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
心高气傲的张绣,留下一番狂傲的宣言后,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那一千西凉骑兵见计谋败露,也不敢久留,跟着望风而去。
片刻间,城外敌军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漫天尘埃。
城头的苏军将士,方才松了口气,一双双敬佩的目光,纷纷看向他们的主公苏哲。
皇甫嵩也是一脸惊讶,好奇的问道:“苏车骑,据我所知,斥侯并没有带回有关伏兵的任何情报,你是怎么判断出敌军会有埋伏?”
“我只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对了。”苏哲随口道。
“瞎猜的?”皇甫嵩更加惊奇,“就算是瞎猜的,你怎么可能连敌军伏兵有多少,埋伏的位置都猜的清清楚楚?”
苏哲顿了一下,忽然笑呵呵道:“哎呀呀,跟那姓张的费了半天唇舌,这口都干了,咱们别再浪费口水了,先回去好好喝他几杯,养好了精神,等着董卓老贼大举来攻吧。”
说着,苏哲便转身下城而去,也不给皇甫嵩再询问的机会。
望着苏哲年轻的背影,皇甫嵩眼中的好奇越来越浓重,喃喃道:“这个苏子明,当真是个奇人,连我这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都越来越来越看不透了”
鲁阳城北,二十里,阳人聚。
这一座不足千人的小城,此刻早已人去城空,一城男女老幼都提前撤往了南面避难,连一粒米都没给西凉人留下。
入城后的西军军,插刮了好一番,几乎掘地三尺,都也没能捞到半点油水。
金帐中。
董卓在那里一次次的拍案,恼火的骂着苏哲混蛋,把丁口全部迁走,让他没办法就地抢劫,充实军资粮草。
李儒轻叹道:“太师,看来苏哲那小子早知粮草乃是我们软肋,所以才把沿途丁口迁走,想要坚壁清野,我们更加要速战速决了。”
“哼,待老夫灭了那小兔崽子,拿下了南阳,定把整个南阳刮地三尺,抢他个一干二净!”董卓一脸不爽道。
李儒笑着宽慰道:“太师放心吧,那小子活蹦乱跳不了几天了,我们这一场伏兵之计,必可重创那小子,到时候他兵马折损,看他拿什么坚守。”
董卓表情这才好转几分,却问道:“张济叔侄那边怎样了,怎么还没有传回捷报来。”
李儒掐指算了几算,笑道:“太师莫急,我估摸着张济叔侄这会已经得手,说不定捷报已经在路上了。”
董卓方才满意,便叫备下好酒,准备给张济庆功。
一时间,大帐中气氛高涨,西凉众人们似乎皆认为,这场胜仗板上钉钉。
一声不作声的董白,却忽然道:“祖父,你能不能答应白儿一件事,莫要杀了苏哲那小子,把他活捉了,交给白儿处置。”
董卓眼睛眯起,笑呵呵问道:“白儿,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兔崽子了,舍不得祖父宰了他啊?”
董白冷艳的俏脸,顿时泛红,嘟嘴抱怨道:“祖父,你胡说八道什么,白儿要生气了!”
“好好好,祖父不胡说了,白儿别生气。”董卓连连赔不是,却是不解道:“可你总该给祖父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吧。”
董白迟疑了一下,咬着牙,恨恨道:“他当初打败过白儿,白儿发过誓,将来一定要上他生不如死,所以白儿要把他关起来,每天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让他跪在地上,象狗一样巴巴的哀求我,让我给他一个痛快。”
董白一番话,听的左右西凉众将们,无不是毛骨悚然,背上跟着打起寒战。
董卓却一脸欣赏,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有仇必报,手段够狠,不愧是我董卓的孙女,有老夫的风范,好,祖父答应你,把苏哲那小兔崽子活捉了,交给你处置,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祖父到时候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多谢祖父,就知道你最疼白儿了。”董白一喜,上前搂着董卓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董卓好不开心,哈哈大笑。
这祖孙二人,正合计着怎么折磨苏哲时,外面亲兵来报,言是张济叔侄已率军归来,正在帐外候见。
董卓眼前一亮,笑道:“文优,你算的可真准,他们这么快就得胜归来了,快传他叔侄进来。”
亲兵退下。
李儒则拱手笑道:“那小婿就在这里提前恭喜太师,亲征南阳之战,首战告捷。”
董卓哈哈大笑,摆手道:“这一战,虽是那张济叔侄领兵,文优你的献计才是首功,老夫记下了,等灭了苏哲,夺回天子,老夫必给你重赏。”
“这都是小婿应该做的,太师这么说,真是折煞小婿了。”李儒忙是表示谦逊。
眼见这大女婿如此懂事,董卓愈加欣赏,又是一番夸赞。
一旁的二女婿牛辅,眼见着李儒大出风头,心头不是滋味,却只能暗暗的翻白眼。
片刻后,张济叔侄步入大帐,拜倒在董卓跟前。
让董卓意料的是,他二人看起来并没有那种胜利的喜悦,反而铁青着一张脸,好似吃了败仗似的。
董卓立刻预感到不妙,脸上笑容一收,沉声道:“你二人这是什么吃鳖的表情,莫非是败给了苏哲那臭小子不成?”
那叔侄二人吓了一跳,浑身一颤。
张济忙道:“禀太师,我们并没有吃败仗,而是苏哲根本就没有上当。”
此言一出,李儒脸色立变。
“没上当?”董卓也是面露意外,“怎么个没上当法,你们给老子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