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黄忠,阵斩吕布大将侯成。
侯成一死,残存的吕军士卒,更加是土崩瓦解,望风而退。
黄忠杀意未尽,挥舞着战刀,再次狂杀向败逃的敌军。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不到半个时辰,五千多的吕军,被杀伤大半,幸存的不到一千余人,狼狈不堪的逃往颖阴城去。
苏哲自然是穷追不舍,率领着得胜大军,一路向着颖阴城杀去。
残阳西斜。
颖阴城头,陈宫正踱步于城头,目光不时的向西张望,眼神中充满了一丝丝不安和期待。
他在等着侯成袭取苏军大营的消息。
眼看着太阳已经要落山,陈宫掐指算了几算,喃喃道:“如果顺利,这个时候,侯成差不多该攻下敌军大营了吧,若是我此计成功,九奇中的两奇联手,都将被我算计,所谓龙凤,也不过如此吧……”
陈宫的脸上,渐渐涌起了一丝自负。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尘雾大作,一队兵马飞奔而来。
是吕军旗号!
“莫非是侯成得胜归来了吗?”陈宫兴奋起来。
片刻之后,陈宫的神情,却由兴奋变成了惊异。
回来的确实是己军士卒,但却不过千余而已,且个个都披红挂彩,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这分明是一副兵败逃归的形势。
“怎么回事,难不成侯成没攻破敌营,还反过来被杀了个大败不成?”陈宫脸上涌起浓浓的惊疑。
他不及多想,验明回来的确实是己军之后,急是下令打开城门将败军放入。
紧接着,陈宫就将其中几名败溃的将军叫来询问是怎么一回事,结果却得知,侯成被反杀回来的苏哲主力杀了个大败,自己也死在乱军之中,此时数万苏军正向着颖阴城袭卷而来。
“苏哲主力……竟然……竟然反杀了回来?”陈宫一声惊臆,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神情震骇,思绪急转,那眼神,仿佛见了鬼似的,陷入深深的惊疑不解之中。
半晌后,陈宫才身形一震,蓦然间省悟过来,惊道:“莫非,那苏哲袭取新郑,只是诱饵,为的就是引我军出击,去袭他的大营,他好趁势反杀回来,里外夹击围灭我军不成?”
是了,定是如此!
想明白的陈宫,身形剧烈一震,接连倒抽了数股凉气,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懊悔和震骇之中。
“原来,他们早料到我会给侯成献魏围救赵之计,这招引蛇出洞,就是专门为我准备,我的心思,竟全在那龙凤的意料之中,这是九奇的实力吗,实在是……”
陈宫震撼无比,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中的震惊。
他更感觉到,自己的智谋,被深深的羞辱。
在苏哲和庞统面前,他陈宫,就像是一个三岁小孩一般,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苏哲!庞统!”恼羞成怒的陈宫,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了城垛上,气到要吐血。
便在这时,城西南方向,尘雾再度滚滚而起,遮天蔽日。
无数面“苏”字大旗,引领着数不清的苏军士卒,铺天盖地的向着颖阴城袭卷而来。
苏哲这是要趁势把颖阴城一并拿下,一脚踢开杀往许县的门户。
“该死,侯成五千兵马折损一空,凭我手头这点兵马,绝不可能守得住颖阴,不行,我陈宫绝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我得走……”
念头一生,陈宫不甘的望了城外一眼,却只得一声无奈的长叹,匆匆忙忙下城而去。
当下,陈宫便带着千余败兵,弃了颖阴城,从北门方向出逃,向许县方向逃去。
陈宫前脚逃跑,苏哲后脚就率军杀到。
此时的颖阴城,已然是一座无兵把守的空城,苏哲兵不血刃,夺下了城池。
当天休整一晚后,苏哲马不停蹄,率领三万多得胜大军,浩浩荡荡杀往许县。
……
百里之外,许县。
城中校场内,吕布正高坐将台,喝着小酒,审视着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卒。
他的脸上,已重新恢复了天下第一猛将的傲然风采,依旧是目空一切。
阶下这些正在训练的士卒,皆为新兵。
前番南阳一战,吕布是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得不向远在兖州最东面驻守,防范曹操的王允求援,命他调东面之兵,前来西面助战。
只是东面可调之兵毕竟有限,吕布也只能自力更生,就近在许县一带大肆招募士卒。
新兵想要拉上战场,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来训练,方才能勉强一战,吕布便日夜抓紧操练。
他不仅仅要守住许县,还要等苏哲被钉在颖阴城下,久攻不克,士卒斗志泄尽之师,率军大举反攻,一举灭了苏哲。
此时此刻,看着这些日益整规的新兵,吕布的脑海中,已经在畅想着如何向苏哲复仇雪恨的大计。
“苏哲,你给我等着吧,你对本侯的羞辱,本侯必叫你十倍偿还!~~”
吕布心中暗暗发誓,眼眸中燃烧着阴狠的凶光。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拱手道:“启禀将军,南面急报,苏哲已与前日大破我颖阴守军,侯将军战死,我军死伤大半,陈先生不得不弃了颍阴,正向许县撤退。”
轰隆!
当头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了吕布的头顶。
刹那间,吕布脸上的傲然之色,被劈了个烟销云散,被无尽的惊愕所取代。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耳朵产生了错觉!
就在昨天,他才刚刚收到侯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