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凶意,甚至透漏出了杀意,本来他从没想过会因为这件事而露出他的真面目,可是如今洛贤昇的态度,让他的理智逐渐被心底的怨恨给吞没。
“你,以为这样,就能安稳了吗?”张奕之沉吟道:“陛下削弱你们的利益,难道你们这些士族自己还不清楚吗?本将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是现在又另当别论了,本将绝不因为后位一事迁怒洛家,可你不忠动摇,又是另一回事了,你懂的。”
洛贤昇冷汗直流,硬着头皮回答道:“将军所言不错,我懂,可否请将军和陛下再给洛家一次机会,因为后位惹得洛家蒙难,的确是太令人冤枉了。”
张奕之冷笑一声道:“可以,但是你以后就会成为一个目标,一旦要是有一点点的反常,你知道下场的。从崔氏、到杨浒,再到那些士族,但凡是跟陛下作对的,一律是严惩不贷,从无例外。”
洛贤昇起身低头道:“多谢将军宽容。”
张奕之很冷漠的离开了,留下了满屋的肃杀之气,惊得洛贤昇久久不能平静。而此刻,一位端庄典雅的女子很惊恐的来到了洛贤昇的身旁,很温柔的扶着他道:“父亲,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是谁?”
“你怎么”洛贤昇只是惊讶了一会,随后便叹了口气,拉着对方坐下道:“阿娇,为父,可能引火上身了。”
“莫非方才那人,是要对付洛家吗?”女子担忧道,望着她蹙眉,竟惹人怜惜。
洛贤昇不可能将事实说出来,女儿也是才到的,应该没有听到,所以他便说道:“只是一些士族跟皇族的纠葛罢了,那位将军是个重承诺的人,依为父看他不会是胡来之人。”
女子听后又道:“可女儿怎么听说替陛下做事之人皆是胆大妄为之人?”
“胡闹!”洛贤昇惊呼一声才发现声音天大,赶紧压低声音道:“是谁跟你说的这些,女子家怎可信口胡言,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明白了吗?!”
望着父亲严肃紧张的神情,女子貌似是能体会到目前的严峻了,后怕的点点头,将那些话咽在了心里。
洛贤昇看着有些受惊的女儿,心中也是愧疚怜爱,只能怪他势单力薄,如今的士族早不如几年前那般势大,其实还不如说是士族们咎由自取,若不是往日的跋扈甚至有时凌驾皇权,如今也不会被打压到这种程度,可是人的心总是敏感的,,身为士族的立场,难免不会生出怨恨,哪怕明知是士族自己的问题,却也还是不能免俗。
出了洛府大门的张奕之一直都没注意身边的亥猪,亥猪在刚才的谈话中,如同隐身一般,一言未发,也没被两人注意,他听到了所有的过程,也知道张奕之为何动怒,他也不好说什么,出于大局,他还是提醒道:“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们是来找人的,又不是来结仇的。”
“是我冲动了,有些时候,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张奕之自己也知道失态,“不过这一次算是失败了,人没见到,还让事态有些严重化了。”
亥猪倒是想起来什么道:“我听说洛贤昇的独女,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喜外出,简直一个深闺千金,倒也与皇后那个位置有几分相似。”
“嗯?”张奕之皱了皱眉,这句话让他有了些许的感觉,难不成越难得到的,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
不过眼下似乎是不能急了,张奕之还真对洛家的那位千金,提起了兴趣,但那也是后话了,如今,他应该将收集的情报,整理一下,慢慢的去思考一些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