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杨旷早早的醒了,在城门外的大道上带着亥猪莫邪两人在路边的亭子里做着。
昨日的高手对决杨旷虽然没有亲自前去观看,但光是听寅虎口述都有点余悸,可想而知十大高手是有多么的强大,令人望而生畏。
霸僧战胜了阴阳棍,但是坤沙的实力也足以抗衡霸僧,意味着阴阳棍可以在高手榜上再进名额,至于进多少,那就不是他们能知道的了,谁知道别的高手有没有在修炼中悟出什么新的绝招,一时的灵感就能提升一个境界的存在,在杨旷看来无从考据,却是深信不疑。
“昨晚你说王逸飞先是救走了濒死的坤沙,暮蝉后来又被巡防营救走,是吗?”杨旷摸着下巴问道。
亥猪想了想,昨晚他没有出多大力,说白了就是怕死,但情节知晓的一清二楚,便回答道:“的确如此,谁都没料到会半路杀出刑部的人,错失了抹杀暮蝉的大好时机,望主子惩罚属下们。”
“不用了,又不是你们的错,再说又不是我的意思,是暗香阁提出来的嘛。”杨旷毫不在意昨晚的失利,暗香阁发出联手抹杀霸僧的建议时他就没报太大的希望,天下第二的高手岂会是那么说杀就杀的?即便有了足够的机会,他也不相信老太傅和崔氏能够不做任何防范就让暮蝉赴战,怎么考虑都不会成功。而暗香阁的心思猜不准,说不定那个从不露脸的阁主也没抱希望,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他说道:“昨天墨羽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撤退,你们都完了。”
“主子说的是。”亥猪低头惭愧的说着。
莫邪问道:“为什么不撤退就完了啊?先杀了霸僧又不是撤不了了。”
亥猪一脸轻蔑的看着脑袋不好使的姑娘,杨旷也做解释道:“撤当然能撤,那也仅仅是在巡防营的手上撤走,如果还有崔氏集团的人在呢?走得掉吗?”
“明知道有崔氏的人你们还要杀霸僧?”
“你懂什么啊?本来如果只有一个崔氏还能试试,后面再加上巡防营,谁能走得掉?没全灭还是撞大运了呢。”亥猪无语的做着解释,实在难以忍受莫邪的愚蠢。
杨旷点了点头道:“没错,墨羽之所以要你们撤退就是这个原因,你们不杀霸僧就是没撕破脸皮,若是杀了,那就是宣战,刚平息下来的停战协议又会撕毁,对诸多方面都不利。”
莫邪低下头在一旁歪叽歪几,不服气的样子。
杨旷没有多做理睬,随意的摸了摸她的头,便转头看向远处,不做声响的注视着前方。
“你今天一大早来这干嘛的啊?”莫邪见他这样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小师妹来了,要我接她。”杨旷轻声回了句。
“小师妹?”
一旁的亥猪都闻到了浓烈的醋味,碍于身份不好说话,在一旁拼命的使眼色,奈何两人没有一个把视线放在他身上,努力笨拙的样子着实可怜。
敏感的的莫邪莫名的联想起小说中的情节,师兄与师妹两小无猜,逐渐相爱,对她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于是慌张的问道:“什么小师妹啊?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是吗?”杨旷记得好像确实没跟莫邪提起过自己的那几位师兄师弟师妹,便说道:“我有两个师兄一个师弟,还有一个小师妹。”
“就这样?”莫邪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继续追问道。
“就这样啊,你还想知道什么?”杨旷盯着莫邪奇怪的脸色也疑惑的说到。
女儿家的心事杨旷还真是毫无经验,无法从女人的脸色上获取她们心中所想,记得竹姨曾经对他说过女儿心不比男人,更难揣摩,他之所以深信不疑是因为他一次都没摸准过竹姨的心思,这才把这句不经意的话奉为金玉良言,殊不知是常识。
没被看出心意的莫邪气不打一处,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到:“你这个木头,什么都不懂,不就接个师妹吗?用得着大早上的把我叫来陪你吗?”
杨旷根本不知道莫邪在气些什么,道:“你们不是平时都跟在我身边吗?有什么别的理由吗?”
“主子,主子。”亥猪在一旁忍不住打断杨旷,说到:“属下觉得没什么好争的,还是先注意一下主子要接的人吧。”打着圆场转移话题,得到了除了平息还有来自莫邪不善的眼神,真是背锅的罪。
小师妹来了,对于杨旷来说是个大消息,同门的人中也只有小师妹和他玩的最好,当然他不是玩心重的人,他只是感激第一天拜进竹姨门下她对自己的照顾,那份温暖在当时是弥足珍贵的,一个落魄的皇子,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甲士庇护,纯粹就是个废人,可他在那些日子受到了小师妹无微不至的关怀,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小时候朦胧的依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幼稚,但心里却是暖的,每当回想起当时的岁月,心头总是有些甜意,他对这种感觉不认为害羞,真心的感觉从来都不值得去排斥。
文有四师弟张奕之,武有大师兄龚起、二师兄,也就只有他和小师妹很少好好学习,经常在一起玩,小师妹生性古灵精怪,整人的方法层出不穷,除了竹姨她谁都敢整,久而久之便没人敢和她玩,除了对她抱有好感的自己,想起来当年被整的那么惨,还傻乎乎的跟在小师妹屁股后面,莫名其妙。
张止嫣,是小师妹的名字,三年来离开空竹宅后仍然记忆犹新,她确是有嫣然的美,出落的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