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之耐着性子强颜欢笑的,不知道心中多么瞧不起这种人,偏偏正是这种人,才能让情况更加的有利。
愚蠢的敌人从来都是宝贵的资源,就像是上天给予的那般。
在一阵寒暄后,张奕之终于找了个借口离开,回到了军帐之中,此刻龚起已经在椅子上发了很久的呆了,没有发现张奕之的到来。
“大师兄,你怎么了?”张奕之问道。
“啊,你来了,办的怎么样了?”龚起直接问话盖过了之前的问题。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已经进入圈套了,人手我也在路上埋伏好了,他走那条路,都是必死无疑。”张奕之也将对方有可能的变卦算在其中,万无一失才是他的追求。
龚起点头道:“这样便好,信息封锁住就行,接下来的三郡也要麻烦你走一趟了,如果有危险,安全第一明白吗?”
“知道了,大师兄你就放足了心吧。”张奕之拍着胸脯道:“三郡的城守几乎都是向着我们的,将士们就更不用说了,拿下三郡就是三言两语,不过出于保险起见,我会带点兵去的。”
“需要多少?”
张奕之想了想,回答道:“大概一万就够了,他们的战斗力及不上我们的将士。”
“如此甚好,记住,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龚起再三嘱咐道。
张奕之听多了都有些嫌弃道:“大师兄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他们想杀我不得掂量掂量。”
“那倒也是。”龚起失笑了起来,“要说起谋略来,你可是甩了同门师兄弟几条街了。”
“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啊。”张奕之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二师兄和三师兄也不差,大师兄你确实应该好好学学了。”
龚起作势要打:“你这家伙,给你点颜色你还想开染坊了啊,信不信我揍你。”
“算了算了,嘴上斗不过我就要用武力,大师兄你可真够可以的啊。”张奕之也讥讽道。
龚起还真是嘴上功夫不敌,也就认命了,道:“你就好好的管好你那张嘴吧,别给人把舌头都给拔了。”
张奕之不吃这一套道:“除了大师兄,谁敢拔我的舌头,不想活了他。”
“那我还真想现在拔了你这个舌头,省得你成天叽叽歪歪的。”
笑声覆盖了军帐中。
而到了晚间,信使也准备出发了,骑上马就偷偷的出了邺城,朝着广阳的大路走去,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这一趟不仅保住了小命,又能带回一个好消息,还能收到好处,走运已经不能形容这次的收获了,除了被打了一拳之外都是好事。
他心里还在为龚起打他的那一拳感到什么的怨恨,早就不知道幻想了多少遍要将龚起折磨死,不过也轮不到他,毕竟想要收拾龚起的人太多了,各个都是当朝大官,甚至连陛下都是一样的,他一个小小的信使,实在不敢僭越。
想着美好的未来,他竟然有些乐的发呆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几支冷箭齐刷刷的射来,直接将他射下了马,胸前就中了三箭,正在地上哀嚎呢。
黑暗的环境下走出了很多士兵,都是冷眼看着这个信使,不管他的哀嚎,慢慢的提着朴刀逼近。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行刺我!”
士兵们根本就懒得回答,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杀了这个人,哪里有时间听他废话。
直到此刻,信使才恍然大悟,他根本就是被张奕之那个家伙给耍了,时间路线都是他给的主意,当时用脑子想想就该知道的,信使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的愚蠢。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想透露出广阳龚家的消息,就被士兵们围起来乱刀砍死,鲜血流在地上,染红了大片,一个棋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死掉了,接下来,就是北唐的内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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