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被斩!
太史慈斩杀了邢道荣,还想要诛杀沙摩柯,抬头一看,却见沙摩柯已逃的不见人影。
恼火之下,太史慈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那些五溪蛮小卒的身上,手起戟落,疯狂的收割人头。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两万蛮军被杀到鬼哭狼嚎。
东方渐渐发白,战场的形势已清楚可见。
苏哲立马于山丘上,欣赏着这场痛快淋漓的杀戮,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魏王,这场伏击,我们灭了蛮军主力应该不成问题,就是怕那沙摩柯逃了,终究是个祸患。”身边的邓艾提醒道。
苏哲却冷笑道:“放心吧,那沙摩柯逃不了,本王还给他另外准备了一份惊喜。”
说着,苏哲目光延伸向了南面,五里之外,熊熊大火已熄灭,化为了滚滚浓烟。
里许外,沙摩柯还在策马狂逃。
他仗着对地形的熟悉,没有从大道上逃,反而冲上了山坡,绕过了魏军的围杀,九死一生之后,总算是逃出了升天。
身后,杀声在渐渐远去,魏军的追兵也越来越远,看起来他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沙摩柯长吐了一口气,不由暗自庆幸起来。
只是扭头四下一扭,却发现身边只余下不到八百名亲兵追随,近两万的主力大军,都沦陷在了魏军的伏击截杀之中。
“两万大军,那可是我五溪人好容易集结起来的兵马啊,就这样葬送了,都是刘度那个狗东西,早知道我绝不会听他的计策——”
沙摩柯又是懊悔又是愤慨,咬牙切齿的把刘度诅咒了一遍。
不知不觉,前方已至了大营。
此时的大营火势已灭,只余下了浓浓的烟雾,漫空的弥散,遮遮天日。
主力大军都覆没了,大营也被烧毁,沙摩柯是人财两失,哪里还敢再逗留,只能捂着鼻子带着他的残兵穿过废墟,准备向更南面的芷江城撤退。
“苏贼的大军很快就会追到芷江城吧,守肯定是守不住了,只能弃了城池,逃回山里去了,苏贼总不至于还要追进山里去吧……”
沙摩柯自我安慰着,心中所想的已不再是做他的湘州牧的美梦,而是回到五溪部后,怎么跟他的族人交待,怎么保住自己蛮王的宝座。
不知不觉中,他和他的残兵败将,穿过了烟雾缭绕的大营废墟,眼前的视野重新清晰起来。
身后惊哗尖叫声大作,惊慌的士卒们纷纷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眼神表情,如同看到了鬼一般。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
一个“走”字未及出口,沙摩柯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形瞬间石化,表情也凝固在了恐惧的一瞬。
正前方处,一座军阵横亘于前,封住了去路。
五千魏军将士,肃然列阵,刀锋闪烁着寒光,一双双嗜血的目光死死盯着蛮人,如同饥饿的野兽,在盯着送到嘴边的猎物一般。
一面“朱”字大旗,耀眼飞舞在天空。
朱桓横枪立马,肃立于阵前,嘴角扬着轻蔑的冷笑,暗忖:“魏王当真料事如神,沙摩柯果然想逃往芷江城。”
苏哲的计策,可不仅仅是将计就计,伏击沙摩柯,更是要一举将他歼灭,结束这场平五溪蛮之战。
所以,苏哲在设下伏兵的同时,又派朱桓乘坐小船,夜中悄悄驶向上游,绕过了五溪营,在芷江城与敌营之前列阵,以防沙摩柯逃往芷江城。
一切正如苏哲所料,沙摩柯逃过了伏兵截杀,弃了已成废墟的大营,想要逃往芷江城,却正好被朱桓拦住。
一场功劳近在眼前,朱桓眼中杀机如狂,燃烧着狂烈的兴奋。
他拨马上前半步,大枪一指,厉喝道:“沙摩柯,你的一举一动,都尽在我魏王掌握之中,下马投降,魏王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本将必将你碎尸万段!”
肃杀狂烈的喝声,如惊雷一般,回荡在山谷之中,震到五溪蛮军心胆俱碎。
“怎么会这样,我的每一步都被那苏贼算准,这世上怎会有这样聪明的,他到底是神还是人?”
沙摩柯脸色惨然,神情慌恐,僵在原地陷入了无尽的惊愕之中。
“不降更好,正好杀尽你们!”
朱桓懒的跟他废话,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狂奔而出。
五千魏军步骑军团,轰然裂阵,挟着震天杀声,铺天盖地向着蛮人卷涌而上。
沙摩柯清醒过来,抬头看着杀近的魏军,心一横,大吼道:“五溪勇士们,退缩只有死路一条,随本王杀出一条血路去!”
沙摩柯拍马舞刀,抱着决死一战的心思狂袭而上。
八百五溪蛮也知无路可退,唯有拼死一战还有一线生机,当即博起最后的勇气,嘶吼着冲了上去。
转眼间,两军相撞。
鲜血飞溅,肢飞颅断,惨叫声响彻云宵。
片刻间的功夫,八百五溪蛮便被魏军兵潮淹没,陷入了被围杀的境地。
乱军中,朱桓枪舞如风,肆意的收割着五溪蛮的人头,杀到眼珠子都红了。
作为一名降将,苏哲能把这立功的机会给他,已经是相当的不易,朱桓当然要抓住机会,报答苏哲对他的信任。
唯有功劳,才能确保他们这些江东降将,在大魏军中的地位。
一路狂杀,血雾中,朱桓搜寻到了沙摩柯的踪迹。
此刻,那位五溪蛮之王,正乱舞大刀,拼命的斩杀阻挡的魏军,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有我朱桓在,沙摩柯,今天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