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鲜卑可汗,鲜卑人百余年来,最伟大的领袖,第一个统一了鲜卑各部王者。
如今,却这样失魂落魄的跪倒在了苏哲的脚下。
卑微如蝼蚁一般。
苏哲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眼中燃烧的,是比杀尽鲜卑人更强烈的自信。
摧毁的精神,永远比摧毁他们的躯体更有成就感。
现在的苏哲,就在享受着拓跋力微精神被摧毁,彻底向他下跪的成就感。
“我输了,我输的心服口服,我太过自大,太过愚蠢,竟然狂妄到要与天命之主争雄,活该我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真的是咎由自取……”
跪在地上的拓跋力微,傲气全无,卑微如蝼蚁一般,自责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带着鲜卑全族,跟苏哲这个九奇之,大魏之皇作对。
一番自责后,拓跋力微向着他深深叩,哀求道:“我死不足惜,只希望陛下你能开恩,给我们鲜卑人一条活路,不要将我们从这世上抹杀。”
砰砰砰!
拓跋力微以头叩地,极尽卑微的哀求,直到额头都磕出了血来。
苏哲却无动于衷,冷冷道:“拓跋力微,朕就问你,这百余年来,你们鲜卑人不断犯边,杀了多少华夏子民,朕如何给你们鲜卑留一条生路,朕如何向那些九泉之下,被你们害死的华夏子民交待?”
拓跋力微身形一震,哑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额头的冷汗,刷刷的往下直滚,浸湿了他的衣衫。
“所以,你现在还觉的,朕会放过你们鲜卑人,让你们留在这个世上吗?”
苏哲冰冷的反问,给出了他的回答。
鲜卑必灭!
拓跋力微自知无力挽回,精神崩溃,虚弱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传令下去,明日清晨,把余下的鲜卑人,统统都给朕驱赶到北门外,朕要公斩他们的可汗!”
苏哲手一挥,厉声喝道。
拓跋力微身形一震,精神再遭重创。
他知道,苏哲这是要他生不如死,要用公斩他,来摧毁那些残存鲜卑的意志,让他们不敢再有半点念想,只安心的做魏国的奴隶。
拓跋力微却无力反抗挣扎,只能任由着魏军士卒,将他如死狗一般拖走。
苏哲则依旧与众将开怀畅饮。
……
次日,午前时分。
凛烈的寒风中,衣衫褴褛的鲜卑人们,被从俘虏营中驱赶了出来,在十万魏军的虎视之下,战战兢兢的前往了龙城北门。
城楼上,一座刑台已经筑起,十字架显眼的耸立在台上。
苏哲坐在城楼上,喝着小酒,俯视着城下惊慌害怕,充满畏惧的鲜卑人。
“陛下,所有活着的鲜卑俘虏,皆已带到,请陛下示下。”邓艾拱手道。
“嗯,把拓跋力微押解上来吧。”苏哲拂手喝道。
号令传下,片刻后,几名虎熊魏兵,便将披头散,狼狈之极的拓跋力微,拖了上来,反绑在了十字架上。
当颤
巍巍的鲜卑人们,抬起头来,看到他们的可汗,以那样毫无尊严的形象,被反绑在刑台上时,万千鲜卑人骇然变色,无不愕然。
“可汗,那是我们的可汗吗?”
“他竟然被活捉了?魏人这是要处斩他们?”
“他为什么不反抗,就这样任由魏人羞辱!”
“原来,他也是个懦夫啊。”
“可汗都放弃反抗了,我们还能怎样,只能认命了。”
城前的鲜卑人,由震惊变成了叹息,由叹息变成了绝望。
他们心中那残存的丁点希望,残存的一丝反抗心理,正在冰消瓦解。
十字架上的拓跋力微,看着城下自己的子民,心如刀割一般,两行痛苦绝望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的滑落。
时辰已到。
苏哲一杯酒饮尽,没有半分迟疑,摆手喝道:“行刑吧,给朕斩了拓跋力微。”
号令传下,鼓声响起。
刑台上的刀斧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高高的举了起来,对准了拓跋力微的脖子。
“早知如此,就不该生出野心啊,拓跋力微,你妄图跟天命之主争锋,当真是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只可惜,你害死了整个鲜卑人,你是罪人啊……”
拓跋力微仰望苍天,绝望的眼中流转着深深的后悔。
一切已晚。
最后一通鼓声戛然而止。
刀斧手一声怒吼,大刀奋然斩下。
咔嚓!
鲜血飞溅,拓跋力微斗大的人头,应声而落。
城上的魏军将士们,看到拓跋力微人头落地的一幕,无不兴奋如狂,激动到放声大叫。
城前跪伏的鲜卑人们,眼见着拓跋力微被斩,那一刀仿佛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般,所有人都跟着一抖,出了一声惊悚的低叫。
鲜卑最伟大的可汗,就这样死在了他的子民面前。
苏哲欣赏着那血淋淋的无头尸头,饮下杯中之酒,缓缓的站了起来。
当苏哲的身影出现在鲜卑人的眼中时,所有的鲜卑都心中一凛,如同见到了死神一般,深深打了个寒战。
他们哗啦啦的跪伏在了地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看苏哲一眼。
“从今天起,鲜卑人将从这个世上消失,你们这些幸存者,男人将去为朕修筑通往高句丽的驰道,女人将沦为朕将士们的妻妾,顺者昌,逆者亡,是生是死,由你们自己决定。”
猎猎的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