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命将袁谭绑了,押解前去给苏哲,自己则率领铁骑,继续狂追穷追敌寇。
当袁谭从痛苦中清醒过来时,已被扔在了苏哲马前,脸面着地,何其狼狈。
苏哲俯视在地上的袁谭,冷冷道:“你就是袁谭,败了三次,终于让你跪在我面前了,不容易啊。”
袁谭颤巍巍的抬起头,正撞见苏哲那张蔑视讽刺的脸,无尽的羞辱感立时袭遍全身。
“姓苏的奸贼,你啊——”
袁谭刚想嘴上出言相辱,苏哲手起就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抽到他嗷的一声惨叫,刚刚爬起来便又趴了下去。
他伸手一摸火辣辣的脸,竟已被抽出了一道血槽,鲜血染了一手。
堂堂袁家大公子,何等的尊荣,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袁谭瞬间恼羞成怒,大骂道:“苏贼,你竟敢这样对啊——”
骂言未出,苏哲又是一鞭子,在他的另一侧脸上,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这一次,袁谭直接被抽的半晕过去,脸撞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苏哲心中一阵的痛快,冷哼道:“把他绑回雍丘去,慢慢再拾他。”
左右亲兵一拥而上,如拖死狗一般把袁谭拖走,袁谭则痛到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乖乖的任由被拖走。
苏哲放眼前方战场,只见己军将士,正如虎狼般追辗着败溃的敌卒,兵潮过后,则是遍地的伏尸,一面面残破的袁字大旗,零落的散落在原野上。
这将是一场名符其实的大胜。
三万袁军被歼灭至少半数以上,连袁绍的长子袁谭也被活捉,消息传出,必能重创袁军士气,大振己军军心。
看着血染的沃野,苏哲冷笑道:“袁绍,你以为你仗着二十万大军,可以轻松的灭了我么,现在我连你儿子也活捉,我倒是真想看看,你得知消息后,会是怎样一副懵逼的嘴脸,哈哈——”
畅快的笑声,回荡在战场上空。
四万苏军将士,一路追杀,直追出了三十里方才罢休。
战后清点战场,袁军死伤达一万五千余众,所抛弃的军械旗鼓堆积如山。
这也就意味着,袁谭带出来的四万兵马,只余下一万五千余人活着逃了回去。
此战之后,袁绍兵马的数量,就将从开战之初的二十万,下降到不足十六万。
近五分之一的兵马损失,足以令袁绍伤筋动骨!
苏哲重创袁谭,挫败了袁绍分兵抄袭许都的意图,当即下令收兵南下,星夜兼程直奔官渡壁垒。
他早就料到,袁绍必会趁着他不在之际,趁势大举进攻官渡壁垒。
虽说他对黄忠等大将的守营能力深信不疑,但袁绍到底势大,未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两天后,苏哲率军回到了官渡壁垒。
此时,袁绍的又一轮猛攻,才刚刚被黄忠击退,守营的将士们正疲惫不堪,战斗力严重下降。
苏哲的凯旋,顿时令守军将士精神振奋起来,大营上空回荡着欢呼雀跃的叫声。
苏哲对黄忠等留守将士一番抚慰后,便回到了大帐,命令将袁谭押解上来。
须臾,一身血染,狼狈不堪的袁谭被拖进了帐中,扔在了帐前。
袁谭挣扎着爬了起来,高昂起血污的头颅,鼻孔朝向苏哲,虽然没再猖狂,傲慢却依旧。
苏哲眉头微皱,面露不悦。
胡车儿见状,抡着拳头就上前,骂道:“姓袁的龟儿子,你已是丞相的阶下囚,有什么资格猖狂,还不给老子跪下。”
他拳头抡起,朝着袁谭就砸将下去。
袁谭顿时怂了三分,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就往后缩。
苏哲却一摆手,示意胡车儿不要动粗。
胡车儿没办法,只好不爽的退了下去,狠狠的瞪着袁谭。
袁谭松了口气,重新直起了腰板,却不敢再用鼻孔朝向苏哲。
苏哲则淡淡道:“你袁家父子造反作乱,我身为大汉丞相,代天子讨贼,依你的罪行,本该当场问斩,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下跪求降,饶你不死!”
他要招降袁谭。
他当然不是看重袁谭的将才,而是看重了他是袁绍长子的身份。
袁绍可是极要面子的人,如果他听说自己的长子,竟然归降了苏哲这个死敌,不颜面扫地,当场气到半死才怪。
如果能把袁绍气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也能借此再挫袁军士气。
袁谭却倍感羞辱,勃然变色,大叫道:“姓苏的,你也不照镜子瞧瞧你自己,你是什么出身,本公子堂堂四世三公的身份,岂能降你这寒门之贼!”
到了这个份上,他还在自恃出身。
苏哲脸上阴云骤起,冷冷道:“给脸不要脸,自讨苦吃是吧,很好,我就成全你。”
说罢,苏哲冲着胡车儿喝道:“车儿,你不是早想动手了么,给我狠狠的揍他,打到他不敢于嚣张为止。”
胡车儿巴不得呢,大步冲了上去,抡起拳头就朝着袁谭一顿狂砸。
袁谭万没料到苏哲是说动粗就动粗,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被胡车儿放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轰下来,转眼把他砸到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苏哲,你这样辱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的啊~~”
袁谭被揍到嗷嗷直叫,却还不忘出言威胁。
苏哲半分不怒,闲饮着小酒,坐看袁谭被揍,看他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