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用小六壬占断的结果,正是表示口舌、纠纷的“赤口”。
他终究晚了一步,被孙尚香和和徐夫人堵在了屋里。
“哎哟,郡主,徐夫人,真是太巧了,丰正打算明日专程去拜访二位呢”。
“哼,陆丰,你休要装镇静,如今找到你了,也该好好地算算旧账”。
孙尚香手一挥,两个随从就将门堵死,不放刘封出去。
“郡主,此话从何谈起?丰似乎未曾得罪过二位啊”。
“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用阴谋诡计害我两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郡主、徐夫人,那件事情,本是练兵,事先已经言明,尽可使用各种手段,阻滞对方行军,你不能挟私报复”。
“你……”。
“郡主,太白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中间是否有何误会?”
小乔出面了。
于是徐夫人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小乔越听越吃惊,不断地看着刘封,叫刘封都有些不好意思。
听得这边动静,在外面饮酒的人,也都纷纷进来。
刘封见人多了,就把那日孙尚香刺他一剑的事情也说了。
此事别人也知道,但孙尚香做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见场面陷入了僵局,周瑜出来打圆场。
“郡主、徐夫人、太白,今日在我家里,请听我一言”。
见周瑜说话,众人静了下来。
“当日太白以言语相激,所以郡主才误伤太白。夏口练兵之事,太白做的虽然过分,但终究是练兵,况且事先有约,倒也情有可原。”
“今日高兴,就请给我个薄面,由郡主和徐夫人考较太白一番。若是太白赢了,此事就此揭过,若是君主和徐夫人赢了,太白便要当众向郡主和徐夫人赔礼道歉”。
周瑜你个王八蛋,还有你这么当和事佬的么?
什么叫误伤?她前面就我一个人,那叫误伤吗?
“公瑾,考较什么?若是叫我骑马搏杀,我自然不会,倒不如此刻就认输。”
今儿个就是羊入虎口。你们大伙儿欺负我一个人,算什么本事儿。
“此事既然由卜卦而起,就由卜卦结局。太白善卜易,就由郡主和徐夫人出题考验,如此也不必打打杀杀,伤了和气”。
“好,寻常占断,郡主和徐夫人已经见识过丰的造诣,他们两人肯定会输。不如这回射覆猜物如何,也省得别人说我欺负女流之辈”?
“我看此法可行,不知郡主和徐夫人以为如何”?
周瑜以前虽然听说过刘封的本事,但是从未亲眼见过。
今天他特意提及占卦之事,一是想就此解决纠纷,二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刘封到底有多大本事。
孙尚香和徐夫人,对刘封的本事都了解,正怕没有什么能考倒他的,见刘封主动说起射覆,心里不禁高兴。
两人嘀咕一阵,就有了主意。
“好,就依公瑾所言。我两人一人一题,即使有一题答错,便是他输”。
“太白,你以为如何”?
“好,一言为定”。
孙尚香就跟徐夫人出去准备东西,没多久,两人进来。
孙尚香拿着一个箩筐,上面用布蒙着。
“就猜猜箩筐之中是何物”。
孙尚香说完,得意洋洋地瞅着刘封,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刘封看了一圈儿,迅速起卦,这回他用的还是梅花易数的方法。
“徐夫人,我曾经传授你梅花易数,对你有授业之恩。今日你看仔细了,就叫你再看看梅花易数的神奇之处。”
刘封这么一说,徐夫人几乎气死。
你就跟我说了那么一点儿,就口口声声授业之恩,走到哪里,说到哪里,这人怎么这么无耻啊。
分明是见我来考较你,故意叫别人以为我忘恩负义,不是尊师重道之人。
简直气死我啦。
“此卦大成卦地天泰,初爻变,则变卦为地风升。互卦为兑卦,震卦。箩筐中之物,为草木类,生长于土中,为连跟之草木也,草为青色,根为黄色。”
刘封故意停顿一下,吸引之人的注意力。见都在听着,才继续往下讲。
“爻辞曰:‘拔茅茅茹,以其汇,此物就是茅茹草,刚刚从外面土中拔出来,郡主,打开箩筐验证吧”。
“你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孙尚香站起来,急的直跺脚,然后垂头丧气地坐下。
周瑜走过去,打开箩筐,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
“啊?果然是茅茹?竟有如此神奇之术”?
众人纷纷惊叹。
周瑜也感到吃惊。
都说这陆丰有鬼神莫测之术,我还以为有夸大之处,所以才叫小乔试探他一下,没想到果然如此。
“陆丰,你休要得意,再猜猜我这个”。
徐夫人站起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盘,里面扣了一个铜碗。
陆丰看看屋里灯光,又听得屋外风吹,就取离卦为上卦,巽卦为下卦,得大成卦为火风鼎,变爻后得雷风恒。
“此物为颇有气势和身价之物,圆形,白色,但已经受伤,上面有缺口,可做装饰之用。卦辞曰:‘鼎王铉,大吉’,此物为玉绦环”。
徐夫人没有象孙尚香那样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说的这么准?竟然丝毫不差。
众人见徐夫人没有什么反应,也都在静静地等待着。
“啊?怎么会如此”?
小乔突然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