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外线夜视镜里看到影影那里的危险已经被解除,而且四周暂时也没有别的人过夜视镜对准了正堂屋里那几名黑衣大汉。
他要让他们慢慢的死,让他们一个个在恐惧中慢慢的死去。
此时,几名大汉渐露醉态,赌桌上也已经显示出了胜负。
那个独臂大汉身前的桌面上已经堆了很多钱币。
他一条腿连地,另一只脚踩在板凳上,神情极其嚣张,用仅有的一只胳膊拿着骰盒上下翻飞,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环顾着众人,突然咧嘴大笑,“噹”的一声把骰盒砸在了桌面上。
“下注了下注了,今天晚上,看我怎么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部赢光。”
独臂大汉说完大笑着伸手端起一碗酒,仰天喝了个底朝上。
屋里烟气缭绕。
有几名大汉点着香烟。
桌上有烟盒。
周小墨拉进距离。
靠!居然是万宝路牌香烟。
周小墨瞄着那盒烟:“这是我周家独有的招牌香烟。你们这帮畜生还不知道,把我杀了后,你们以后就再也抽不到万宝路了。幸好我命大造化大没死,所以今天夜里我就送你们去阴曹地府继续抽烟喝酒。”
独臂大汉单手从万宝路牌香烟盒子里抽出一根烟,歪着头,凑到桌边的灯火上点燃,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惬意加得意的催促众人:“下注了下注了,压大压小。压赢了明天逛窑子玩嫩姐儿,押输了的明天去窑厂搬砖头。”
一个汉子面前已经输光,见独臂大汉的骰盒又已反扣在桌上,他急于翻本,但面前已经没钱,便猴急般在身上几个袋囊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子儿,只能腆着脸向身边的同伴讨借。
另一个精壮大汉已赚得钵满盆满,他今天运气极佳,押啥有啥,此时面前的钱币也几乎堆成了一个小山。
钱是人的胆儿,钱也多了,人的胆气自然也就大了起来。见骰盒已经稳住,精壮大汉数也不数地抓起一大把钱,气焰嚣张的狠狠押上:“我押大!”
“啪啪啪……”
段老五伸手又在大门上猛力拍了几掌,“开门开门快点开门……”
“谁呀?谁特娘滴这么大声?”
守门的两名大汉之一在门里没好气的大声骂道,他刚睡着被惊醒,揉着眼睛心情不好地骂道:“大半夜的敲门敲的这么急促,是不是谁家中死了人,赶着去奔丧呐?”
今天晚上后面堂屋里众人吃香的,喝辣的,赌钱掷骰子,玩的好不快活,恰好轮到这两名大汉值夜,他们郁闷之下也不去大院子里巡查,各自抱着刀,躲在大门口小屋里打盹,反正院子里有两条大狗,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叫吠。
“我们是衙门里的人,快点开门。”
段老五历来在外面威风惯了,听见门里的人嘴里不干不净,顿时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大声骂道,再不开门,老子拆了你这墓地一样的院子。”
听到是公差,门里大汉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他稍一迟钝,终于放软声音道:“官爷深夜至此,不知有何贵干?”
他话音刚落,朝另一个大汉使了个眼色,那条大汉会意,转身就顺院子当中那条小路朝正堂屋跑去。
周小墨冷冷一笑,这厮是要去通风报信。他枪口一抬,便把那名大汉的脑袋钉在了瞄准器里。
这名大汉刚跑到院子当中一座假山边上的水池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腾空而起后跌落在水池里,他只来得及抽搐了几下胳膊就见了阎王。
“呯!”
水花四溅,吓得水池里的一大群鱼儿四散飞逃。
一股血浆从那名大汉被轰的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头骨里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整个水池。
“第三个了。”
周小墨温柔自语。
栓在院子当中,靠近正堂屋的那条大狗,忽然拼命的朝着水池方向狂吠起来,想要挣脱铁链,发出哗哗响声。
栓在靠近大门口的那条恶狗,被院中同伴提醒,也顿时警觉起来,充斥整个院子的血腥味,让它凶狠地挣着铁链,狂躁急吠。
周小默轻笑:“果然是恶人养恶狗,我先轰断你们一条后腿,看以后还怎么狗仗人势。”
两只猛犬的同时狂吠立刻引起了正在喝酒赌钱几名大汉的警觉。
“外面这狗叫声不对劲啊!”
独臂大汉顾不得去拿这一骰子赢来的钱,一双铜铃般的恶眼瞪着大敞着门外的暗处,阴声说道,“丘耗子,你和谭大个子一起出去看看。”
“欻!”
那个外号叫做丘耗子的小个子伸手抽出唐刀,闪着一双贼一般的眼睛起身,几步就溜到了门后。
那名谭大个子站起身来如铁塔一般,一手抓横刀刀鞘,另一只手拔出横刀,一副劳资有刀在手,天下任我走的嚣张气焰。
“噗噗噗……”
几声吹气过后,屋里的几盏灯全部离灯最近的大汉吹灭。
屋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两条狗在凶凶怒吠。
与此同时,站在大门里面,和段老五说话的那名汉子也觉得狗吠声非同寻常,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刀把。
这两条狗吠的声太过急促,定是见到了什么危机。
”让你开门你就开门,哪里那么多的废话,再不开门就休怪我要砸门了,到时候把你收进监牢,让你吃官家饭。”
段老五没好气的威胁道。
他也听见了院子里传来急促的狗叫声,这无疑是让院子里的歹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