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回到驿馆,正要躺下睡觉,突然想起一事,就又起来,叫来陈三狗,交给他一百个铜钱,如此这般叮嘱了一番。
陈三狗听得眉开眼笑,拿了钱,屁颠屁颠儿地出去。
刘封心情大好,就躺下睡觉。
本来还想琢磨一下今后如何应对周小鬼儿和诸葛神棍,由于昨天一夜没睡,困意上来,很快就睡着了。
孔明回到船上以后,也即刻睡觉,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
书童给他热了饭菜,吃完就坐在船上望着江面。足有两盏茶功夫,孔明突然站起来,哈哈大笑。
“走,随我去见太白”。
孔明向书童一挥手,就像驿馆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就见一个校尉和军卒迎了过来。
“孔明先生,大都督有请,今日申时正,大都督给先生、郡主、徐夫人还有太白先生庆功”。
“好,回去禀告大都督,就说亮准时前往”。
很快就到了城里,孔明直奔集市而去。
“先生为何到这里来”?
书童不明所以。
“你去买上一坛酒,几斤熟肉,一会儿给太白带去”。
“先生,他如此气你,为何还要给他送东西”?
“不是给他东西,是我要跟他饮酒。怎么说他也是主公的义子,应该以礼相待。以后你也要对他恭敬一些”。
真是不明所以。
书童嘟囔着去买东西。
孔明到了驿馆之时,刘封也刚刚睡醒起来。
“贤侄,来,喝上几杯”。
刘封见孔明如此,心里也微微吃惊。
诸葛神棍,你又要搞什么鬼?
“好啊,军师有此雅兴,小侄自当奉陪”。
随即就在衣袖里,悄悄用小六壬起了一刻,结果是“留连”。
留连,就是“拖延,停滞”之意。不凶不吉,表示什么事情,无论好坏,都要拖上一段时间。
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讲,就是无论两人是斗还是和,目前都将停战,以后再说。
三杯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这个酒都是发酵酒,度数不高,略微有些发甜。若是论酒精度,刘封感觉跟啤酒差不多。
“贤侄以为,目前何事最为紧要”?
孔明突然问了一句。
“自然破曹最为紧要”。
“破曹之后呢”?
“正如军师所说,先据荆州,后图巴蜀”。
“上次军令状之事,我之错,自罚一杯,向贤侄致歉”。
“军师既然如此说,此事就此揭过”。
“其实,便是我不插言,周瑜也不会放过贤侄”。
“周瑜是周瑜,军师是军师,两者不可混淆”。
“此事既已揭过,你我以后还需同心协力,共同对付孙、曹”。
“固所愿耳。毕竟是一家人,我也不想与军师为敌”。
这个诸葛神棍,还能伸能屈。这回是看没占着我什么便宜,现在才放下身段儿,来跟我讲和。
看他的神情,表面上热情,其实虚伪,并无反省之心。今后若是有了机会,还是不会放过我。
两人刚喝不久,那个校尉和军卒就来通知刘封,晚上前去参加庆功宴,刘封自然满口答应。
“周瑜此人,心胸狭窄,嫉贤妒能,今后还会设法加害贤侄,还望贤侄多加小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孔明略微一愣,随即笑笑。
“贤侄这十六字诀,精彩,精彩。”
“军师说笑了,只是自保而已”。
“贤侄那首诗,写得精彩,放眼当世,没有几人能及。贤侄怎么会写出如此精彩的诗赋来,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军师谬赞,不过有感而发而已”。
有感而发?你不过一个无赖而已,何时会有如此造诣?
这个刘封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啊。
两人一边喝一边闲聊,虽然各怀心思,但表面上看,却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申时初刻,两人一起出门,前往周瑜的中军帐赴宴。
刚出驿馆不远,就见对面有七八个小孩儿,蹦蹦跳跳的,一边走,一边唱着童谣。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刘封看着,忍不住发笑。
这句话正是早晨的时候,他叫陈三狗撒播出去的。
诸葛亮给书童使了个眼色,书童上前,了几句话,书童折回。
“童子说了,是今天早晨一个人给了他们钱,教会这句话,叫他们撒播开去”。
“贤侄好手段啊”。
“军师为何一定怀疑是小侄?此事也可能是周瑜所为呢”。
“周瑜心狠手辣是不假,但他还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此事倒是跟贤侄的无赖风格相符,定是贤侄所为”。
“军师果然见识不凡,没错,确是小侄所为”。
咦?竟然爽快地承认了?
“贤侄为何如此”?
“那时心中对军师气愤,想发泄一下而已。不过,这句歌诀听起来虽然俗些,其实正是对军师的赞赏,把军师视为智慧的化身”。
“便是真的如此,贤侄就忍心把我跟臭皮匠相提并论”?
竖子刘封,气煞我也。
“若是军师一定如此认为,小侄只好向军师致歉”。
“算了,小事一桩。一会儿见了周瑜,还要小心应对,不可露出破绽”。
到了周瑜中军大帐,已经有不少人前来。
周瑜见孔明和刘封来了,急忙从大帐里出来,显得十分热情。
“正说着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