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明白了,你别压着我啊~~”庞统嘟跑抱怨,将苏哲的手用力拨开。
接着,她自己也转了个身,背朝苏哲方向。
苏哲顺势把腿搭了上来,从后边搂住了她,手从她的胳膊下穿过,顺势又搁在了她的胸前。
这一次,庞统没有再抱怨,酒意袭遍全身,她很快就昏昏沉沉睡去。
苏哲也不再吱声,搂着庞统,转眼就打起了呼噜。
一夜无时,不觉天色已明。
晨光穿过窗户缝,洒在了庞统的脸上,一阵暖暖的感觉,将她从睡梦中叫醒。
庞统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阳光刺的她眼睛一阵眩,半晌后,方才勉勉强强的清醒过来。
意识渐渐清醒,忽然间,庞统感觉到什么不对动。
她缓缓的低下头来,就看到一只男人的手,赫然就按在自己胸前。
几乎在同时,她感觉一个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后,耳边不时的传来阵阵温热的呼吸气息。
蓦然间,庞统身儿一抖,人皮面具下那张脸,便红成了桃花,滚滚羞意涌上心头。
她忙是抓起那只手,从自己的胸前离开,嗖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赶紧逃下了床。
然后,她便手忙脚乱的检杳自己的衣衫,想要看看昨天酒醉后,自己有没有不幸失身。
当她发现自己的衣衫完整无好,只是略有凌乱之时,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该死,明明不能喝,为什么喝了这么多呢,差点露了馅!”庞统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喃喃抱怨。
她这才想起去看苏哲,却见这条卧龙此刻还正酣卧榻上,睡的香甜无比,至今没醒。
庞统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本是推脱不胜酒力,偏偏是苏哲执意要灌她,才把她灌醉。
醉也就罢了,竟然还搂着她睡一整晚!
庞统是又气又羞,心下暗自抱怨:“我虽然是女扮男装,却始终与男人保持距离,没想到昨天晚上,我竟然跟他同榻而眠,还被他紧紧搂着,还被他摸……”
庞统低头看了一眼,心下难为情,没好意思再想下去,只觉脸畔滚烫,心儿也扑嗵扑嗵狂跳不休。
“可恶,苏哲,都是你灌我酒,差点毁了我的清白之身,真该扇你一把掌!”
庞统羞恼之下,抬起手来,做了一个要抽苏哲的姿势。
就在这时,半醒不醒的苏哲,忽然间挣开了眼睛。
庞统吓了一跳,赶紧把另一只手也举了起来,打了个哈欠,假装伸起了懒腰。
“士元,你起这么早啊?”苏哲也打着吹欠,坐了起来。
庞统看了一眼窗外太阳,笑道:“不早了,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原来都这么晚了。”苏哲瞟了一眼窗外,却问道:“怎么,士元昨天晚上睡的怎样?”
“还……还好吧。”庞统言语突然结巴起来。
她想起自己方才被苏哲搂着的样子,脸畔不觉又通红起来,幸亏有人皮面具遮着脸,苏哲无法看到。
“你呢,子明你睡的如何?”庞统赶紧把话题转移开来。
“我啊,那不是一般的好啊。”苏哲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玩的笑容,“不过昨天晚上,我可是做了一个好梦。”
“好梦?什么好梦?”庞统好奇道。
苏哲笑眯眯道:“那是一个春梦,就在昨天晚上,我梦见自己搂着一个绝世美人睡了一晚上,那美人的身材啊,简直了……”
他说到兴奋处,还攥了攥拳头,做了一个手握的动作。
庞统身儿一颤,脸庞顿时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既是尴尬,又是羞涩,甚至都不敢正眼看苏哲。
“真是的,下次打死我也不会再跟他喝酒~~”庞统心下抱怨道。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苏哲这才从对春梦的回味中回来,打开房门,却是徐晃。
徐晃一见苏哲,便拱手道:“禀主公,我大军已集结完毕,将士们狂欢一歇,斗志昂扬,请主公示下。”
苏哲眼中立时浮现杀机,思绪迅速从梦中回来,回到了北伐中原的大事上来。
他便将手一拂,欣然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离城北进,随我杀奔兖州去!”
……
许县城头。
一名身披蓝色披风,容貌秀丽,眉目冷艳的少女武将,正骑着高头大马,巡视于许县城头。
沿途的吕军士卒,一见这少女武将,个个都赶紧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仿佛是撞见了母老虎一般。
城楼方向,正在打着吹欠的侯成,一见那小女武将,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咽了下去,赶紧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末将见过大小姐。”侯成赶紧拱手见礼,语气中流露着几分忌惮。
少女叫吕玲绮,正是吕布的独女。
吕玲绮马鞭轻轻一拂,示意他免礼,侯成这才敢直起身来,却垂手立在一边,不敢多看她一眼。
吕玲绮冷冰冰道:“我看城西箭塔方面人手不太够,你再添五名弓弩手去却里。”
“是。”侯成连忙应承。
吕玲绮又训斥道:“你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时刻警惕,万不能像上回那样,让苏哲那奸贼穿了空子,若是再出去,休怪我剑下不讲情面。”
侯成被训的服服帖帖,不敢有半分异议,只能连连应承。
吕玲绮又训了一番,方才满意。
然后,她的目光望向了南阳方向,口中喃喃道:“前几传回消息,听说父亲中了苏贼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