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夏侯杰四肢慌乱的扑腾,两眼翻白,面上涌动从未有过的恐惧。
好似戏虐濒死老虎,当靠近时,却发现老虎原来是装死。
“我的好杰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祖千绝咬着牙关,一字一顿道。
这一刻。
他将这个自己亲手栽培长大的晚辈,恨之入骨。
夏侯杰还想施展他那三寸不烂金舌,想再度狡辩。
可惜。
祖千绝并不给他机会,怒而向天空猛然一抛,道:“夏老祖,不要让他的血,脏了我夏侯神门的府邸。”
他终究不愿脏了自己的手。
夏侯杰尖叫着,被夏侯老祖抛飞五十丈高空。
然后急速往下坠落。
他心惊欲绝,疯狂大喊:“刀将叔祖,毒阳子大人,救我!”
然而。
两人见祖千绝是使诈,并未中毒,早已吓得亡魂皆冒,慌不择路的逃掉。
哪里还有闲暇管他?
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就在要和大地亲密接触时,忽然背后一紧。
回头一看,是夏轻尘的狗,以爪子勾住了他的裤腰带。
夏侯杰眼珠一转,诚恳道:“夏老祖,人孰能无过,我年幼即被刀将灌输复仇理念,才铸成大错!”
“今日后,我愿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夏轻尘淡淡望着他,却问向仇仇:“仇仇,你会不再吃屎吗?”
仇仇斩钉截铁,铿锵而有力,豪迈且骄傲道:“绝不!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夏轻尘轻轻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夏侯杰,淡淡道:“连我的狗都明白,狗改不了吃屎,你说,我会相信你改过自新?”
阴险是夏侯杰本性。
指望他改掉本性,那是痴心妄想。
“下辈子,重新做人吧。”夏轻尘瞬间冲天而起,将他带飞到千丈高空。
夏侯杰心知求生无望,终于露出真面目。
他满目怨毒,道:“银辉湖醪氏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嗤——
一柄断剑,悬空刺来。
将其脖子前后洞穿,然后带着他的尸体,飞出万丈之外,彻底远离夏侯府邸……
地面上。
毒阳子面色剧变,哪里还顾得上夏轻尘,一路潜行出湖心岛。
眼前就是城市。
只要进入茫茫人海里,祖千绝再有盖世神通,又上何处寻找?
可。
刚从水中爬起来,其眼前忽然一暗。
一袭灰袍的祖千绝,正负手,背对他,立在他的面前。
毒阳子心中一颤。
祖千绝,那是可与醪氏之主一较高下的古老存在。
他和祖千绝,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想也不想,毒阳子转身又跳进水里。
祖千绝头也不回,反手向着湖泊拍出一掌。
哗啦——
湖底仿佛爆炸一般,溅起二十丈的滔天巨浪。
巨浪中,一片嫣红。
毒阳子浑身骨骼寸断,血流不止,被巨浪拍落在岸。
那一掌,已将毒阳子打了一个半死。
这就是夏侯神门老祖的实力!
毒阳子弥留之际,望着眼前的祖千绝,眼神里透着不解和迷茫。
明明祖千绝喝下了他的毒茶,为什么实力丝毫不受影响?
似乎明白他的意思。
祖千绝转过身,怜悯的望着他:“因为,夏老祖算到你要来,所以提前通知我,不要触碰任何饮食。”
“我佯装中毒,就是引你出来。”
既然夏侯杰是银辉湖的奸细,而毒阳子又在梦泽中。
两者难保不狼狈为奸,作出毒害祖千绝的事。
所以。
祖千绝将计就计,发现族人们中毒,便佯装自己也中毒。
最终,不仅引出刀将这个隐藏极深的叛徒,还引出了毒阳子这个危险人物。
原来如此。
毒阳子呢喃:“又是夏轻尘……”
如果没有夏轻尘,或许,他已经成功。
祖千绝上前,一脚踩在他胸膛,将其彻底毙命。
而后,其目光望向另外一处。
身影几个闪烁,便以可怖的速度,追到城外运河。
河上,疾驰一条小舟。
上面是面色仓皇的刀将,疯狂催动小舟疾驰。
他似有所察,扭头一望,吓得魂都没了。
疯狂催动小舟逃跑。
祖千绝立在岸边,掌心汇聚一团奇特轨迹旋转的月境力量,隔空打去。
啾——
期间连间隔时间都无,刀将连人带小舟,全部炸飞。
小舟粉碎。
刀将则居然没有死,落入水中后,十分艰难的爬回岸边。
他惊恐万分望着祖千绝。
后者却就此收手,默默离开。
刀将不解。
祖千绝最痛恨的,应该就是他才对,为什么会轻易放过他?
啊——
忽然。
刀将的丹田中,传来一股撕裂的剧痛。
仿佛有一柄尖刀,割裂他丹田般。
刀将立刻明白,面现极度恐惧:“是夏侯神门的极刑!九日绝!!”
顾名思义。
九日之后,性命才会断绝。
期间,每隔一炷香,丹田就会被利刃切割一次,遭受非人的折磨。
九天下来,意志力再坚强的人都无法承受。
其痛苦,比凌迟还要可怕。
不止如此,每发作一次,修为就会降低一个层次。
直到跌落回凡人。
意寓,从夏侯神门得到的,全都还回去。
这比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