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出来,无论要多少银子,念在你当初毕竟是从西夏千里迢迢才来到大渝的份上,看在魏家的面子上,朕都满足你,

只麻烦你也行行好,也看在大渝和西夏两国的邦交上,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不要再在朕的面前出现,这总行了吧?

“你准备给我银子?准备用钱来收买我,求我走?”破天荒的,那高高在上的大渝皇竟然难得对着自己说了一堆服软的、恳求的话,

可是听到这些话的秋芳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一颗心比刀割还难受,

原来这么些年,在大渝皇心里,不仅是她,就连她的孩子也早就成了眼中钉肉中刺,让他坐立不安,

最后他一个一国之君,甚至不惜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自己的孩子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些,秋芳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几乎都忘了呼吸了,可是她再伤心再气愤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对方却是一国之君,是给她带来那个生命的男人,从她离开西夏踏上大渝的土地开始,她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掌握在了人家的手里。

回想当初,得知有孕时,她心里是多么的欢喜,可是不料这边自己还沉浸在做母亲的喜悦中,人家却已经后悔了,一言不合就将那生命给收走了,

如果只是个人恩怨,她秋芳可以不管不顾,拿命和他搏,要他血债身偿,以命抵命,

可是现在人家连两国邦交的事都摆出来了,想想西夏和魏军,此时的她又能做什么呢,

被伤透了心秋芳就这么怔怔的僵坐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最后的最后,所有的心痛只化作了一通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不只我是多余的,竟连我的孩子也是多余的,未出世就得了她父亲的憎恶,被她的亲父亲亲手送掉了性命……

好呀,真是好呀……”

“我说芳妃娘娘,听本宫一句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别一味的在这里纠缠了,

再纠缠下去惹恼了皇上,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就像以前那样,出宫过你的小日子不是也挺好的吗?”

见秋芳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那边缓过来劲看了半天戏的曹贵妃,见事情闹的差不多了,自是又赶紧站出来,一副菩萨心肠的劝道,

“再说了,孩子这事本宫觉着你可真是怪不着皇上,

虽然你这想上位的心,作为女人都能理解,但毕竟你这下手的时机也选的不对不是?

你说说你怎么能在皇后娘娘刚去世不久,就企图勾引皇上呢,还怀上了孩子,可不就得遭皇上嫌弃吗?

所以说呀,这事呀,你还真是怨人不如怨己,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比较好。”

“是吗?还真得好好谢谢贵妃娘娘的提醒呢,

不过,此事究竟该怨谁,是谁动的手脚,我们芳妃娘娘定是心中一直都有数的。”

见曹贵妃又站出来落井下石,又故计重施对着秋芳伤口撒盐,一旁的张庆可是看不上去了,上前将秋芳搀到一边,冷声回怼道,

“只是,草民现在想想倒是也好奇的很,这芳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怪她来的不是时候,难道宫里那么多没出世的皇子公主都来得不是时候吗?

若是不然,定不会一个个的都被生生拦着,均做了手脚,一个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呀。

还有这公主被掉包之事,说起来或许也是皇后娘娘的错吧,

都怪她自己不当心,先着了别人的算计,丧了性命,没看好自己的孩子,才致人掉的包不是吗?”

“你……你个没根的太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呀,

那些孩子有没有出生,关我母妃屁事,我们能知道什么。”见张庆三两句话一说,又针对上了曹贵妃,一旁的萧泽自是又不愿意了,跳出来指着张庆骂道,

“至于若云姐姐的公主身份,刚才臧嬷嬷不是已经再三证实了吗,这若云公主就是皇后娘娘亲生的,

再说了,就算她真有什么猫腻,此事父皇还没下定论呢,你个没根的大监在这瞎咧咧什么。”

“是不是我瞎咧咧,瑞王你心里不知,想来贵妃娘娘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反正事情已经闹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张庆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索性直接当众挑明道,

“尤其是那些尚不足月,一个个曾经被迫害的皇子和公主们,想来当年如果真的都和你们没关系,贵妃娘娘都袖手旁观的话,若是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还都活着,此刻都齐唰唰的站在这的话,估计这南书房都不一定站的下呢。”

“你个死太监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给你二两颜料,你还真就准备开染房了哈,竟在这里血口喷人的针对上我母们了。

不要以为我们真拿你没有办法了,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缩在这南书房别出去,看出了这南书房本王给你好看……”

“不用,你们曹家的手段我们自是早就领教过了,”面对萧泽的威胁,张庆视死如归道,“但是我张庆此时也告诉你,我们不怕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将这些秘密说出来,我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闭嘴!”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吵的不可开胶之时,只听大渝皇忽然一声大喝,打断了众人的争吵声,

大渝皇感觉今天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听下来,自己的头都要炸了,“都给朕滚,一个个聒噪个没完,吵的朕头疼。”

“哼,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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