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这么说,凶手不会在当晚走吗?”闫克宇担心的问道。
“不会,昨晚艳春楼的战斗就说明凶手的目的不在花魁一人身上,他一定还在洛阳的某个角落,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排除是杨旷自己演的一场戏,总之一个字,小心。”崔文还是嘱咐闫克宇小心行事,他们不能在身外事上惹祸上身。
“属下记住了,还有,”闫克宇又说道:“公子的伤势怎么样了,属下有没有下手过重?”
崔文愣了下,笑道:“没事,你做的很好,伤口伪装像是致命伤,逸儿没有事的,正在床上做戏给王逸飞看呢,不过这王逸飞到底挑什么时候再来呢?”
“没事就好,属下就放心了。”
“你去做你的事吧,剩下的不用你操心,光是追查案子你也很累,注意劳逸结合,你可是我手下第一大将。”崔文打趣的说着。
闫克宇感激不已,再度抱拳道:“大人如此重视属下,属下肝脑涂地,为崔氏死忠。”
“算了,快去吧。”
闫克宇感动的眼睛微红,正欲离开时,有人进来通报了:“刑部的人来了。”
说谁谁就来啊,崔文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自然无惧对方,对着闫克宇示意没事,对着下人道:“去让他们进来吧,就说本官在内院接待他们。”
刑部的人在巡防营的拥簇下再度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崔府内院,崔府上下的夫人丫鬟都投来了恐惧的目光,毕竟上一次造访把崔府翻了个底朝天,留下的印象太深。
崔文脸色疑惑了一下,马上恢复到原来的笑容,道:“不知这位大人的名讳,可否告知本官。”
来的不是王逸飞,而是典狱司的张鸿宇,此人冷冷的说了句:“典狱司司长张鸿宇,奉尚书之命想请崔府的公子崔云逸出来问话。”
“正是不巧,小儿卧病在床无法起来,请张司到:“小儿昨日被贼人所伤,想来是上次劫持小儿之人所做的把。”
张鸿宇没好脸色的说到:“是吗?那就请右丞相大人带我们前去看看吧,眼见为实,下官还需查证才能返回向尚书大人交差。”
“可以,请。”崔文带着他们来到了躺在床上的崔云逸,眼前床上的崔云逸腿上缠着膏药,还带着血迹。
张鸿宇不等其他人反应,一把扯开崔云逸腿上缠着的膏药,惊讶的发现居然真的有一大处伤口,刚止血结痂的样子,皱眉望向崔文,对方报以微笑回应。
作秀吗?张鸿宇一眼看出了,暗道崔府的公子居然能为崔氏做到这种地步,有点佩服起来,道:“看来是下官多疑了,还请大人尽管找人重新贴药吧,下官就先行走了。”
崔云逸装着昏迷不醒的样子,听说张鸿宇要走,才放心下来,气息逐渐平稳。崔文也做戏做全套的送张鸿宇出府门才回到崔云逸这里,亲自为儿子贴上药膏。
“父亲,还是孩儿自己来吧。”
“没事。”崔文笨拙的弄好了药膏,笑着说:“你是为父的儿子,为了家族做到这种地步,为父才是应该好好奖励你,贴贴药膏没什么。”
崔云逸鼻头一酸,道:“父亲辛苦了。”
“不辛苦,太傅他老人家才辛苦。”崔文又想到了老太傅,若非这位老人屡次出手相助对自己加以教导,崔氏集团在他手上也不可能存活到今天。
“太傅爷爷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为父也不会白费,为父要替文平王殿下铺好路,为日后的大商扶植真正贤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