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看看公孙康,公孙康点点头,神秘地一笑,也不吱声,任由王伦继续唱戏。
“子敬若是真想结盟,也不是不可。我家主公觉得郡主年轻貌美,人品端庄,就将郡主嫁与我家主公,两家结成秦晋之好,便可结盟”。
王伦说完,就得意地看着众人如何反应。
“你休想,我才不会嫁给你呢”。
孙尚香第一个就沉不住气了。
“不可,万万不可。”
鲁肃也急急忙忙否定。
这一条说出来,确实令人意外。
不仅大大超出了原来的预料,而且就这样提出来,也是对江东的莫大蔑视。
分明就是你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上,就得任我摆布的节奏。
公孙康已经四十来岁,跟孙尚香是否般配且不说,仅仅从礼节上,这样做就非常失礼。可见公孙康根本就没有结盟的诚意。
“子敬,既然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说了算。若是不嫁,就将将你们尽数扣留,一个人也别想回去。至于郡主,就强娶了,谁能奈我辽东如何”?
“王长史,并非郡主不嫁,实在是郡主已经名花有主”。
“子敬,别以为我辽东消息闭塞。据我所知,郡主目前并未谈婚论嫁。你说郡主已经很名花有主,敢问男方是何人”?
是啊?是谁呢?随便说一个,他们也不会相信。
鲁肃急的抓耳挠腮,一眼看见了刘封,似乎如梦方醒。
“此人就在座中,便是陆丰陆太白”。
你个鲁大傻子,关我鸟事?什么时候把孙尚香许配给我了?你说把徐舞蝶介绍给我,还没兑现呢,这么一会儿就把孙尚香许配给我了。这个时候把我推出来挡枪,你还是人么?
“那也无妨,如果陆太白没有了,郡主不就还是一个人么?来人啊,将陆太白拉出去砍了”。
王伦话音刚落,就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站立在门口。
哇嚓,你们结盟不结盟,关我什么事儿?不去砍正主,反倒先把我给砍了,你们还讲不讲理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刘封也无法再沉默下去。
喝干杯中酒,刘封站了起来,向两个彪形大汉慢慢走去。
他这个举动,倒是把双方的人都给弄楞了。
刘封这是怎么了?活够了么?自己就要去送死,也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不要啊,太白”。
徐舞蝶声音颤抖,说了一句。
“太白,此事于你无关,我就要看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公孙康,你再如此相逼,我就自刎”。
孙尚香站起来,拔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但辽东的人,没人搭理她。
“郡主不要冲动”。
鲁肃和甘宁起来,将孙尚香的剑抢了下来。
刘封走到两个大汉两步远,突然身体跃起,以极快的速度,向两人踢去。
两人想要躲闪,又哪里能躲得开?刘封还在空中的时候,就连续踢出了四脚。两人摇摇晃晃,刘封落地,一个扫堂腿,就将两人扫到。
也不理睬两人,慢慢回到自己座位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刘封这一招,还是他前世从爷爷那里学来的功夫。
他的算命本事是家传的。在他祖上行走江湖给人算命的时候,世道很乱。算命的人,经常出门在外,身上携带现钱,就难免引起歹徒的觊觎。
所以,除了算命的功夫,还要会上两手武艺,在必要的时候保住性命。
就这样,刘封学会了家传的连环腿工夫。
这个本事,虽然非常凌厉,也很有效,但是只有三招。刚才刘封就把这三招全都使了出来,再多的,他就不会了。
不过,别人不知底细,就以为他很厉害。
刘封喝了一口酒,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他又得装狂士。
这一笑,果然就把众人笑愣了。
“太白为何发笑”?
王伦疑惑地问道。
“我笑辽东大祸临头,你们死期将至,还不醒悟而已”。
“休要胡说,谁敢对我辽东不利”?
“哼,鼠目寸光,如今我江东前来救你,竟然恩将仇报,同室操戈,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乎”?
“陆丰,你休要狡辩,跟你们结盟,才是死路一条”。
“哈哈哈,以前虽然知道辽东人没有见识,未曾想到,竟然愚昧到如此地步。连是非利害都分不清。你不是疑惑我为何如此说么,此刻就给你一一剖析”。
“其一,你们虽然还归附在曹操名下,但你以为曹操就会放过你们么?曹操乃是当世枭雄,你们的自立之心,曹操岂能不知”?
“前年曹操北征乌桓,本想一鼓作气扫平辽东,后来用了郭嘉之计,让你们与袁氏兄弟自相残杀,加上他粮草将尽,人困马乏,所以才收兵回去”。
“你们在辽东这么多年,连这点儿玄机都看不出来”?
“其二,无论江东还是辽东,曹操的细作早已无孔不入,遍及各地。我们到这里来,曹操会不知道?曹操生性多疑,宁肯他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他,他还会相信你们么”?
“曹操本来就不相信你们,若是襄平侯跟郡主结成秦晋之好,却说未曾跟江东结盟,如此笑话,连黎民百姓都不会相信,何况曹操乎?”
“其三,这么多年以来,辽东连年征战,周边群雄,从三韩、东濊、沃沮、高句丽,扶余,再到乌桓、鲜卑,可有一个盟友?若是曹操来攻,试问有谁会来增援你们?你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