,只能选择假装没看见,任由西羌人在他的土地在肆意烧杀抢掠。
一连退兵百余里,七日兵,苏哲大军回到了湖县。
二十多万大军停止后撤,于湖县四围下寨。
皇帐中,苏哲听取着斥侯们,汇报着西羌铁骑的最新动向。
苏哲得到的,则是一道道关于西羌人血腥杀戮的报告,每一份报告上,至少都沾了上百人的鲜血。
帐中,大魏众将们无不是愤慨难当,个个都咬牙切齿,拳头紧握。
“这些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