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岱来不及惊骇时,张绣拨马追上,手中银枪从上而下扎向他的头颅。
马岱不及多想,顺手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的大刀,拼尽全力朝上拨挡去!
铛!
一声震天激鸣,马岱手中的大刀,直接被挑飞了出去。
张绣的枪锋只是稍稍被改变方向,朝着他肩膀就刺了下去。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马岱肩头被扎出一洞,痛到一声惨烈之极的嚎叫,大股的鲜血翻涌而出。
这一击之后,马岱根本已无还手的能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由张绣屠戮。
张绣一声暴喝,手中银枪高举而起,就要杀了马岱。
“想要伤我家将军!”
四周的汉军士卒,眼见马岱落马,疯也似的扑了上来。
这些汉军不同于普通的士卒,他们都是当年马氏一族的私兵,都是誓死追随的死忠。
他们眼见张绣威不可挡,竟没有丝毫畏惧,大吼着举起兵器就朝张绣扑来。
眼见四周十余柄利刃刺来,张绣若强行取马岱性命,必会被这些小卒刺伤不可。
无奈之下,张绣只能收回银枪,如磨盘般四面八方的扫荡开来。
铛铛铛!
数不清的兵器被他震断,数不清的喉咙被划破,死忠的马家士卒们,成片的栽倒在地。
马岱却抓住机会,趁着张绣分神之时,独臂撑起身体,连滚带爬的逃了开去。
几名士卒匆忙将他扶上了一匹战马,马岱连坐都来不及坐稳,就要抽打战马逃走。
“你走得了么!”
身后,张绣却已破开阻挡,如杀神一般追至,手中银枪卷起天崩地裂般的狂力,直奔他后心而去。
马岱再想要躲闪之时,为时已晚。
周围的士卒都被张绣撞飞,这一次,没有谁再能来救他。
噗!
一声沉闷的撕裂声响起,马岱的后心正中一枪,血淋淋的大枪从前胸洞出,直接将他灌穿。
“你——你——”
马岱缓缓转过身来,脸形扭曲着痛苦和惊怒,手指成爪虚空抓向张绣,想要拼着最后的力气挣扎。
张绣银枪一收,马岱身形剧烈一抖,洞开的伤口鲜血大股大股往外喷涌而出。
他一声闷哼,从马上栽落了下去,就此毙命。
马岱被斩!
眼见主将两招被斩,周围的汉军无不惊到目瞪口呆,恐惧瞬间摧毁了他们残存的抵抗意志。
崩溃!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五千本就被冲碎的汉军,更是军心瓦解,望风而溃。
张绣将马岱的人头斩下,悬挂在了马鞍上,手中银枪再舞,疯狂的收割敌卒人头。
五千汉军,转眼被杀的人仰马翻,如受惊的羔羊一般,被张绣和他的铁骑一路驱赶,向着南营方向逃去。
南营。
马超正指挥着他的士卒,一面灭火,一面以箭矢还击营外的魏军。
由于魏军实施的是火攻,漫空火箭施放起来,硝烟弥漫,烟雾缭绕,根本没办法清楚的看到营外魏军的全貌。
再加上魏军杀声震天,鼓声动地,听起来似乎至少有数万兵马之众,这让马超一时间也判断不出,魏军到底有多少兵马。
他也猜想过,魏军很有可能是虚张声势,但为了稳妥,他还是派出人马,前去向刘备求援。
就在马超严守营盘,等待援军之时,营外的魏军突然停止了放箭,鼓声杀声也渐渐隐去。
一股山风吹来,吹散了笼罩的烟雾,马超这才看清,外面的魏营最多不过三五千人而已,且正在迅速撤走。
“原来魏狗不过五千人,一声都是虚张声势,早知如此,我就不派人去向陛下求援了!”马超没好气的骂道,琢磨着要不要率军出击。
追击的念头一产生,他立时便想起了刘备的交待,叫他严守城池,任何情况下都不得主动出击。
马超无奈,只好强压下追击的念头,坐看魏军退去。
就在这时,数骑人马仓皇的从北营方向奔来,报称马岱率五千兵马前来增援,半路上被魏军截杀,形势危急。
“被魏军截杀?怎么可能,南北营不过数里,魏军就算有伏兵,又怎么可能藏得住?”马超吃了一惊,却又不信。
“回禀将军,魏军是藏在了山腰旧营的废墟之中,所以我们才没能发现他们呀。”
马超身形一凛,蓦然间省悟过来,不由剑眉深凝,骂道:“好你们这些魏狗,竟然如此狡诈,原来你们虚张声势假意攻我南营,是想引蛇出洞,半路伏击我们的援兵吧!”
马超二话不说,翻身上马,点了五千兵马便离营而去,直奔两营间的战场。
马岱是他的堂兄弟,乃血脉之亲,这个时候,马超也顾不得刘备的交待,岂能不率军去救。
他以为,魏军就算有伏兵,凭着马岱的本事,至少能撑个一时片刻。
只要马岱能撑到他率兵赶到,他们兄弟两人,就能内外夹击,灭了魏军的伏兵,给魏军来个将计就计。
马超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惜,他高估了马岱的能力,也低估了张绣的实力。
就在他刚刚率军开出大营之时,迎面方向便撞见数以千计的汉军,丢盔弃甲,惊恐失措,如丧家之犬一般,向着南营方向迎面逃来。
“子岳竟然败的这么快?”马超吃了一惊,一脸难以置信。
就在他惊异之时,败兵已冲了过来,跟他的兵马撞在了一起,一拨人要往营外,一拨人要往营外,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