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登徒浪子,你想干什么,给你滚开!”蔡姝吓到花容失色,尖叫大叫。
苏哲却哪管她,继续俯下身去,眼看着两张脸越贴越近,两对唇便要触碰在了一起。
蔡姝吓坏了,用尽了吃奶的劲力,奋然把苏哲推了开,一跃便跳了起来,慌慌张张的便逃向帐门。
“跟我斗,你还是太嫩了点……”
苏哲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对逃跑的蔡姝道:“蔡小姐,你也太小看了我苏哲,你以为我为了点粮食,就会放弃尊严,奴颜婢膝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么,那几十石粮草,我自会夺回来,有我苏哲在,你们蔡家休想牟取暴利。”
蔡姝身形一震,不禁停下脚步声,回头看向苏哲那自信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这个寒门小子,早看穿了她的心思,根本没有打算过屈服,方才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在戏弄她而已。
“臭小子,那锦帆贼厉害的紧,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本事,能抢得回粮草么。”恼羞成怒的蔡姝,冷嘲热讽道。
苏哲却冷笑道:“抢不抢得回来,你拭目以待便是,他日我救回月英,成亲摆宴之时,蔡小姐可一定要赏光,来喝我们一杯喜酒啊。”
蔡姝又气又羞,丰腴的胸脯剧烈起伏,却只能愤愤的哼了一声,拨起帐帘匆匆忙忙的逃了出去。
逃出大帐,蔡姝匆忙跳上马车,一路狂奔,逃离了大营。
直到那面“苏”字的旗帜,消失在身后尽头时,蔡姝方才长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情绪才稍稍平伏下来。
“这个寒门小子,不识好歹,我回去就让大伯把宛城粮价涨上天,要他好看,哼,他竟然还敢轻薄我,真是qín_shòu……”
蔡姝嘴里是喋喋不休,把苏哲给骂了半天,却不禁回想起了方才在帐中,苏哲对她无礼的那一幕。
想到那张邪恶的笑脸,想要那种被他紧紧相拥的压迫感,她脸蛋悄然绯红如血,一颗刚刚平伏下的心儿,又扑腾扑腾的狂跳了起来。
大帐内。
见蔡姝离去,周仓才好重新入内,一脸好奇道:“公子方才都对那位蔡大小姐做什么了,怎么看她是红着脸慌慌张张离去。”
“能发生什么事,难不成本公子还能轻薄了她不成。”苏哲拂了拂手,喝道:“速传我号令,全军即刻拔营南下,以免夜长梦多。”
号令传下,刚刚扎下营垒的苏军将士,只得即刻收拾行将,连夜南下。
一天后,苏哲率领着一千五百南阳兵,在淯水上与刘琦所统的三千州兵相遇,两军会合,安营于西岸。
他们营盘正对的东岸,正是甘宁老巢所在的水窝子,两军只能在这个位置,对其发动进攻。
安营已毕,中军大帐中,苏哲再次见到了刘琦。
帐中的刘琦,正在与诸将商议着明日进军的计划,一时没有注意到苏哲到来。
苏哲便在旁边听了一会,才知道刘琦进兵心切,竟要在明天便出动所有战船,向水窝子发动进攻。
“咳咳,下官苏哲,见过大公子。”苏哲不得不发声,打断了军议。
刘琦一看到苏哲,脸上顿时掠过一丝不悦,沉声道:“苏子明,本公子不是已经给你去过信,叫你坐镇宛城,不必前来,讨贼的事本公子自会亲自解决。”
苏哲拱手道:“宛城下官已安排妥当,不会出乱子,此次粮船被劫,毕竟发生在下官的南阳地界,下官岂能坐视不管,所以便带兵前来为大公子助战。”
他二人心照不宣,只提讨贼夺粮,并没有提及黄月英半个字。
刘琦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拂手道:“罢了,既然这样,那明日进攻之时,你就率所部兵马留守大营掠阵,看本公子如何讨贼。”
苏哲自然知道刘琦的意图,无非是不想让他沾功,更不想让他参与救出黄月英的整个过程,自己独占这“英雄救美”的风采。
“只要能救出月英,风头都给你便是,你以为我稀罕么……”
苏哲心中不屑,却一拱手,郑重道:“大公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公子可有了解过这个甘宁吗?”
“怎么,你是在讥讽本公子不懂兵法吗?”刘琦眉头一皱,反问道。
“当然不是。”苏哲淡淡否认,“下官只是听说这个甘宁极为了得,并非一般的水贼,他的老巢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易守难攻,我们就算要进攻,也不该太急才是。”
听得苏哲一席话,一旁的伊籍不由暗暗点头,拱手就想附合,劝说刘琦暂缓进兵,话到嘴边时,他眼珠子一转,却又咽了回去。
刘琦却不悦一哼:“那锦帆贼不过七百人马,就算是他再强,又岂能挡得住本公子三千精兵的进攻,子明,你莫要被那水贼的名头给唬住了。”
苏哲眉头一凝,正色道:“当初下官以三百之众,对抗十倍黄巾贼都没有怕过,又岂会被那水贼唬住,下官只是认为我军虽众,却也不可轻敌。”
“你以为本公子会犯轻敌的错误么。”刘琦脸色越发难看,“本公子事先已派人侦察过贼营,除了正面进攻之外,别无办法,既然这样,早进攻也是进攻,晚进攻也是进攻,当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苏哲还待再说什么,刘琦却手一挥,反问道:“既然子明你这么反对,我倒说说看,本公子该怎么攻破贼营?”
“这……容我先想想。”
苏哲忽然闭上了眼睛,指尖敲打着额头,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