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这是要……要做什么?”
望着漫空而起的巨大孔明灯,陆逊等人惊到脸色骇变,声音都沙哑。
“你们不是担心,那诸葛亮可能会有所防备,防着朕偷渡阴平么,所以,朕要从天上给邓士载一点助力。”苏哲望着天上孔明灯笑道。
陆逊等人恍然省悟,这才明白了苏哲想做什么,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这一刻,他们一个个眼珠斗睁,看向苏哲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震撼。
从天上越过剑阁防线,远赴几百里外的阴平城,对敌人发动空降袭击!
前所未有!
天方夜谭!
不可思议!
闻所未闻……
他们已经找不出更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对苏哲这离奇计策的震撼。
孔明灯越升越高,越飞越远,渐渐已升到百丈高空。
陆逊这才回过神来,忙道:“马钧改进的这孔明灯确实了得,竟然能把人升上天空,可是没有顺风的话,孔明灯只会四处乱飘,怎么可能飞往阴平城?”
“谁说没有顺风。”苏哲嘴角掠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他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后,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身后陡然是刮起了南风。
那呼啸的南风,顺着天空中的孔明灯,急速的向着阴平城方向飞去,转眼间便化成了繁星点点,消消在了天边尽头。
陆逊等人蓦然省悟,惊喜的目光看向了苏哲,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们的天子使出了呼风唤雨的本事,召唤南风吹动着孔明灯向阴平城而去。
“难道说,邓艾当时献偷渡阴平之策时,陛下就已经打算用孔明灯从空中袭击阴平之敌?”陆逊震惊的问道。
苏哲笑而不语。
陆逊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是无尽的震撼,看向苏哲的眼神,如视神明一般。
除非是神,谁能想出这等异想天开,亘古未有的神技呢。
“陛下,当真乃神人也!”陆逊拜倒在地,对苏哲敬佩到五投投地。
“陛下当真乃神人也——”
左右的魏军将士们,呼啦啦一片跪倒在了苏哲面前,山呼海啸般的表达着对苏哲的敬仰。
苏哲远望着剑阁关方向,冷笑道:“诸葛亮,谢谢你给朕送了孔明灯,今天朕就加倍还给你。”
天空中,孔明灯已升上百丈高空,向北飞行而去。
吊架上的魏延,死死抓紧悬绳,生恐一不留神,从百丈高空坠下去,摔成肉泥。
他往下望了一眼,脚下地面因为黑夜的缘故,早已看不清楚,隐隐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也分不清是自家大营,还在剑阁的敌营。
此时的魏延,心中涌动着极度复杂的情绪,既是激动又是紧张。
他生平作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如鸟儿一样,竟然能在天上飞!
这简直是亘古没有的奇事,却这样发生在了他魏延的身上。
“竟然能造出会飞的神器,陛下当真是神人也,我魏延注定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了,哈哈——”
望着前方夜空,魏延放声大笑起来。
孔明灯在南风的吹动下,沿着西北方向急速飞行,由于是苏哲控制着风向,所以孔明灯始终瞄准着阴平方向,没有半点偏移。
就这样飞了大半夜,五百神经紧绷的空降勇士们终于等到了天亮。
当第一缕晨光升起之时,他们在百丈高空上,欣赏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日出景象。
那种前所未有的壮丽,把五百勇士们统统都看呆了,无不沉浸在震撼之中。
再看脚下,山川河流已清晰可见,他们还是头一次,以这样的角度俯视他们生活的大地。
热血在沸腾,激动震撼的情绪,在胸中翻腾澎湃。
这一刻,五百勇士们,对他们的天子的敬仰,也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正是他们无所不能,如神明一般的天子,才让他们成为了古往今来的第一人,让他们体验了只有传说中天神才能有的经历。
五百勇士们激动无比,禁不住放声大吼起来,豪情激亢的吼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不知不觉中,天光已然大亮。
突然间,魏延眼眸一聚,紧紧的盯向了前方的地面。
视野中,只见一道蜿蜒曲折的山道出口处,隐隐约约看到旗帜的聚集的影子,似乎是一座营垒。
那营垒望北,地势愈加开阔,不远处又耸立着一座小城。
魏延眼眸亮了,不禁想起了苏哲临行前给他的交待,急是腾出一只手来,伸入怀中取出了一张帛纸。
那张帛纸上画着一幅图案,同样是一座城池和一座营垒,地形地貌与眼前所见,几乎一模一样。
苏哲告诉他,他会在天亮之时,首先看到这座城池,如果与图上所画的一样,那就证明他们顺利到了阴平城上空。
魏延仔细把图和眼前景象再看一遍,以确保无误。
然后,他眼前涌起前所未有的震撼,啧啧赞叹道:“这阴平城远在几百里外,陛下是怎么知道它现在的情况,竟然画的如此准确,而且看这幅图,应该也是从天上俯视,陛下是怎么做到的?”
他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天子就是神,只有神才能呼风唤雨,预测未来,也只有神,才有神通能从天空俯视几百里外的大地!
“多谢上天眷顾,让我魏延早早就追随了天子,让我有成就不世奇功,名垂青史的机会……”
魏延深吸一口气,将帛书收入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