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兄这话说得在理,凤栖楼身后的靠山就是圣天国的皇族,这几年越发壮大,屹立不倒,倒有一手遮天的趋势。”金洛宸替他们解释,随即笑道,“温柔乡害死多少热血男儿呐,真不知这凤栖楼的存在是对是错。”
“看来金兄对这种地方很是唾弃呀。”柳逸尘哈哈一笑。
朴辰寒随即打趣道:“柳兄难道很向往?”
“别,我可没说。”柳逸尘慌忙摇了摇手,立马推脱的一干二净。
“谅你也不敢,白兄还在这儿呢。”崔云帆看了一眼白鹤北道。
“哈哈哈哈,崔兄这话说得好。”朴辰寒赞同道,推了推身侧白鹤北,“大舅子不对未来妹夫说点什么吗?”
见白鹤北沉思了一会儿,众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他发话,这时他道:“若是来这种地方,记得带上我就好。”
“哈哈哈哈哈。”厢房内发出了爆笑的声音,崔云帆笑着倒在崔以南的怀里;朴辰寒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连酒都洒出来了还没发现;金洛宸笑得趴在桌上,只见他肩膀一耸一耸的,便知道他忍得很辛苦;柳逸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止不住的笑声,让好好的一句话愣是说不完整,“白、白兄,客气了,今、今后,逸尘一定、带上白兄,还望白兄、别生、气啊,哈哈哈哈哈。”
一听此话,白鹤北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好不容易收住笑声的几人,瞧着脸红了的白鹤北,又发出了一阵爆笑声。
在几人谈笑间,楼下的花魁大赛已经进入半场了。
圣天国的几位皇子分别包了一间厢房。
“主子,太子爷也在。”
“稀奇,这废物不是清新寡淡,居然也会来这凤栖楼?”段卿霖冷笑道,手里的酒杯瞬间成了废墟,血滴滴落下,但他似是没有知觉一样。
一旁的人直冒冷汗,二皇子的脾气他们最清楚不过了,看来这次有的闹了。
“给我好好盯住他,本皇子倒要看看他能玩出点什么花样来。”段卿霖一甩手,又一个酒杯碎成渣,静静地躺在角落里。
另一边的厢房内,段卿萧则安安静静坐在桌前品着茶,盯着台下若有所思。
“卿萧,这茶不合胃口吗?”坐在身侧的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阮祺祥。
段卿萧摇了摇头,轻声道:“并不是,只是觉得今晚要有事发生而已。”
“又不关你事,何必想太多。如今二皇子深得圣上恩宠,连带着张贵妃都恩宠不断,现在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过是他们俩家闹腾。”阮祺祥不屑一顾道,“李张之争,必有一伤。”
李皇后,出身名门,权倾朝野。
张贵妃,母凭子贵,贵宠六宫。
段卿萧叹息道:“祺祥,李张之争,殃及朝野,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何况太子可是顺应天命,父皇若执意让二皇兄来代替太子,对圣天国百害而无一利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就随他们去吧。”阮祺祥道。
“若是二皇子登基,他哪会容得下我们兄弟几个,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段卿萧虽不管朝野之事,但如今的形势他还是一清二楚。父皇一心想扶持张贵妃与二皇子不过是想削弱李家的地位,他决不能让李家在圣天国一手遮天,威胁到他的江山。
阮祺祥闻言若有所思,段卿萧则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