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有着一丝凉,迎面的湖水,卷着微风徐徐而来。女娥站在这两川湖前,遥望这两湖之景,她慢慢地走到了血龙鸟的身边,在他耳边说道:“血龙鸟,女娥可否借你的血一用?”
“本君的血?”血龙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他虽不知女娥要他的血究竟有何用途,但他却知女娥所用之处必然与灭这火有关。
想到这里,他便以剑划伤了自己的手,将血滴在了一个器皿里,呈到了女娥的面前:“给你。”
女娥接过了盛有血龙鸟之血的器皿,慢步走向那绿水湖边,注目望了一番绿水,便将他的血直接到了进去,又对血龙鸟道:“血龙鸟,我已将你的血倒入了这绿湖之中,还请之随即结成血界,覆盖在这绿湖表面。”
血龙鸟望了一眼那绿湖,又听了女娥这番言辞,忽然恍然大悟,称赞着道:“原来如此,女娥你果然聪慧。”随之,他便如女娥所说,在绿湖表面结了血界。
女娥微微一笑,左手一挥引起绿湖之水将之悬在半空,右手一挥引起蓝湖之水将之亦悬在半空,接而她又将两湖之水一同引入了这当中的炎火之中,顷刻,炎火便被扑灭。
“女娥,你竟用血界阻挡了这绿水助火燃,这份智慧我绿颜只敬佩你一人。”绿颜见着此景,夸颂着道。
“绿颜夫人,这岂是女娥的功劳?归根结底,这份功劳还是来自于你。”女娥道。
“这份功劳还是来自于我?”绿颜一脸茫然。
女娥又道:“是啊,昨日我苦思冥想然则却又寻求无果,正在我束手无策之际,却看到你捡了湖边一堆湿木,又向蛟蛾子借了一身衣服,这才将那火点燃。于是,女娥便想,虽说是要将那两湖水同时倒入这炎火之中,可未必却不能在它外面再裹一层血界,这层血界既不影响这绿水,但却又能阻了它的助火之性,若是如此那便能灭了这中间炎火。”
绿颜拉住了女娥之手,道:“虽说如此,可这主意还是女娥想到的,若是换了其他人,只怕就是见了也未必会想到这一层。”
“是啊,我就不会想到这一层。”蛟蛾子附和着道。
女娥低下了头,不再多做谦辞。
地忽儿震了起来,他们一同望向了湖面——只见那从那左侧的绿湖与那右侧的蓝湖之中,骤然升起了两座山川,山川周围湖水环绕,山川之间架起了一座大桥,桥下食鬼鱼数万,各个张开了血盆大口,停于桥下,似乎正等待他们前去。
“冥君,就让我秦广王为诸位开路吧。”
秦广王一手提起了“斩魂刀”奔赴在了众人之前,一路上斩杀着飞跃跳起的食鬼鱼。绿颜与蛟蛾子亦紧随在秦广王的身后,一同斩杀着食鬼鱼。血龙鸟与女娥断后,他们反走在向前的桥路上,紧盯着那波动的湖面,有鱼跳起,便一剑让其殒命。
他们这一路前前后后杀了食鬼鱼数千,已然疲惫不堪,好不容易离那桥尾十来丈的距离,然而就在此时,那些鱼儿却好似有了智慧一般,竟一同张嘴咬向了大桥。
大桥被食鬼鱼所咬,桥身产生裂痕,摇摇欲坠。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那桥下的湖,湖面波谈汹涌,二、三千只食鬼鱼张开了血盆之口,迎接着他们的到来。
然而却在此时,只见一只食鬼鱼纵身飞跃了起来,它径直朝着蛟蛾子扑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脖子想要吞噬他的幽火。
绿颜见此状,一掌朝那食鬼鱼的肚上打去,鱼儿掉落在地,用了最后的力气鱼尾一甩,使那本来崩裂的裂痕又裂得更长。
只听一声巨响,桥从中间开始慢慢断了开来,秦广王自知情况不妙,左手抓住了绿颜之腰,右手拉住了蛟蛾子之臂,先是将离他最近的他们二人直接扔到了桥尾,又快速朝血龙鸟与女娥奔去。
桥猛烈一晃,女娥身子一斜,从桥上一路滚了下去。
“女娥!!!”血龙鸟一展双翅直接扑向了女娥,正当他即将抓住她的手的时候,一条食鬼鱼却突然从湖中跃起咬住了女娥的裙摆将她拖了下去……
“冥君,秦广王来迟了!”
正在这时,只见秦广王纵身从血龙鸟的身后直接跳了过来,他一刀砍向了咬着女娥裙摆的食鬼鱼,将它砍成了两半,又将女娥抱在了怀里与血龙鸟一起往回奔去。
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跳上了岸,而身后大桥却落入了湖里为食鬼鱼所吞噬。
“你们这实在是太惊险了,看得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蛟蛾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滴,对他们三人道。
“可不是吗,不要说这蛟蛾子了,就连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呢。”绿颜道。
“血龙鸟,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这次可不是本君救的你,真正救你的,还是秦广王。”血龙鸟说着看了一眼秦广王,秦广王拱手作礼,对血龙鸟与女娥道:“这乃是我秦广王的分内之事。”
“何为分内之事?我只知是你们二人救了我的性命。”
女娥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二人行了一个谢礼。
她刚抬起头,却见那后方的土地之上俨然出现了一座山林,山林上刻着大大的几个汉字:下王山。
“下王山……这,可是卞城王所住之山?”女娥问道。
秦广王顺着女娥所指的方向向那儿望去,遥见了那山的字,满脸兴奋的说道:“没错,这正是卞城王所住之山‘下王山’!”
“既然我们都找到这‘下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