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昆鹏挥手打发走店家,自己一边用饭,一边想办法,思来想去最终他决定今晚潜入县衙救出发妻柳如意。
用饭罢,他付了饭资走出这家饭铺,来到了县衙的门前,他围着这座县衙转了一遭,将这里的布局看了个清楚。
牧昆鹏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之时,这才施展飞檐走壁之能跳入了这座县衙的大墙,蹿房越脊找到了一间待客厅。
他见里面灯烛明亮,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于是便蹑足潜踪,悄立窗下,用舌尖润湿窗棂纸,之后用指尖抠出一个孔洞,睁一眼闭一眼向里面观看。
待客厅的桌案后坐着一人,这人身穿一件墨绿色官服,生的一副尖嘴猴腮之象,牧昆鹏料定这人一定就是苏葵。
在苏葵的身旁站着一名账房先生,此刻他手中捧着一个账本正在向苏葵汇报账目。
牧昆鹏就听见这名账房先生说道:“苏大人,这个月东城张家铁匠铺缴上来税银八百两,南城刘家绸缎庄缴来两千四百两,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税银,再加上北城吴信掌柜给您送来的一千两白银,我们共收入五千四百两白银。”
苏葵听罢,顿时把眉毛一拧,不满的说道:“才五千两银子,这也太少了,还要加收!”
账房先生为难的说道:“大人,这已经是加额征收了,再加收恐怕那些商户就要有怨言了。”
闻言,苏葵立刻瞪着三角眼说道:“有怨言又能如何,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不成?!不是本官说句大话,就是本官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你马上去告诉那个吴信,那个柳如意奸淫的案子又有变动,如果他想事情办的顺利,那就再封一千两银子来!”
“是,我马上去办。”
账房先生急忙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外走,他刚走到房门口,突然眼前出现一道白色身影,顿时把他吓得惊叫一声,他急忙又缩回了厅内。
账房先生的叫声惊动了县丞苏葵,他急忙抬头望去,就见有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青年公子已经站在了他的桌前。
苏葵当即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又镇定下来,他用手一指牧昆鹏,嘴中打着官腔,说道:“尔等是何人?竟然敢擅闯本官的县衙,这还了得,来……”
他刚想喊‘来人’,牧昆鹏抢先一步来到他身前,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牧昆鹏只是稍微使了两分力,苏葵就已招架不住了,他手刨脚蹬,直翻白眼珠。
账房先生一见苏葵这副惨状顿时吓得坐在了地上,颤抖着双唇,吓得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牧昆鹏才撒开了手,就见苏葵马上瘫坐在椅子上,手捂着脖子艰难的喘着气。
牧昆鹏从账房先生手中抢过账本,翻看了几页,而后摔到了苏葵的脸上。
他指着苏葵冷冷说道:“周山国怎会养了你这等蛀虫!今晚我到此是来为民除害的,但是在杀你之前我还要问清楚你一件事。”
牧昆鹏说到此处,抽出那名账房先生的腰带将他捆绑了,又将他的嘴堵了,踢到了帐帷之后,然后他又来到县丞苏葵的身前。
此刻苏葵才喘上这口气来,他见牧昆鹏眼中带着杀气又来到他面前顿时慌了手脚,他退到待客厅的墙角,嘶哑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你不知擅闯县衙该当斩刑吗?”
闻言,牧昆鹏又是一声冷笑,他从靴筒内抽出一把匕首,猛然向前一递,这把锋芒利刃的匕首刀立刻就抵在了苏葵的咽喉之上。
这一下把苏葵吓得魂飞天外,他大瞪着眼睛,失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无论你提出何种要求,我都答应你!”
“果真?”牧昆鹏断喝了一声。
“当然,本官说话是算数的。”苏葵急忙点头回答。
“那好,今晚我来到这座小小的县衙还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你立刻把柳如意无罪开释。”
苏葵一听这话,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牧昆鹏,之后便什么都明白了,他转了转三角眼,心生一计。
他马上笑着对牧昆鹏说道:“本官还以为是何事呢,原来你是为了那个放荡*的柳如意,如果本官没有猜错,你就是她那个相好吧?”
苏葵口出污言秽语,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饱读诗书之人该说出的话,他这番话顿时气坏了牧昆鹏。
牧昆鹏真想狠狠痛打苏葵一顿,但是又极力忍住了,他一把抓住苏葵前心的衣服,咬牙问道:“你到底放不放?”
“这,这件事不太好办,北城的吴掌柜为了出心中恶气,花了一千两白银要她这条命,如果柳如意不死,本官如何向吴掌柜解释,再者别看那柳如意身段婀娜,实则却是一个奇丑无比之人,她的脸,真是令人作呕,公子相貌出众,因何偏偏看上了她?公子就高抬贵手,饶了本官吧,本官还将吴掌柜的一千两白银转赠于你,你可以拿着这些银子再去找一个漂亮的女子……”
苏葵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左臂就被牧昆鹏牢牢擒住了,就见牧昆鹏稍微一使劲,只听见咔嚓一声,他的左臂顿时骨折。
苏葵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跌坐于地,抱着左臂,痛得面如死灰。
牧昆鹏在旁喝道:“这次好办了吧?”
半晌,苏葵才低声答道:“好办了,好办了,我立刻放人。”
牧昆鹏把他提起来,又将匕首抵在他的腰间,逼着他在前方引路,当他们来到监牢前,苏葵忍痛传令于牢头,令他马上带出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