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伴着“劈里啪啦”一通响,只见片刻的功夫,好好的一个南书房,就因这个撞倒那个,那个又擦到这个,稀里哗啦一通摔,瞬间变成了一片狼藉。
而那小太监因着脚步没有站稳,撞在了屏风上后,随着屏风倒地,他在后面也是一路跟着栽过去,
最后,“扑通”一声,又一头给磕在了那宽大的书案一角上,
貌似脑袋磕的好像还不轻,趴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弹。
可是此时萧若云和臧嬷嬷等人却是没空管这些的,他们不仅懒得理这一地的狼藉,更没人有闲心关心这小太监的伤情,只一门心思的往最里面的卧房冲去。
此刻的萧若云更是下了狠心,无论如何,今天她必须见大渝皇一面。
就算是拼了小命,就算是哭死在这里,她也要哭的大渝皇心软,也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出手去惩治那个野孩子,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将昨天丢掉的颜面给挣回来,让外面那帮咬舌头的老百姓都好好看看,她萧若云还像以前一样是大渝皇的心尖宠,受着最盛宠爱,依然是大渝乃至世界上最不好惹的那一个。
结果萧若云这厢算盘打的是好,等的一股作气冲进最里面的卧房一看,人却是瞬间傻眼了。
只见卧房里面空空荡荡,被褥什么的叠的整整齐齐,放眼整个房间,别说大渝皇了,连个服侍的小宫女、小太监都没有。
原来这南书房里,除了刚才门口那个小太监,皇上竟难得的连个侍卫都没有留,将所有人赶的一干二净,好像是早就料定了萧若云今天会闯进来似的。
而再回身去看外屋那些被他们撞翻的东西,虽然一地的狼藉,但是扒扒捡捡竟是没有一样紧要的东西。
老天,敢情他们这是早就算到了一切,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连桌案上、书架外贵重的东西统统都提前打了包,全给收拾利索了。
想通了这层的萧若云更生气了,再加上本身身上就有伤,一时间竟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浑身竟筛糠似的抖起来。
“公……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见萧若云这样,臧嬷嬷连忙从旁关心道。
“先别管我,嬷嬷你快帮着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啊?”萧若云一把抓住臧嬷嬷,像抓着棵救命稻草一样,死攥着问道,“你说,这父皇到底去哪儿了啊?难道他是真厌了我,烦了我,连面都不想见上一见,赶紧躲到宫外去了。”
“公主莫急,事情万没有到这一步。毕竟您是皇上的亲骨血,再加上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
想来只要您抹上两颗泪,再一提上皇后娘娘的惨死,就算看在自己曾经最爱的女人份上,皇上也定不会不管您的。”
见萧若云一时完全乱了分寸,臧嬷嬷从旁小声分析道,
“奴婢寻思着,眼下皇上顶多也就是听了那起子小人的谗言,一时没有想明白,企图疏远着些公主,暂时躲起来了而已,
出宫呢倒是不至于的,毕竟这房间里就算到了现在还充斥着如此浓郁的中药味,闻着也有几分熟悉,想来应该是治皇上旧疾的汤药没错的。
依奴婢的意思,公主就应该趁着身上伤痛在身,一时没有好,使劲的折腾。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这报仇也要是趁早的。
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将皇上给找出来。
只要皇上见着了公主,想来接下来一切就好办了,但凡见到了公主这一身的伤,皇上定是会瞬产将那些谗言忘到九宵云外去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为公主撑腰,报仇的。”
“对,嬷嬷说的是,甚的本公主的心。”经臧嬷嬷从旁这么一打气儿,萧若云又瞬间有了底气和战斗力,牙一咬道,
“咱们就这么干,只要父皇还在这宫里,咱们哪怕就是一寸一寸的搜,也要把皇上给尽可能的搜出来,
反正如果皇上今天不收拾那个野孩子,不把他赶出陵城去,这件事我萧若云就不能算完,也不肯算完。”
主意拿定,萧若云也就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伙同着臧嬷嬷一起,带着一大帮人又风一阵的出了南书房,挨个宫殿真就去找大渝皇的身影去了。
其实说实话,这萧若云今天这一番闹,还真就是冤枉这个小太监了,
他确实没有撒谎,此时的大渝皇确实不在宫中,他在深山某处一个隐蔽的院子里,此刻确实在处理着对于他这一生来说,最最重要的一件事。
而倘若萧若云够心细的话,其实就在刚才双方撕扯时,他们应该就可以现端倪的,
其实那小太监根本不是什么太监,早在他被臧嬷嬷推搡的第一下,他脖子上的盘扣崩开,就露出了里面自己真实的衣服,还有他头上的假,也被被扯掉的有些变了形。
尤其是最后撞在那书案角落上时,小太监一直没起身,并不是真的撞伤了头,而是书案一角上的钉子挂着了自己的假,缠的太紧了,他一时扯不掉,怕起的猛了,假风再掉下来,这才趴着装死,半天不肯动弹。
只可惜当时萧若云、臧嬷嬷等人,只一心想见着大渝皇本人,好为自己出气报仇,根本没有心思仔细观察这小太监,更别提关心他的伤情了,所以这才错过了这么大的一个线索。
清晨,细碎的阳光洒在窗台,外面鸟语花香,微风吹来,吹的窗口的琉璃珠叮咚叮咚作响。
左沐就躺在这么一个雅致、清幽的房间里,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