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说要为我苏哲赴汤蹈火,现在只是让你们义结金兰就不愿意了吗?”苏哲故意把脸绷了起来,表现出不高兴的样子。
周仓身形一震,咬了咬牙,不情愿道:“只要是公子的命令,属下焉敢不从,我就跟这矮东瓜结为异姓兄弟便是。”
“这黑炭脸虽然讨厌,只要是公子的命令,车儿照做就是。”胡车儿也不情不愿道。
苏哲这才满意,便呵呵笑道:“很好,既然你们这么惺惺相惜,那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小小,速去摆香案,今天就让他们结兄弟。”
周仓和胡车儿心中郁闷,便想自己明明是迫不得已,什么时候惺惺相惜了。
不爽归不爽,苏哲的命令自然不敢违背,当下二人便焚香摆案,祭拜天地,由苏哲做见证,结为了异姓兄弟。
“好好好,从今往后,你二人就是兄弟了,一定要彼此扶助,共助本公子成就大业。”苏哲拍着二人的肩,欣慰道。
周仓拱手正色道:“公子放心,属下还是那句话,愿为公子赴烫蹈火,再所不惜。”
“车儿也一样!”
胡车儿也忙跟着表态,却又吞了口唾沫,讪讪笑道:“不过,公子能不能再来一盆蒸羊肉啊,车儿还饿。”
“还吃,你是猪啊!”
大帐中,又响起了苏小小的骂声。
……
巡狩三天后,董卓携天子方才还京,苏哲也跟着一并回到长安城。
进贡的使命已经完成,苏哲便叫苏小小速做准备,收拾行李,只等朝廷的委命书一下,即刻还往荆州。
是日午后。
周仓从外匆匆而归,屏退左右,压低声音道:“公子,我照着你的吩咐,尾随着那王凌,果然找到了他们藏匿那女子父母的地方。”
“人呢?”苏哲眼眸一亮。
“公子放心,我带着一队兄弟,假扮强盗翻了进去,已经把那一对老夫妇救走,现下正藏在城外一处安全的地方。”周仓笑道。
苏哲满意的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曾暴露了身份?”
“公子放心吧,我全都照着公子事先交待的做了,他们绝对想不到是咱们背后阴的他们。”
苏哲欣喜,赞了一句“干的漂亮”。
“那接下来呢,我们该怎么做?”周仓问道。
“接下来,就要等胡车儿的消息了,我得知道那位王司徒的反应,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
司徒府。
空荡的正堂之中,王允正聚精会神的凝亮着棋盘,左手操白子,右手持黑子,自己跟自己对弈。
正杀到难解难分之时,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眼睛一瞄,却见自己的侄儿王凌,正匆匆忙忙的闯进来。
“叔父,出事了!”
王凌大步流星闯进来,一脸凝重道:“侄儿刚得到的消息,咱们的别院被一伙强盗给洗劫了,她的父母被强盗掳走了。”
“什么!”王允脸色一变,手中棋子突然握紧。
下一秒钟,王允就恢复了淡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那伙强盗是什么来头,可是冲着她的父母而来?”
王凌却摇了摇头:“侄儿看不像,那些强盗不仅掳走了他们,还洗劫了别院里的财物,临走时还留了一封威胁书,让我们准备十万钱来赎他们,依侄儿之见,这伙人纯粹就是强盗,误把她的父母当成了富家翁婆。”
王允微皱的眉头,顿时缓展开来,暗松了口气。
“这件事,你千万不可让她知道。”王允又低声吩咐道。
“叔父放心吧。”王凌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别院中幸存的家丁,侄儿已经将他们统统杀了封口,全府上下,保证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此事。”
“你把他们都杀了?”王允面露一丝惊色,语气中流露出质问的意思。
王凌叹道:“侄儿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丁点差池,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侄儿也只能如此了。”
“唉——”
王允无奈的一声长叹,站起身来,向着天空一拱手:“祖先在上,允身为王家子弟,却做了这么多下作之事,实在是有辱祖先声名,只是允这么做并非出于私心,全都是为了匡扶汉室社稷的大计,还请祖先宽恕允吧。”
“叔父乃是为了大汉社稷,迫不得已而为之,相信祖先们一定不会怪罪叔父的。”王凌从旁宽慰道。
王允自责的表情,这才渐渐褪色下去。
王凌也松了口气,便道:“叔父,那明天还依照计划,宴请那姓苏的,试一试她的能耐吗?”
“当然。”王允斩钉截铁,“这姓苏是个厉害人物,且又救了董家祖孙,被董贼赏识,为叔一定要试探一下,他是否看出了什么端倪,有没有向董贼透露了什么。”
话锋一转,王允神情玩味的冷笑道:“为叔也正好用这姓苏的,试一试她的媚惑之术练到了什么境界,也好借此机会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资格帮我们成就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