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参将就是要给夏轻尘定一个勾结暗月的罪名!
军宫里罪名千千万万,但没有几条的罪名比勾结暗月更严重。
一旦发现,那就是从上到下的从重从严惩处。
到时候不仅是夏轻尘身首异处,他的直属上司赵飞蛾、西北军统帅,都要受到重处!
此计一旦成功,那就是一箭三雕,对于羽归田迅速上位,有莫大好处。
现在,只要能够撬开公孙无极的嘴,让他作伪证,一切就可顺利进行。
可惜公孙无极非常不识抬举。
“公孙无极,你再若冥顽不灵,就是你死期!”参将威胁道。
公孙无极疲惫却坚决:“作伪证,死也不会!”
如此,参将终于失去耐心,面色冷漠道:“好!如你所愿!”
他抽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卷轴,当众宣读道:“传军宫旨意,公孙无极剿匪不力,且包庇勾结暗月者,嫌疑重大,现在削去千骁骑一职,收押在军营,等待调查。”
什么?
公孙无极陡然睁圆眼睛:“你胡说!此事没有定论,军宫怎会下罪?”
夏轻尘是否勾结暗月,还没定案呢。
何来他包庇夏轻尘的说法?
“呵呵,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获取了别的证据,之所以审问你,是希望证据更加确凿而已。”参将将军宫的旨意丢过去,面无表情道:“本来你能够脱身的,可惜,机会你不珍惜!”
公孙无极将卷轴捡起来,看完内容,再看末尾所印的军宫大印,面色发白。
这的的确确是军宫的旨意。
不过,既然军宫早已将他定罪,那么这几日的审问里,即便他答应配合他们伪造证据,结局还是不会有所改变。
参将不过是想利用他最后一丝价值而已。
“来人,押回军宫,等候处置!”参将一声令下,便有人将公孙无极给拖出小黑屋,来到宅院外等候的囚车里。
公孙无极悲愤大喊:“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你们栽赃陷害,卑鄙无耻!”
参将负手走过来,似笑非笑:“这话,留到军宫里再说吧。”
公孙无极握住囚牢的铁栅栏,愤怒无比。
本以为军队是他崭露头角,成为人上人的机会,可没想到,军队之中竟也如此黑暗。
“另外,为了你此行不太寂寞,我安排了你的故人来陪伴你。”参将拍了拍手掌。
一个腰间挎着百骁骑令牌的将领,率领一行队伍走来,向参将抱拳道:“此行由末将看押罪犯,大人可高枕无忧。”
公孙无极闻声耳熟,侧眸望去,如遭雷霆轰击。
好一阵他才缓过神,并恍然大悟:“是你出卖我!!”
这位百骁骑不是旁人,正是他曾经的心腹,新苑!
当时目睹夏轻尘撕毁信笺的人只有他和新苑二人。
揭发此事的,只可能是新苑!
军宫说有证据,那也只可能是新苑作证。
新苑皮笑肉不笑:“公孙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我只是如实禀报自己所见到的,难道要学公孙大人包庇罪犯不成?”
“你该死!”公孙无极愤怒至极:“枉我重用栽培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吗?”
当初他掌握白狮战团时,新苑还只是一个兵长呢。
一路全仰仗公孙无极提拔,才有今日地位。
“公孙大人对我的恩情我当然记得,但,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公孙大人为非作歹,作为属下当然要维护公正了。”新苑不以为然道。
公孙无极只把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是万万想不到,新苑会背叛自己。
蓦然间,他想到和夏轻尘恩断义绝时,对方曾经提醒过他,小心身边人。
如今竟果然应验!
难道那时候夏轻尘就察觉到什么吗?
不!
夏轻尘背叛他更深,不可能为他好!
参将呵呵笑道:“另外,新苑百骁骑举报有功,我已经奏请军宫,擢升新苑为白狮战团的千骁骑。”
“只等你们前往军宫对峙明白,封赏就会颁布下来。”
公孙无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呢喃道:“我只愿一心向武道,奈何人间小人多,奈何,奈何呀!”
当然,他并未放弃。
他要在军宫,当众陈述真相。
他素问军宫规矩森严,里面人员清廉远非营区可比。
那时候,一定有沉冤得雪的机会!
“出发!”参将对公孙无极的呢喃不屑一顾,下令前行。
军宫并不在城中,而在郊外一座要塞之地,相聚一日路程。
不久后。
夏轻尘才终于得到消息。
赵云诗神色匆匆来到其营帐前,身边还带着一群调遣而来的千骁骑。
“事情就是如此,公孙无极已经在押往军宫的路上。”赵云诗语调低沉,她亦未曾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母亲已经前往军宫,你耐心等待。”赵云诗眼神闪烁道。
赵飞蛾仅仅是西北军的将军,权力十分有限。
连从参将手里捞出公孙无极都不曾做到,何谈在军宫里救人?
公孙无极若无辜还好,真若有罪,统帅亲去都无用。
夏轻尘稳如磐石,淡淡望着十名跟随而来的千骁骑,道:“所以,你们是来抓捕我的?”
公孙无极都被抓去军宫,作为主犯的夏轻尘岂会置身事外?
赵云诗低下头,微微摇头:“不!抓你的是军宫派遣的特使队伍,还在路上,我们来,是阻止你继续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