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到这里,场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是屏风后面的莺歌笑语,突然间停息了下来。很显然,这一屏之隔,挡不住小琳姐和夏寻的低语传入。
里头的人…应该是已经知晓有人到来了。
“莎莎…”
大手握上小手,夏寻牵着芍药越过小琳姐,顺着凤雕屏风,拐入…
“额…”
醉今朝的屏风,主要作用是为了遮掩私事,并非门锁。如若,把这所有的都屏风去了,那它就和岳阳楼下三十六楼的大堂,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吃喝玩乐的地儿。所以,只要来人拐过了这屏风,便能毫不费事地,把这里头的私事一目了然…这是,想遮也遮不住的。
“额…怎么你也在这里?”
拐过屏风的夏寻,先是诧异一下…
“夏侯扯来的…”
“来做什么?”
“喝酒。”
“就这么简单?”
“恩。”
“好吧…”
但见,这屏风内。
长宽丈余,不大的地方里头,正坐着四位男子,三位姑娘,共七人。其中三男三女相拥而坐,唯独一人,独自饮酒作乐,看着还挺无聊的。
那是墨闲。
右座的另外两位男子,皆身着灰色麻衣长袍,是问天弟子,那就应该是今早那小儒生口中所说的两位师兄了吧。当看见步入屏风内的夏寻两人,他们的脸色是霎时变得难看了许多。大手猛地一抖,由身旁姑娘的私密处,瞬间缩回了自个的膝盖前。皆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畏畏缩缩,似做了天大的亏心事一般,很不自然。
“呵呵…”
而还剩下一位男子,则是夏寻和芍药都从未见过的。他身着黑边白衣道袍,面容柔中带刚,应该是位渔阳分观的纯阳弟子。他的神色,也是这四位男子中,最为淡定的,见到来者,甚至还能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至于,那三位姑娘嘛…
“那你们俩呢?”
这次说话的不是夏寻,而是芍药。
她语气中含有怒意,是朝着那两位正襟危坐的问天弟子说的。
“啊?…我们呀…”
“不然还有谁?”
“哦…哦…”
被问话的两人,傻愣一阵,才突然惊醒,急忙起身抱拳鞠躬行一礼。其中年纪较大一些的问天弟子,声颤地回道:“回…回小师叔话,我…我两也是来…来喝酒的…喝酒的。”
“喝花酒是吧?”
“不不不…”另外一位问天弟子慌忙摆手,解释:“小师叔请不要误会了,我…我两只是来喝酒的,没别的…真没别的…”
睁眼说瞎话,哪能骗得了人?芍药厉色扫眼坐在两人身旁的两位青涩小姑娘,喝问:“那这两位姑娘又是哪来的?”
“啊?”
“这…这……”
“这……”
“这姑娘,自然都是来送酒水的咯。”
见两人被芍药问得没了说法,一直含笑不语的纯阳弟子,赶紧开口解围。说话同时,他摆摆手,示意几位陪客的花姑娘速速离开。
“你们说对吧?”
姑娘起身离去,这纯阳弟子又给那两被吓得傻愣的人儿,挤去眼色。
“哦!”
“对对对…就是送酒水来的,送酒水的…小师叔千万不要误会呀。她们就是来送酒水的,不是你想那样子的。”两位问天弟子,这才反应了过来,顺着话意,便急声附和说道。
“谁信?”
“小…小师叔,请明察呀…”
“哼!”
没理会被吓得哆嗦的两人。芍药带着微微不悦,看向那位搅局的纯阳弟子。
“渔阳城,纯阳分观的人?”
“呵呵…”
这位纯阳弟子也不生分,双手抱拳微屈身子,就笑道:“在下渔阳城,纯阳分观,四代弟子,周健。见过林师叔。”
眉头轻轻皱下,芍药侧目看向夏寻,投去一道询问的目光。而夏寻,对视一眼后,立马就会意过来了,微微点头,接过话问道:“哪一脉?”
问得直接,颇为无礼。
但这位叫周健的纯阳弟子,并似乎不见怪。稍稍站直身子,仍笑道:“是友非敌…家父周远山,当代渔阳分观执掌,承仙行执剑一脉,奉尊长老门下。山中随师修行二十七载,于元启三六年,外散离宫,驻渔阳。”
“哦…你好。”
面对周健的长篇大论,夏寻不咸不淡地,就回了三字。显得不是那么的友好。话说完后,他便转过头去,朝着墨闲问道:
“夏侯人呢?”
“……”
墨闲没有即刻回话,放下酒杯,扫眼两位哆嗦站着的问天弟子,才淡淡道:“你来这,就是为了找他的?”
“对。”夏寻点头应道。
“急事?”
“很急…”
墨闲犹豫了一会,翘起一抹无奈地苦笑。
“楼上。”
“楼上?”
回答很含糊,夏寻被整迷糊了:“他不跟你们一起,去楼上做什么?”
“这个呀…”
墨闲又犹豫了一会儿。
最后他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夏寻的问题。微微抬头,看着周健:“你口才好,你来说吧。”
“鼓弄什么呀…”
夏寻更加迷糊不以了,他重新看向周健,问道:“他在楼上做什么?”
“做什么呀…那个…”
周健从容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有了些不自然:“那个…他应该是在楼上喝酒吧。”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很显然,夏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