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这是年纪还小,历练的少,放心,跟着舅父言传身教多学几年,就算是硬往你脑子里塞,舅父到时候也要将这一身的本领全部交给你。”面对着萧泽崇拜的目光,曹丞相挺了挺腰杆,正襟坐在榻上,摆出长辈的款,拍着胸脯保证道。

而萧泽今天更是难得的上道,十分虔诚的再三感谢道,“谢舅父,您放心,泽儿一定跟着您好好的学,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料,这厢二人正舅慈甥孝,只听旁边忽然传来一个质疑声,

“不对呀大哥,刚才那人禀报的那城南的小院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西夏的口音又是什么意思?”

曹贵妃毕竟比萧泽的心思缜密,斗争经验也多,很快就揪出曹丞相刚才话中的重点,好奇追问道,“这事不是针对的是那野小子吗?怎么还和西夏扯上关系了?”

“这还不简单,你想啊,这野小子在西夏时和谁关系最好,

既然他前段时间病的都要不行了,危急时最有可能向谁求救,

然,放眼西夏又是谁的医术好,最有可能前来?”曹丞相这会心情不错,又见萧泽难得如此好学,遂耐心的循循善诱道。

“天……天哪,舅父您说的该不会是那个从安南跑到西夏和亲的康王妃左沐吧?”

而萧泽今天果然是孺子可教,并没有让曹丞相失望,一点即通道,

“我去,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跑来咱们大渝,

敢情这下好了,因着司马铖的进攻,司马克那边正一封接着一封的催着母妃想办法援助呢,有了她,咱们就不怕了,

舅父,咱们还是赶紧行动吧,只要拿了她,既能扼住那司马铖的命脉,又能让司马克因此欠着咱们一个人情,还能趁机要了那野孩子的命,

并且只要这次咱们出手帮了司马克,就不怕以后泽儿我争大位时,那司马克敢不出力了。

如此下来,可真是一举几得呀。”

萧泽说完,心里很是得意。

他本以为自己分析的绝对够透彻,接下来就能得到二位长辈的一番褒奖了,

不料,话落刚落,就见曹丞相眼一瞪,劈头一巴掌打了过来,

“要不就说你这孩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遇事只想其一不想其二呀,

你这怎么能只想着好的一面,不做些坏的打算呢?

你也不想想,那司马铖是省油的灯吗?

还立即行动去绑了那个女人,就司马铖那脾气,咱们如果绑了他的王妃,他还不得带着人直接杀过来,灭了咱们曹家呀?”

“可……可是这多好的机会呀,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放弃吗?”萧泽揉了揉被拍麻的后脑勺,很是不甘心道。

“放弃自然是不会,既然有了这等好机会,咱们自是要想办法送到更有利的人手里,让她那把利剑,想法设法为我们所用。”

曹丞相为自己续了碗茶,呷了两口,平复了一下心境,继续诱导道。

“你好好想想,在咱们大渝,谁最不能听左沐的名字,一提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杀了她。”

“您说的是萧若云?”萧泽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

“这个疯女人也是哈,按说这左沐也和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啊,

其倒是好,疯狗一个,咬着人就是不松口,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立即失了理智,听说前段时间之所以派人算计那魏晔然,就是为着变相找左沐的茬。

这消息如果让她知道了,不定又能做出什么疯儿的事呢,这事交给她来做,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也不尽然吧,”萧泽这次说话,曹丞相还没开口反问,倒见曹贵妃突然接了口,“我最近怎么听说外面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泼传言,说那萧若云根本不是先皇后所生,乃是鸠占雀巢,

听说为此她很是闹腾了好几天,杀了街边不少百姓,这才将传言好歹压下去一点。谁料只好了两天,刚才过来时,听说茶楼那边竟有胆大的,索性编成段子,直接含沙射影的唱起来了。

你说这个节骨眼上,她一心和那些流言做斗争,有心思管这些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气场问题,”曹丞相摇了摇头,倒是一点也不认同曹丞相的担忧,“这个世界上啊,就是有这么些人,命里犯冲,一出生就八字不合,但凡见了面就会掐,那是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你们只管将消息送过去,那萧若云正好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的气,说不得正好就找到了出口,且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坐山观虎斗,

到时候无论谁受了重伤,咱们都能坐收渔翁之利。”

“确实,还是舅舅你深谋远虑,想来这萧若云只要得了左沐的消息,其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去的,”曹丞相这厢一分析完,萧泽又立即狗腿道,

“到时候咱们才从旁推波助澜,只要想法设法让她杀了人,这样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不说,

司马铖以后就算是找人算帐,也只能去找她,定是算不到我们头上,

而司马克那边也只能对咱们心存感激,如此算来确实不错不错。”

“所以呀,眼下你们只需赶紧回去,想尽办法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到萧若云那里,至于其他的,你们且得低调做人,我估摸着,那野小子此次憋了这么长没有动作,定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估计下一步定会押着红袖,揪着这断魂草的事云皇上面前告状。”

“啊,他们为什么要抓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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