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纯却并不傻,能够看出来夏轻尘以言语和武力伤害,都是激她修炼。
用意是善,而非复仇。
他真想复仇,当初山崖下何必多此一举救她?
捧着手心特殊的武技,始终对帝归一坚信不疑的她,内心产生动摇。
夏轻尘真如帝归一所说,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吗?
可,她亲身接触来看,完全不是。
如果上一次是他良心发现,那么这一次又是吗?
夜深人静里,只余院中落叶之音,以及陷入迷茫中的她。
咚咚——
直到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可以进来吗?”
听出是烟雨郡主的声音,羽婷彤不假思索道:“不方便。”
咯吱——
然而,烟雨郡主还是无礼的推门而入,她快步走来,四下环视,当注视到床边凌乱撕裂的衣服,神情分外不自然。
羽婷彤不由裹紧被窝,不满道:“堂堂郡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缺乏礼仪?”
烟雨郡主默默一叹。
难道她想这样吗?
轻轻摇了摇头,她感到莫名的压抑和烦躁:“夏轻尘和你什么关系?”
嗯?
羽婷彤铁面之下的双眼,闪过一丝灵动,好似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这样问?”
“我问你话!”烟雨郡主眼神失去往日的平静,有了一丝锐利。
人,都是有自己傲气的,羽婷彤并不例外。
烟雨郡主的责问,让她心生抵触,望着失态的烟雨郡主,香肩耸了下:“正如你所见的关系。”
地上残破的衣服,甚至连肚兜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之间什么关系还用说吗?
砰——
“你一定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才得到他,对不对!”烟雨郡主出离的气愤。
她印象中的夏轻尘,轻易不近女色,怎会对一个一天到晚带着铁面的女人感兴趣?
一定是当日悬崖下,她用过无耻手段,才让夏轻尘接受了她。
嗯?
羽婷彤脸色冷下来:“烟雨郡主!这样污蔑一个清白的女人,真的适合你的身份吗?”
世人眼中的烟雨郡主,应该是淡定自若,雍容华贵,而非一个善妒之色。
烟雨郡主清醒许些,让她想起自己郡主的身份。
敛去面容的失态之色,情绪难以掩饰的低落:“抱歉,我只是在找一个答案。”
羽婷彤裹了裹被窝:“什么答案?”
烟雨郡主望了眼她露出的雪白香肩,再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衣服,她自嘲一笑:“已经找到了。”
若仅是欣赏夏轻尘的才华,她何必心忧两人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无心修炼,前来一探究竟?又何必因为得知他们间的男女关系而出离愤怒?
“哦,那恭喜了。”羽婷彤随口道。
烟雨郡主自嘲的笑容里,透着一抹蔓延到心灵深处的苦涩:“恭喜么?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落寞笑着,低着头向外离去。
见她要走,羽婷彤可不敢真让她误会自己和夏轻尘的关系,要是传出去,那就真的百口莫辩。
“那个……我跟夏轻尘没关系,他只是为疗伤而已,你不要在外面乱说。”
嗯?
正要跨门而出的烟雨郡主,脚步陡然凝滞,方才还落寞的面孔,重新焕发光彩。
她转过身,跑回来握住羽婷彤的双肩,如同渴望雨露的干涸禾苗,迫切询问道:“真的吗?你没有说谎吗?夏轻尘对你……”
羽婷彤甩开她双手,皱眉道:“以我和夏轻尘的身份,能怎样?”
夏轻尘和羽家,可是有宿仇的。
烟雨郡主一颗失落得要破碎的心,立刻复原,脸上满是舒心笑容,好似捡回失去宝贝的女童。
羽婷彤目光闪了下,试探道:“郡主,你喜欢夏轻尘?”
一语道破心事,烟雨郡主喜悦面孔立刻一收,恢复往日平静:“何以见得?”
“不承认就算了!”羽婷彤才不关心烟雨郡主的心意:“不过提醒你,夏轻尘是有妇之夫,你没机会的。”
世人皆知,夏轻尘的妻子是六扇宫的一名捕快,江雪心。
除非烟雨郡主甘当小妾,共侍一夫。
不过从她刚才得知,夏轻尘和羽婷彤有关系后的表情来看,显然是无法接受自己和人共享夏轻尘的。
烟雨郡主淡淡道:“既无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的婚约,算什么夫妻?”
她早就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夏轻尘和江雪心的婚礼,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那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羽婷彤讶然,话都说到这份上,烟雨郡主还不放弃?
她不由思索,夏轻尘真的值得吗?
她曾经听说过,烟雨郡主的面纱下,是倾国倾城的容颜,天下男人,从无一人能够入其法眼。
夏轻尘真的那么优秀,值得烟雨郡主如此执着?
“你好好养伤,我告辞了。”烟雨郡主起身道,羽婷彤挽留:“等一下!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烟雨郡主望着比自己小几岁的羽婷彤,眼神柔和。
羽婷彤抿了抿嘴唇,道:“夏轻尘,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是她心中最大的困惑。
烟雨郡主盈然微笑:“这个答案,你应该自己寻找!”
“你告诉我不行吗?”羽婷彤小孩子气的轻哼一下:“非要故作神秘干什么?”
烟雨郡主为她轻轻拉上被子,掩上露出的香肩,温润如一位姐姐,道:“不同人眼中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