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齐被斩!
周瑜逃走,贺齐被斩,整艘楼船旗舰便落入了甘宁手中。
望着渐渐远去的周瑜,甘宁冷哼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周瑜,你早晚逃不出魏王的手掌心。”
说罢,他回身再杀向那些来不及逃走的敌卒,统统杀尽,一个不留。
最后,他再次杀上了上层甲板,手起戟落,将那面“周”字大旗斩落。
随着“魏”字战旗升起,“周”字旗落下,象征着旗舰的彻底失守。
原本就惶恐不安的江东军各舰,眼见旗舰升起魏字旗,立时斗志土崩瓦解,再没有半分抵抗心思,无不望风而溃。
吕蒙催动着魏军战舰,一路疯狂追辗,杀的三万江东水军望风而逃。
岸边上,早已是欢声雷动,声震天地。
看到水战得胜,步军将士们无不兴奋如狂,激动的大吼大叫,为水军同袍们喝彩助威。
“这吕蒙当真……当真是水战之神!”邓艾也忍不住啧啧赞叹。
苏哲一声狂笑,马鞭一指皖口营方向,大喝道:“水战已得胜,还等什么,水陆并进,随我直取皖口!”
号令传下,四万步将士们热血沸腾,挟着狂烈无匹的杀机,浩浩荡荡的沿着江岸望下游杀奔而去。
皖口水营。
余下的一万的江东步军,此刻已严阵以待,防范着魏军从陆上的进攻。
栈桥边,孙策扶剑冷立,剑眉深凝,远远扫望着上游方向。
他在等着周瑜水战的消息。
孙策很清楚,这场破防战的关键,就在于周瑜能否赢得水战胜利。
只要周瑜赢了,苏哲绝对不敢率步军前来攻打他的大营。
原因很简单,周瑜控制着长江水道,可以率军直扑柴桑,断了魏军的粮道,只要苏哲不能在短时间内攻下皖口,四万兵马必定土崩瓦解。
如果周瑜输了的话,那这皖口水营也不用守了,陆权与水权统统失手,他怎么还可能守得住。
“主公莫要太担忧,以周都督的水战实力,除了主公,长江上没人是他对手。”
身旁的鲁肃看出了孙策的担忧,便笑着宽慰起来。
孙策紧凝的眉头稍稍松缓了几分,微微点头:“是我多虑了,那苏贼怎么打胜公瑾,靠那个甘宁么,还是吕蒙那个叛贼,哼。”
话音方落,大营中忽然喧嚣起来,眼尖的士卒指着上游江面方向大喊大叫起来。
孙策精神一振,举目仔细,只见上游果然有船归来。
“莫非是报喜的船?”鲁肃也兴奋起来。
渐渐的,孙策和鲁肃脸上的兴奋与期许消失了,脸色越来越阴沉,嘴巴也越张越大。
的确是有船回来,却不是一艘,而是数百艘。
且一艘艘都毫无章法,没有半点打胜仗的样子,分明是打了败仗狼狈而逃的样子。
败了!
周瑜吃了败仗,输了这场水战!
孙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阴沉如铁,青筋突涌,拳头紧握到咔咔作响,惊怒到几处要失控的样子。
“怎么可能,周都督怎么可能打输了水战,难道是那苏贼又使妖术?不对啊,上游也没看到风雨变化呀!”
一艘走舸飞驰而来,直奔皖口水营。
船行入港,周瑜黯然下船,匆匆赶到了孙策跟前,一拱手,想要开口却又无颜面对孙策。
“公瑾,你输了?”孙策从牙缝着吐出几个字,阴怒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线期许,希望听到周瑜不定的回答。
周瑜只能强收起惭愧,黯然道:“对不起,伯符,我输了,这皖口水营我们是守不住了,尽快撤往下游濡须口吧。”
孙策身形陡然一震,眼神几乎绝望,最后的一线希望,也就此被摧毁。
“为……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败?是谁打败了你?那个甘宁吗?”孙策厉声质问道。
周瑜默默一叹:“那甘宁不过一猛将而已,没想到那苏贼气魄了得,竟然敢用吕蒙那个叛贼统帅水军。”
孙策身形又是一震,眼中奔涌出无尽惊异。
他没想到,苏哲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用吕蒙这么个新归顺的将领,来指挥如此重要的一场水战。
他更没有料到,吕蒙的水战能力竟强到超出他想象的地步,连周瑜都不是对手。
“仲谋啊仲谋,你竟然给我举荐了这样一个人,你误我,误我啊……”
孙策悲愤咆哮,把责怨的苗头,对准了他的二弟孙权。
毕竟,当时的吕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将,乃是孙权极力举荐后,才进入到了他的法眼。
而正是孙权举荐的这个人,不但背叛了他,还在最关键的一场战斗中反戈一击,打败了周瑜。
“唉,真没想到啊,这个吕蒙竟然,唉……”鲁肃也是唏嘘感慨,不知该说些什么。
整个水营已然陷入了惊慌失措的境内,周瑜兵败的消息已遍传全营,恐慌的情绪如瘟疫般传染开来。
“主公,兵败既成事实,这皖口水营是守不住了,速速退往濡须坞吧,唯有如此,我们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死伤,保存实力,才有资格跟苏贼再战啊。”
鲁肃头一个稳住了心神,冷静下来后,急是规劝。
周瑜也清醒过来,忙道:“伯符,我们虽然败了这一仗,但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速速撤退吧。”
孙策心头一震,一腔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下去,情绪也随之冷静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的一摆手:“传令下去,各部立刻弃了皖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