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动,我自己捡就好!”
可能是太激动的缘故,再加上老胡这弯腰的动作做的又有点急,惯性使然,匕首虽然捡起来了,整个人却眼前一黑,差点给一头栽在地上,
亏得阿离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才免了他这一难。
“这是谁的东西,我能看看吗?”见老胡这古怪的举止,阿离心中难免起疑,说着就准备伸手去夺。
“住手!不许碰它!”这边阿离刚一伸手,都还没有碰到东西,就听老胡连忽然一声大喝传来,
阿离一怔,下意识的缩回了手。
这边老胡说完,一见阿离神色不太好,自己也觉得刚才太过紧张,语气重了些,连忙又放低声音解释道,“那……那个,这是我故人的东西,因为我只是代为保管,所以不方便让他人随便查看,还请你能够理解。”
老胡嘴上虽说的云淡风动,但是一双手仍不自觉的,将那梅花匕迅速塞到胸口的衣襟里,又按了几按,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是吗?故人的东西啊……”阿离呢喃了一句,便没再作声。
老胡因为仍处于忐忑不定的状态,也没有随便再开口。
一时间院子里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我看那柄上面有个岳字?”就在老胡想着怎么打破这该死的沉闷时,只见阿离忽然抬眼盯着他,非常认真的问道,“如果我没有料错,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故人,其实应该是你的师妹——岳灵儿吧?”
“什……什么?”听到阿离的话,老胡简直像一尊石像,瞬间定在了那里,半晌方不可思议的颤声问道,“你怎么连灵儿都知道了?
难……难道说,那崔公公什么都给你交代了,你连你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
一见老胡的反应,阿离心中自是咯噔一下,大致有了些答案,原来那崔中实所言竟是八九不离十,好像都是真的。
只是如果事实真如那崔中实所言,那么老胡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难道当年的一切悲剧真的是他的无意之失造成的吗?
还有上次领着自己去刺杀大渝皇,明知道自己和他双方是父子,竟然还让自己去刺杀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仅仅是为了报复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难道这段时间一来,他对自己的好,也是虚情假意,就只是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成为替岳家复仇的工具而已。
阿离越想脑子越乱,一时间刚刚找到点线索,又失了头绪。
不行,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如此一个人猜来猜去,倒不如什么都放在明面上问清楚的好,自己可不能不问青红皂白,稀里糊涂的就做了别人的棋子。阿离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心道。
“胡叔,现在我阿离只相信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实情:我到底是谁?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真如那崔胖子所说,我确是大渝萧贺的儿子,岳家那灵妃就是我的生身母亲?”
只见阿离一步步靠近老胡,冷声逼问道,“还有上次,你为什么非要带着我去刺杀大渝皇,其真实的用意,根本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好为我以后回归大渝做好铺垫,进一步为岳家的人报仇对不对?”
“你……你……”阿离这一连串问题犹如炸弹般抛出,老胡一时间完全被炸猛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是的,他当时初见阿离猜出他的身份后时,确实有私心,想让阿离早点回到大渝,为师妹和师父及至岳家一家老小报仇,
但是天地良心,当时他并没有现在和阿离这么深的感情,更不知道阿离和司马铖的关系如此的好,
若非如此,他定是不能这么着急,这么快就将孩子暴露出来,推到那无情的境地去。
但是此刻,面对着阿离冷酷到近乎指责的神情,老胡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要怎么解释才能解开阿离心中的心结。
由于心里焦急,老胡今天好不容易恢复些的身体忽然又热了起来,尤其是头,晕的更是难受,完全没办法正常的思考,
用颤抖的手指了阿离半天,正想着说点什么,突然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黑竟直接给昏死了过去。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另一边六子从偏房出来,本站在门口正好奇阿离和老胡在争执什么,忽然间就看到老胡突然晕倒了,自是给吓坏了。
由于着急,他甚至连自己身上的病都忘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这边跑来,
边跑,边扯着嗓子喊人,“阿婆,阿公,山子哥,快来呀,我师父昏倒了。”
“不用叫阿婆他们了,怪兴死动众的,胡叔他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并不打紧的。我把人抱进房间,估计他歇一会就过来了。”跟在左沐身边这么长时间,各种病状见得多了,阿离自是也有了些经验。
镇定的说完,弯腰就准备抱起老胡,
却被六子一把推开了,“你走开,离我师父远点!
告诉你阿离,我刚才可是看的真真的,就是你把我师父气昏过去的,
真是枉费了师父平时对你那么好,那么发自内心的疼你,做什么都记挂着你,甚至有时候比对我这个徒儿还好。
你倒是好哈,把人气晕过去了不说,还口口声声什么人不打紧,过一会就好了。
敢情果然不是你的亲人,有个病啊灾啊的,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我……”面对六子的指责,阿离忽然有些百口莫辨,
倔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