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夏轻尘,可是天月岭骄傲。
不久前,他以千骁骑身份千里救火,镇压银辉湖,横扫入侵之敌,拯救整个天月岭于水火之中。
那时候的夏轻尘,耀眼到令她心生自卑,甚至有些绝望。
觉得今生都不可能超越。
可谁知道,来到凉州城不久,就听到夏轻尘战死沙场,紫字天团解散的消息。
而今他虽归来,却已一无所有。
至今凉王都不曾召见他,不曾给过任何权力。
再见到他时,更见其和那一人一狗落魄街头,实在令人感叹。
古人云,世事无常,诚不欺也!
夏轻尘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求她?
他为什么需要求洛水仙?
仇仇狗嘴一咧:“嘿!小娘们,你说啥?我家尘爷求你?”
它狗爪子抹了一把头上的血迹,道:“奶奶的,说得我们像乞丐死的!”
怜星亦是一脸不悦神色,这位天月岭的故人,未免太刻薄吧?
他们还不是乞丐呢,就算真是乞丐,看在故人份上,也不该这么无情吧?
好歹夏轻尘对百花世家,对天月岭都有过大恩不是?
洛水仙上下打量狼狈的三人,淡淡反问:“难道不是?”
如此,夏轻尘总算听明白缘由。
大概是自己三人形象不堪,城门口相遇时,令洛水仙误会。
更为巧合的是,他们还来才渊阁,与其遭遇,让她以为自己是追过来求助的。
“你想多了。”夏轻尘道:“我来,纯粹是租赁北阁修炼密室而已。”
以他曾经的身份和地位,再如何落魄,都不会沦落为乞丐。
洛水仙到底还是见识太小,不明白夏轻尘的真正底蕴。
洛水仙嗤之以鼻,哂笑道:“那就当我想多好咯!现在北阁最后一间密室正在招待我,你们请便吧。”
她会相信夏轻尘的说辞?
鬼才信!
那不过是夏轻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让自己好下台而已。
想当初那么风光的人物,却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和不堪,真是造化弄人啊。
说完,便收回眼神,转身回到密室里。
于古公算是看明白双方关系,不算仇人,但,也绝无和睦可言。
“夏公子,若你执意使用北阁密室,那,不如明天再来?于某必定将最好的北阁密室预留给你,以报仙魔棋局之恩。”于古公诚恳道。
今日实在没办法,洛水仙都已经来了,他总不可能把人赶走吧?
那可是夜玲珑的同伴,他万难得罪。
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夏轻尘。
洛水仙闻言,嘴角轻轻一勾,看到了吧,这就是她和夏轻尘的差距。
人家于公子,更重视她,而非夏轻尘。
仇仇气得不行:“小娘们,狗眼看人低!你狗爷我像是乞丐?”
它掏出一面铜镜,对着自己一照,吓了一跳:“唉呀妈呀!这哪来的流浪狗?哦,不,我是说,这哪来的帅气冲天的神犬?”
它面不红心不跳的伸出狗爪,捋了捋头顶几根狗毛,道:“你狗爷我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你这小娘们什么眼力,竟然说我是乞丐?”
洛水仙懒得理会它,慵懒道:“于公子,我有些乏了,想歇息歇息。”
于古公心领神会的合上石门,面带歉意道:“夏公子,真的不好意思,明日再来吧。”
他已然下了逐客令。
怜星一肚子气,嘟囔道:“今天就没一件好事!”
仇仇则暴跳如雷,上前给了石门几爪子,留下几道残痕:“奶奶的,小蚂蚁都骑到我们头上了!”
两人正说话呢,冷不丁密室的屋檐上,突然滑落成片的青瓦,稀里哗啦的往他们三人一狗砸去。
事发突然,没有任何征兆。
连带夏轻尘都没预料到,来不及反应。
结果,哐当哐当声大作。
“哎哟……”
“嘶!”
夏轻尘安然无恙,所有的青瓦好像都商量好一般,全都掉落在夏轻尘周围,没有一片落在其身上。
但是,包括于古公在内的两人一狗就没那么幸运,全被埋进青瓦里。
他们艰难爬起来,灰头土脸不说,脑门上还各个有伤。
于古公又气又茫然:“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青瓦都是固定在屋顶的,怎么会大片滑落?”
而且,他狐疑的望了眼夏轻尘。
三人一狗里,唯独夏轻尘纤尘不染,他们则被砸得狼狈不堪。
“报!少主!有一位女孩强闯北阁,我们快拦住不了。”忽然,那名刚离开不久的前台者,又慌忙跑过来。
但见其脑门上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血包。
那不像是被人打出来的,而像是被什么给砸到。
巨大动静,引发洛水仙注意,她开启石门,望着门外凌乱的场景,不悦道:“怎么这么吵?”
于古公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道:“有人擅闯北阁,洛水仙姑娘不要出来,我去会会他,看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擅闯我们才渊阁!”
他正要冲下阶梯,远远便看到一群才渊阁的护卫,正鬼哭狼嚎的向后退。
而护卫们面对的是一个才十岁左右,浑身狼狈的小女孩。
她没有出手,而是气鼓鼓的往前走,不曾攻击任何人。
但是,护卫们中,若是谁对其出手,或者阻拦他,立刻遭到不明来历的攻击。
有的是一脚踩踏一块地面砖,摔得四仰八叉,有的是被绊倒,遭到同伴们的脚踏,有的则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