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这种邪气还不是上官怜那般的俊美,让人有了一种想逃离的冲动。其实段卿霖长得不比段卿安差,张贵妃既然能这么多年圣宠不断,就算人老珠黄了依旧深得段皇的心,就说明她长得极美,所以这个儿子在外貌上自然不会吃亏。但在这气质上二人就有了千差万别之远,段卿安身上有种淡然之气,别说在整个皇家是少见的,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中也少见他这样淡泊之人,这点他倒是和朴辰寒挺相似的。而段卿霖这个人显然是过于浮躁,而且被权利侵蚀了内心,这气质也染上了一些不好的因素,既没有崔云帆的霸气,也没有上官怜的邪魅,没有段卿安的淡雅,也没有朴辰寒的淡然,更没有白鹤北的温和,所以这样一比较段卿霖就占了下风。整个人由于过于浮躁,看起来有些轻浮。
“能得到二皇子的青睐,乃是月怡的福分,多谢二皇子厚爱。”陈月怡的规矩甚好,手被段卿霖抓在怀里也不恼,依旧笑颜盈盈。不过她现在倒是有点摸不准段卿霖的意思了,怎么越发觉得他话里有话呢,可偏偏她找不到漏洞,也无法猜测到他心里的想法,只能干着急。
然而接下来段卿霖的动作倒是让陈月怡始料不及,只见段卿霖慢慢松了手,放过了那双像美玉一样的柔荑。
“月怡这话说得多生分呐,你可是本皇子最喜欢的人,何必如此推辞呢。”拿起一旁银制的酒壶,制造精美,壶盖上还镶嵌了一颗闪亮的红宝石,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段卿霖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葡萄美酒夜光杯,美人在怀,人生得意无尽欢,甚好甚好。”
“二皇子又在开玩笑了。”陈月怡盈盈一笑,漂亮的美目里散不去的风情,“二皇子这张巧嘴不知道哄骗了多少姑娘的心,想来这陵城大半的千金都跪倒在二皇子的身边,等您垂帘呢。”
“那月怡可曾想过?”段卿霖欺身而上,一口酒气哈在她俏脸上。
陈月怡并没有躲闪,只是微微一侧身,小巧的耳垂正好与段卿霖的嘴迅速擦过,“月怡哪敢有这种想法,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为好,省的被外人骂。”
擦过她那小巧的耳垂,惹得段卿霖心底一阵酥麻,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情绪,然而陈月怡的话再次把他推向了深渊,心底里的异样不复存在。冷眼看着她,好一个自知之明,明明给过你机会了,但你非要自寻死路,那么就怪不得本皇子不客气了。
陈月怡自然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把自己推向了深渊,万劫不复。
“月怡是个聪慧的人,没想到看事情居然如此通透,这番见解让本皇子都觉得汗颜啊。”段卿霖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狠戾快的惊人,饶是陈月怡都没有发现,只是觉得他今日的他有些奇怪罢了,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在宫里吃了亏,便也没有再三考虑,何况她若是贸然打听那些事,以段卿霖疑心的毛病,肯定会认为自己不怀好意,那这些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嘛。
“月怡见识浅薄,还望二皇子海涵。”陈月怡得体的仪态以及沉稳的性格,看在段卿霖眼里觉得特别恶心与做作,那故作清高的姿态令人反感。
“月怡何须如此谦虚,月怡的品行本皇子自然是清楚的,别说这凤栖楼,只怕是整个圣天国能与你一较高下的女子也不曾有。”段卿霖笑着暗讽道,的确她是唯一一个敢在自己身边还对段卿安那个家伙念念不忘的,她究竟哪只眼睛看出来段卿安能继承大统?朝堂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段卿安可是父皇的一块心病,除之欲快,不知道下了多少黑手。不过这么多年了倒也没有让他早死早投胎,看不出来段卿安这个家伙的命还是挺长的。让他在太子之位上蹦跶了这么久,现在也该是时候把东西交出来的,不然要他好看。
陈月怡浅浅一笑,“二皇子真是会开玩笑,月怡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下贱女子,自己有几斤几两,月怡自是心知肚明,怎么能比得上陵城的各家千金呢。”
“月怡这话说的本皇子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下贱女子?月怡这莫非是觉得本皇子眼光有问题?”段卿霖的俊脸上染上一层薄怒,仿佛她只要一点头说就是,那么他就会勃然大怒。
怕被段卿霖误会,见状陈月怡连忙解释道:“还望二皇子明察,月怡绝无此意,月怡能得二皇子的青睐,乃是月怡三世修来的福分。”
“本皇子怎么舍得让月怡受伤呢,不过是随口唬你一下,怎么就把月怡吓得花容失色了呢。”段卿霖见她小脸惨白,不由得打趣道,随即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她。
陈月怡心里越发没底了,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盯着他,羸弱的身子有些发颤,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娇弱无力的美人儿。
“哎呀,瞧把我们月怡姑娘吓的,本皇子于心不忍呐。”段卿霖一手钳制住她的下巴,一手慢慢摸上她的小脸蛋。细腻的肌肤在手指的摩挲下,激起一层细细的疙瘩,越发爱不释手了。如果不是她对自己心怀不轨,那么这样的美人收入囊中自己也不委屈,只可惜,啧啧啧,越美的女人越有毒,很容易坏事。他才不会步了段卿安的后尘,那个家伙被顾家的小妞迷的神魂颠倒,可自己是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事。何况这个女人论姿色还比不上顾家小妞,更别说家世了,相差甚远,他怎么着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一个女人而坏了正统之道。
等自己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