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都以北二十里,苏军大营。
苏哲预料到吕布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博望城一把火后,并没有退回宛城,继续在以北二十里扎营防范。
中军大帐。
苏哲与庞统议论着应敌之策。
“子明,你以为吕布何时会继续进兵?”庞统问道。
苏哲嚼一粒蚕豆,不假思索道:“以吕布的心高气傲,我料他必不等舔食好伤口,就会即刻发兵南下。”
话音方落,一名亲亲匆匆而入,拱手道:“禀主公,我斥候刚发回的情报,吕布已率大军南下,前锋距我大营不过二十里。”
“被主公说中了。”庞统笑看向了苏哲。
“吕布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我啊。”苏哲接过那道情报,感叹道。
细作在情报中称,博望一场大火,虽然烧死吕军近四千兵马,但吕布却在第二天就率余下大军继续南下,直扑宛都而来。
这个急迫劲,就连苏哲都感到有些意外。
苏哲以为,吕布就算是再急迫,也得用几天时间来安抚伤兵,稳定军心,他却没想到,吕布会在被烧的第二天,就率军南下。
“吕布粮少,这么急着南下进兵也在情理之中,看来,我们跟他正面交锋是难以避免了。”庞统捋着短须道。
苏哲冷哼道:“吕布自以为武力强悍,咄咄逼人,也该是跟他正面一战,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时候了。”
“嗯,理是这么个理,可是如何正面交锋取胜,却得好好设计设计。”庞统若有所思。
苏哲却不急,笑道:“那就要看士元你能想出什么妙计了。”
“又是我,你才是九奇之首啊~~”庞统无奈的苦笑道。
苏哲哈哈一笑,也不说话,只管喝酒吃豆。
庞统沉思不语,半晌后,嘴角扬起一抹诡笑,说道:“计策我倒是确有一条,不过却要借助子明你识天象的本事,预测一下何时会有一场南风。”
“这样啊,快把你计策说来听听。”庞统便压低声音,附耳低语一番。
苏哲脸上扬起冷笑,便装模作样的掐指算了一算,拍着大腿道:“看来我果然是上天保佑啊,这不,明天就正好有一场南风。”
“这么巧?”庞统不敢相信。
“就是这么巧,看来我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苏哲感慨道。
庞统眼神虽狐疑,却又不得不信,便道:“既然子明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早做准备吧。”
……
次日。
苏哲便率三万主力大军,浩浩荡荡北上,迎击吕布。
吕布巴不得苏哲与他决战,得知苏哲率军前来,当即尽起五万兵马,浩浩荡荡南下。
黄昏时分。
乌云沉沉,天地昏暗。
苏哲率军列阵,坐等敌军前来。
忽然间,耳边传来了肃杀的号角声,阴森幽远。
苏哲举目远望,但见北面地平线的尽头,一面“吕”字大旗徐徐升起,紧随其后的,用是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
铺天盖地的吕军,滚滚而至,一座座军阵数之不尽,缓缓的推进南下。
吕军来势汹汹。
吕布虽然来势汹汹,但看阵形,却并未表现的太过猖狂,相反还很谨慎。
只见敌阵最前方,乃是层层叠叠的盾阵,数千盾手高举着半人高的大盾,密不透风。
大盾之后,数千支长戟,穿过盾牌缝隙,密密麻麻,如刃墙一般。
位于戟手后的,则是近六千弩手。
而护卫于吕军左右的,则是近三千多骑兵。
这是一个深得阵法之秒的军阵,如移动的钢铁壁垒,浩浩荡荡辗压推进。
“吕布,看来你真是开始怕了我呢……”
苏哲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拂手喝道:“传令,全军开始进攻。”
呜呜呜~~
肃杀的号角声吹响,数万苏军士卒,抱着必死决战,迎着狂辗而来的敌阵而上。
苏军竟然先手发动进攻。
敌阵中,吕布看到这一幕,眼中掠过一丝奇色,似乎不敢相信,苏哲竟然敢先动手。
“哼,苏哲,你主动来送死,很好,我就成全你!”
吕布方天画戟一扬,喝令全军继续前进。
两军相对推进,转眼已近两百步。
突然间,苏哲大喝道:“胡车儿,速率我军骑兵,袭击敌阵侧翼,给我扰乱敌军章法。”
中军令旗摇动,号令传下。
胡车儿当即策马而出,率领着一千七百名精锐的骑兵,呼啸而出,直扑敌军侧翼。
千余敌军,呼啸如风,转眼扑至侧翼。
苏军的变化,吕布看的清清楚楚,冷哼道:“在我吕布面前,也敢卖弄骑兵,苏哲,你还真是不自量力。”
说罢,吕布画戟一扬,喝道:“传令张辽,即刻率骑兵出击,让他们瞧瞧我吕布骑兵的厉害。”
话音方落,一旁的陈宫却提醒道:“将军冷静,苏哲明明处于劣势,却敢率先出动骑兵,我只怕他这是故意引诱我军变阵。”
吕布眼眸一动,蓦然想起了苏哲的狡猾,眼珠子转了几转,便强压下了一腔的怒火。
当下他便又一挥手,冷冷道:“传令张辽,停止出击,本侯就以不变应万变,看那苏贼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号令再次传下,本待出阵的张辽,及时的勒住了战马。
吕军按兵不动,继续稳步推进。
胡车儿率领头骑兵,几次三番的从敌军侧翼掠过,试图诱使敌军出击,却都没有成功,吕布只是令弓弩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