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的郑彦潸然泪下,这样的凌含章是她从没有看过也从没有体验过的。
因此,不用任何语言,也不需要任何解释,郑彦知道凌含章陷进去了,陷得比当年的他还深,因为他看弯弯的眼神犹胜于当年他看自己。
至此,郑彦知道她输了。
“阿章,为什么?”郑彦的确想不明白,为什么七年的感情还抵不上七个月,为什么男人变起心来会这么快?为什么男人一旦绝情会比女人更可怕?
“走吧,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凌含章可不想在大街上和她讨论这个问题,机警的他早就发现了有一双眼睛正躲在窗户后面窥视他们两个呢。
于是,他带头大步往茶馆走去。
几分钟后,两人在方才的屋子坐了下来,凌含章坐在了弯弯的位置上,端起弯弯的茶杯先了一口。
见郑彦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凌含章摆了摆手,倒是也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郑彦,你擦擦眼泪,听我先说几句。”
郑彦接过纸巾,自己动手擦了擦眼泪,倒是也挺直了后背,“你说。”
“第一,当初分手是你要提出来的,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第二,我是说过给你一年的缓冲期,可你把房子和车子都卖了,我以为你决定好了,不需要这个缓冲期了;第三,钟意和闫博唯的事情我很失望,我不怪你被人钻了空子,但我不能原谅你主观犯错。。。”
“等等,什么叫主观犯错?你的身份绝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是那姓闫的自己猜出来的。”郑彦打断了凌含章。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一个女孩子,明知道喝醉酒有什么后果,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这种低级错误。说实在的,如果你不是喝醉酒,闫博唯是不可能有机会打开我电脑的,没想到你还不吸取教训,居然又连累到钟意被人强暴,我的性格你也清楚,我不可能无底线地包容你。。。”
“无底线地包容我?说的真好听,你什么时候包容我了?要不是你,我会去喝酒买醉?要不是你,我会对不起自己的朋友?凌含章,你变心就变心,不要扯这些借口,我郑彦不是没有自尊心的。”郑彦再次打断了凌含章的话。
“我承认自己变心了,但我变心绝不是你所谓的喜新厌旧和移情别恋。郑彦,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一辈子的,我是在和你的感情彻底结束后再对弯弯动心的,这点我问心无愧。此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一点,我和弯弯走到今天,确实非我们两个的本意,但弯弯是个好女孩子,喜欢上她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我相信,换了任何一个人经历我这样的事情,也会爱上她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看清现实,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
“你错了,我并不是来找她的麻烦,我只是来确认这件事,因为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那个轻易就许了我一辈子的男人就这么变心了,我不敢相信。阿章,我真的不明白,我纵有错,可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付出难道还抵不过弯弯这几个月为你做的事情?”郑彦说着说着又泪流满面了。
她想不明白的不仅仅是凌含章变心了,她想不明白的还有凌含章似乎从没有用看弯弯那种温柔的眼神看过她,也就是说,即便她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青春成长的全部记忆,可她依然抵不过弯弯在他心里的分量。
这让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如何甘心?
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这话问得凌含章哑口无言。
事实上,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面对弯弯和面对郑彦他确实是有区别的。
对弯弯,有爱也有歉疚,面对她,他恨不得倾其所有,不管为她做什么,他总觉得还不够好,还不够表达他的心意,看到弯弯笑,他的心也会跟着笑,看到弯弯哭,他的心也会跟着疼。
对郑彦,同样也有爱和歉疚,毕竟郑彦是他的初恋,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且两人还是有很多共同爱好的,因而,他很郑重地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同样的,看到郑彦哭,他也会跟着难过,看到郑彦笑,他也会跟着开心。
但有一点是不一样的,对郑彦,他没有那种想要倾其所有、赴汤蹈火、不顾一切的狂热。
最简单的一个例子就是,以前凌含章和郑彦闹矛盾吵架的时候,凌含章很少放下身段去哄郑彦,一般情形下是分开两天冷处理,待各自冷静下来再说。
因而,郑彦不止一次抱怨凌含章的不解风情。
可现在换成了弯弯,凌含章是绝对不舍得让弯弯堵着一口气过好几天的,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一定是要哄着弯弯出了这口气才安心去做别的事情。
为此,凌含章也问过自己,是不是因为弯弯为他牺牲了这么多,因为弯弯对他的帮助更大,他才会更在意弯弯更宠爱弯弯?
没错,就是这样,对郑彦他只有爱没有宠,对弯弯既有爱还有宠,为此他分析过,也有可能是两人年岁相差太大,他习惯了宠着弯弯让着弯弯,而他和郑彦年龄相当,且两人个性又都比较傲娇,加上那会也年轻,因而两人吵架多半谁也不会让着谁。
可这会在郑彦的质问下,凌含章倒是突然一下找到了答案。
答案其实很简单。
在他和弯弯的这场爱恋中,他是先动心的这一个,弯弯的态度至今仍是可有可无,因而,弯弯占据了主导,他若想抱得美人归,只能是倾其所有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