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降山还真是只吞人的老虎,那提头鬼刚飞到了雪降山的上空,居然就被吞噬了。”绿颜看着那雪降山的上空提头鬼消失之地,神色惊愕。
“绿颜,你仔细看清楚,那提头鬼并未被吞噬,而是入了那另一空间之内。”
血龙鸟一言,绿颜抬起了头,细细朝那雪降山的上空一望而去——只见方才提头鬼消失之处居然隐约散发着些绿光,随之又一鬼鸟飞了过去,在碰触绿光的那一瞬间被吸了进去。
“看来还是阎魔君主观察入微。”绿颜道。
“那是自然,不然为何由他当君主而不是你呢?”蛟蛾子双手交叉怼着绿颜。
“你……”绿颜刚想与他争执,却转而一笑,对着他道:“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又岂会与你斤斤计较。况且你这手也残了,我理应给予体恤才是,不然别人便会说我欺负残障,坏了我的名声。”
绿颜笑着往前走去,蛟蛾子却气得涨红了脸,朝她喊道:“你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恶名昭著,恶名昭著!”
秦广王一路与血龙鸟并行而走,回望了一番绿颜、蛟蛾子争执之貌,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头与血龙鸟言语:“冥君,这绿颜与蛟蛾子二鬼水火不容不相和睦,且又不懂审时度势,幽火不盛实力不强,如此之鬼伴于冥君身侧,恐连累冥君,倒不如这女娥机智聪慧有大贤之资,虽幽火亦不强,但所幸其为神族,危难时刻可发挥意想不到之作用,可堪当重任。”
“蒋,你这番为本君考虑,本君甚是欣慰,然而蒋你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蒋愿闻其详。”
血龙鸟道:“绿颜、蛟蛾子二鬼表面上虽然看似水火不容,然则却实为互生情愫,只是他们自己未曾发觉而已。这份情愫虽然现在尚处朦胧,未被一纸戳破,但在危难关头却定然可见。虽说他们二鬼如今虽实力不强,不能与十殿阎罗相抗衡,但若他们合力,本君相信定能爆发从未有过的空前之力。
女娥虽正如蒋之所言机智聪慧有大贤之资,可她的心却不在此,亦不在本君,这未来如何,是去是留,便也只能由了天命。”
秦广王将头又低了三分:“冥君所言甚是,的确是蒋想得浅了。”
他随之又抬头遥望了一番那雪山之貌,继而说道:“冥君,这阎罗天子包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在我等十殿阎罗之内,恐他实力最强,请冥君格外小心,一路与蒋同行,不要离蒋太远。”
血龙鸟闻蒋之言,以赤羽置于其肩,对蒋言道:“本君尚有血界护身,如遇危机大可自保,可女娥却不一样,她定当被置于危险之地,到时还请你竭力护她周全。”
“冥君……这……”秦广王神色为难,言语吞吐,正欲拱手拒绝,却被血龙鸟一把接住,对其言道:“拜托了。”
血龙鸟此言一出,秦广王自知女娥于阎魔心中的位置,不再拒绝,终是答应了下来:“好,蒋答应冥君定当竭尽全力护女娥安全。”
秦广王之言,让阎魔稍许放下了些心来。而他亦点头微示,秦广王明白其意,快步走到了女娥的身侧与女娥共行。
万里百鹅雪,残暴风雪霜,放眼皆茫茫,何处难思量。
话说他们穿过了那道绿光结界,直接入了那雪降山内。只见雪降山内白茫一片,万里皆下着鹅雪,风暴如凶猛之虎,迷了他们的双眼。
他们每走一步皆是如覆重物,他们每行一里皆如刺骨椎心。
“这风雪过大,再这么走下去只怕还没找到阎罗天子包,我们就会先被埋没在这里!还是先找一处休息个片刻,待!”绿颜双手紧抓着斗笠,大声道。
“不行,我们对此处知之甚少,贸然停止前行,会险我们于万劫不复之地。”女娥转头回道。
绿颜正想反驳,却在此时如一人脸马身的巨大风暴突然呼啸而来,秦广王冲到了女娥之前,一拔“斩魂刀”便风暴砍去,然而风暴及时一转,调转了方向朝绿颜而去。
绿颜刚想唤出灭世焰火,那风暴便直接将她卷入了半空,咬在了马嘴……
蛟蛾子见着此景五内俱焚,不顾一切朝那人形马身的风暴冲去。那风*诈一笑,将绿颜掀去斗笠,扔了过来,又将蛟蛾子咬在了口中。
女娥自后背取下了神剑,欲同与这风暴一战,秦广王抢在了女娥之前,以“斩魂刀”一刀砍向了风暴。风暴烟消云散,蛟娥子缓缓落了下来。
他们快速向绿颜奔去,却只见绿颜身体冰冷,幽火微弱,任平如何呼唤却依旧唤之不醒。
蛟蛾子匍匐爬到了绿颜的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脱下了自己的斗笠给她穿戴上,可她却依旧不睁开双眼。
不知是何原故,风暴较之前竟小了些。女蛾环顾四周,细细打量,却见一土黄衣角裸露了出来。
她立即向那里跑去,然而未跑几步,却见周围之地尽都是一些已然昏厥,唤之不醒的鬼魅,其状和绿颜相似。
她又立即跑到了绿颜的身边,于她耳边唤了地敷子三字,绿颜眉宇一皱,好似有些反应。
女娥对着蛟蛾子道:“你放心,她应只是入了梦里。鬼魅幽火散尽必然不存于天地,灰飞烟灭。方才的那些鬼魅与绿颜症状相似,然则至少也已昏厥了数年,并无消灭之迹。由此可见,即使她如今不省人事,幽火微弱,但也无灰飞烟灭之险,只要找到那施法之人,定能将她救醒。”
“太好了,若是这样,那我便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