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剑走偏锋?争取助力?大哥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遇刺那事吗,当时我向鲍统领提出,建议他在我们丞相府附近多派些禁军巡逻,以保护我的安全,结果竟被他拒绝了。”
提起这事,看得出曹丞相现在还气得牙根痒痒,
“当时他还拿皇上的安危做幌子,说最近时局混乱,宫里离不得人,皇上的安危最为重要。
还说什么,皇上见天的叮嘱他,关键时刻务必严加管理手下,保证每个人员都用在刀刃上。”
“记……记得呀,怎么了?”曹贵妃虽然一头的雾水,仍没听领悟曹丞相的意思,但是显然还是能看出鲍统领话里的弯弯绕的,
“不过很显然这根本不可能是皇上的意思,皇上那么忙,哪有闲心管这些破事,肯定是鲍统领一个人的托词了。”
“对呀,但是小妹你试着调过头来好好想想,那鲍统领为什么能一口拒绝我,不怕得罪我们曹家,为的是什么?”曹丞相循循善诱道。
“为的什么?自然是不怕得罪我们了呗,”曹贵妃随口接道。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不对呀,这么短的时间,难道说他又另找到了什么靠山?和谁结了盟?”
“靠山倒不至于,起码经过上次遇刺之事,得知皇上对那野孩子变了态度,其觉得自己又找了新的路子,心思又变得活络了,这才敢不把我们这曹家不放到眼里了。”
曹丞相一咬牙,森森一笑道,
“所以眼下,我就是要让他姓鲍的没得退路,断了他这念想,让他以后只能对我们言听计从。”
“大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要提前下手,对付那野孩子了?”到了这会,曹贵妃总算是听明白了曹丞相的用意。
“那是当然,眼下也只有如此了,反正水已经搅浑了,也不差再多我们这一棍子了。
到时候趁着鱼多,就看谁的手快了,下手早的能混水摸着鱼,下手晚的,就只有搭上自己个的命了。”
曹丞相说着,转眸看向了后窗边那弯弯绕绕,顺着墙根爬得已有一人高的一株藤蔓,意味深长道,“这盆东西在我这里也养了不少天了,看来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看到时候处理了那野孩子,皇上身边只有泽儿一个成年皇子,大渝国别说鲍海,哪个还敢再小瞧了咱们?”
“大哥英明,您快细说具体要怎么办?都需要小妹怎么配合你?”一听说要处理阿离,为自家儿子萧泽扫清障碍,曹贵妃自是二话不说,一百个支持。
“这事呀,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宫里宫外多方面配合……”曹丞相略一思索,压低嗓子凑向曹贵妃小声解释道。
一时间伴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兄妹俩在灯下细细讨论了足足有半个时辰。
因为声音压得下,哪怕是屋外檐隐着的人其实也几乎听不清兄妹俩说的什么,他们只知道,这无异又会是一个泼天大阴谋。
几日后,月氏,
与大渝这段时间连环杀人、剑拔驽张的气氛截然不同的,此时的月氏可谓是喜气洋洋,尤其是温亲王府门前的大街上更是张灯街彩,喜气洋洋。
捎带着周围的老百姓也是奔走相告,个个喜形于色。
原来竟是温亲王府的凯郡王明天就要大婚了,已经召告了天下百姓,并且还要大宴三天,免费的流水席,
这三天之类,不论何时,不论何人都可前去赴宴,只要到时候为新婚夫妇说一句祝福的吉祥话,就能敞开肚子美美的吃上一顿。
这么好的事情,自是喜的四周的百姓个个乐的合不拢嘴,尤其是周边那些贪吃的孩童,更是高兴坏了,
甚至有的连今天的饭都懒得吃了,只随便吃了几口干粮垫巴垫巴,只等着明天开宴能多食些鱼呀肉呀的山珍海味,好大块朵颐。
黄昏,蜿蜒的山路上,一辆浑身漆黑看着其貌不扬的马车迎着余晖,一路疾驶而来。
行至岔路口,车夫四处打量了一眼,正研究着要往哪条路岔过去,不料无意中抬头一看,就见远远的对面半山腰上,不知何时竟突然山现了一匹高大骏马,上面赫然坐着一个身形高大、面容肃穆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朝着四下里张望。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马车,竟一挥马鞭,马腹一夹,骑着马从对面山腰上直冲下来。
车夫本已经选好了路,正要朝着前面赶去,可是一看山上那的架势,自是心里一紧。
“吁……”的一声自是赶紧喝停了马车,赶紧往路边靠了靠。
与此同时,手不动声色往后一背,紧紧抓住了身后那把利剑。
不过从车夫握剑的手不难看出,这双白皙的小手显然不可能出自一个男性。
不错,其并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紫烟无异。
此次为了慕凯的大婚,左沐这个表姐可是用足了心,撇下了年幼的孩子在家,单身和紫烟神不知鬼不足的千里迢迢前来祝贺,可谓是用心良苦。
“怎么了?”伴着紫烟这一动作,车厢里的左沐似乎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隔着帘子轻声问道。
“没事,看着前面路上那人有些危险,像是想拦我们的路,小心做些防备。”紫烟嘴上说的不动声色,但是握剑的手却是越攥越紧,甚至已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毕竟这车厢里可是拉着左沐呢,再加上现在王爷还在前方作战,自己这边和司马克及大渝的关系又如此紧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