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当先突入,大股的刘军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拍打向了魏军。
几乎在同时,多支刘军冲入了多条街道,与列阵的魏军展开激烈交锋。
一场血腥的巷战就此开始。
马依旧在狂冲,绝世的武道狂斩狂杀,如蝼蚁般收割魏军人头。
血雾中,魏延寻找到了马身影,不由眉头深皱,握紧了手中战刀。
他知道,马武艺太强,若是再纵容其冲下去,单凭马一人,就能打穿他们的防线。
必须要挡下他!
深吸过一口气,魏延没有一丝畏惧,纵马舞刀就杀了上去,口中大喝:“马狗贼,休要逞狂,我魏延来会你一会!”
左右的魏军将士们见主将出动,如浪而开,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任由魏延突出。
马正杀的过瘾,蓦听到一声震天怒啸,抬头便见魏延已冲到面前,那柄血腥的战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拖着滚滚血色尾尘,浩浩荡荡轰斩而下。
这一刀,威力无匹,毫无疑问乃是当世一流的武艺。
可惜,也仅仅只是一流而已。
马刀削的脸上燃起一丝不屑,冷哼道:“魏延,你不过一插标卖之徒,也敢在我马面前逞狂,你是找死!”
不屑的讽刺声中,马虎臂一抖,手中银枪凌空荡出,挟裹着碎天的巨力,正面迎击而上。
吭!
天崩地裂的巨响声中,刀与枪在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相撞。
巨大的冲击波,四面八方的爆炸开来,将街道两侧的房舍门窗尽皆轰碎,将数不清的士卒,直接震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魏延身形剧烈一震,只觉滚滚的狂力如潮水般撞入他的内脏,震到他五内欲裂,滚滚的鲜血直往嗓子眼顶,勉力提一口气地压制下去。
马却巍如天神,连一丝气息波澜都没有。
高下立分。
“西凉锦马,竟然强到这等地步么……”魏延心下深深震撼,蓦然间有种自己在以卵击石的错觉。
马却傲哼道:“果然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啊,魏延,我就斩下你的狗头献给我主!”
话音未落,马虎臂如影而出,手中银枪溅出漫空的虹影,浩浩荡荡的袭卷而来,顷刻间便将魏延全身包裹其中。
魏延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屏住呼吸,咬紧牙关,使出生平之力拼死抵挡。
可惜,马的武艺实在是太强了,强到近乎于当年吕布的地步。
不出十招,魏延便被逼到手足无措,破绽百出的境地。
魏延清楚,两人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多,他若是强行再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却不能退。
他跟吕蒙乃是夷陵魏军的统帅之一,若是他逃了,军心士气必定严重受挫,这场巷战便可能演变成一边倒的崩溃局面。
巷战一败,刘军就将顺利夺取夷陵城,介时荆州门户大开,刘备便能趁势顺流掩杀,不费吹灰之力夺下江陵,公安等重镇。
那时,苏哲托付于他镇守西线的任务,就将在功亏一篑。
后果如此严重,魏延怎敢轻言撤退。
噗!
就在他分神犹豫时,马抓住破绽,银枪斜刺而出,穿破他的刀式防御,狠狠的斩破了他的肩膀。
魏延一声闷哼,肩上吃痛,手上战刀招式力道大减,更加被动。
马则枪式越战越猛,威势凌凌,几招内就要取了魏延的性命。
魏延已被逼到了生死边缘。
“魏文长莫慌,甘宁来助你一臂之力!”
关键时刻,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吼声,魏延精神一振,不由大喜。
转眼间,甘宁已挥舞着大戟,斜杀而至,战戟如车轮一般横扫而出,拦腰斩向马。
“又来一只蝼蚁,很好,我就把你们一并宰了!”
马傲然无惧,银枪轻轻一点,轻松震开了魏延的战刀,反手就是一击迎向甘宁的大戟。
锵——
一声金属被撕裂的绵长激鸣,甘宁只觉手腕一麻,他那势大力沉的一记重戟,被马轻松震开,胸中气血鼓动。
甘宁剑眉一凝,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在惊讶于马的武艺。
西凉马,有吕布之勇,这么大的名气,甘宁当然曾听闻。
只是自恃勇武的甘宁,却始终不相信,马真有传说中那么强,曾一度认定那只不过是传说而已。
直到今日,这一招交手之后,他才意识到,马确实有吕布之强,武艺之强悍远远出了他的想象。
“锦帆贼是吧,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杀你简直是有辱我马的威名!”
马出一声轻蔑之极的冷哼,对甘宁是极尽的不屑,视他如蝼蚁一般。
狂!
狂妄到无法无天的地步!
甘宁陡然间被激怒,咆哮骂道:“马小儿,老子我纵横长江之时,你还在吃奶,你竟敢小瞧我老子,看戟!”
勃然大怒之下,甘宁虎臂青筋突涌,肌肉爆涨欲裂,手中战戟挟着无尽怒火,狂斩而出。
“兴霸,你我合力,收拾了这个狂妄的家伙!”
魏延也被激怒,一咬牙关,无视肩膀的伤势,战刀再斩而出。
一刀一戟,两名当世猛将,分攻马左右,要联手取他性命。
“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啊,哈哈——”
马却出藐视般的狂笑声中,手中银枪化成漫空流虹,铺天盖地的迎向二人。
几招之间,他二人竟被马“包围”。
没错,他二人是被马的枪影给包围,漫空的枪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