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
周小墨实在是憋不住了。
“什么事!”
“我要撒尿。”
“哇哦!你的大象好大哦!”小新露出大半个屁股,跳到医疗舱上,羡慕地看着周小墨的大象,“那你就尿啊!”
周小墨不知道这小鬼又想搞什么。这泡尿要是丢在医疗舱里,和裹着自己身体的这些似水非水的液体掺合在一起,按摩着身体,不停地拂过脸颊,嘴巴,眼睛,鼻孔,头发,那可就……
想到被尿拂过头发,周小墨忽的想起,这么久了,怎么没有感觉到头发在水里浮动?
他连忙扭了几下脖子,气急败坏地叫道:“小新,正男,你这两个小鬼,把我头发弄哪里去啦啊啊啊……”
没人理他。
刚刚还计划出去以后,到青楼里找那个身上有狐臭,习惯空捏拳头的凶手,这下好了,头发都没了,还怎么去青楼。
光着头去青楼,保证会被那些凶神恶煞般护楼大汉活活打半死,
“小新,正男……”
周小墨有些气急败坏。
“嘘……”
“大象,大象,嘘……”
小新和正男从医疗舱的两边冒出头,各自一脸的不怀好意,嘴里吹着催尿尿的“嘘嘘”声,差点把周小墨气死。
在这两个小鬼面前,他处处落下风,时时刻刻被算计。
周小墨求饶。
求饶也没有用,他已经得罪小新和正男了。
小新说周小墨刚来时浑身是血,头发都被血浆凝固在一起,脸上还有伤口,谁知道你脑袋上有没有伤口被头发盖住,所以,只能把你剃成光头了。
这没毛病,
周小墨知道自己理亏,开始舔着脸讨好二人。
最后小新威胁周小墨,是选择剃掉大象上的毛毛,还是接受惩罚,把尿尿到瓶子里。
周小墨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小新拿出了一个估计是早就准备好的瓶子。
靠!周小墨崩溃,这俩小子就是故意整人,居然拿来一个矿泉水瓶,那怕拿来一个营养快线的瓶子也行啊!
这,
这尼玛叫我怎么尿……
和小新,正男闹了一会,周小墨渐觉眼皮沉重,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这一觉睡的好舒服。
超市里静悄悄,静的周小墨能够清晰能听见自己浑身筋脉,肌肉,血液正在生长的速度。
看了看左臂的伤口,
昨天晚上还有一个硬币般大小的红色创口,现在如果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创口处的缝线,正随着伤口的愈合而向皮肤外退出。
轻轻抬了抬左胳膊和右腿,除了创口处还有些轻微的酸麻、无力外,几乎感觉不到和平时有多少不同。
“神奇”二字,已经无法赞美在一夜之间,就让伤口痊愈的黑科技医疗舱了,周小墨觉得还是使用“诡异”一词更加贴切。
那只反盖在医疗舱上的粉色电子表显示:15:36。
来财他们昨天有没有生还?
家中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父母,麦子,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父母,周小墨心里一酸。他们年老体衰,白发苍苍,一个多月前已经承受过一次失去儿子的打击,虽然最后儿子失而复得,但也让二老遭了不少的罪。这一次,如果二老得知儿子被凶手杀害……
周小墨不敢再想下去,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回到父母和麦子的身边。
忽然,一个跨不过去的困难出现在周小墨的计划里。
小新说过,由于他失血过多,虽然伤口可以在一天内痊愈,但流失的血液需要在医疗舱里长时间才能补回。
所以,他只能在什么地方进入超市,就在什么地方出去,需要再回来时,也必须在出去的位置处才能回来。
这也就是说,他现在进出超市的位置,必须是在他昨日坠崖之处了。
周小墨估计,从他坠崖处到家里,至少有二十多公里,如此算来,这两地之间来回得有四五十公里的路,而自己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怎么办?
使用什么交通工具?
马?
现在到哪找马去?
就算有马,仅凭马的速度和耐力,只能勉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回,但自己又不是在练习骑马,把宝贵的两个小时都浪费在路上。
还有,自己现在是个大光头了,这也是一大问题。
在大唐朝,除了和尚,尼姑,以及天生秃头的人,正常人是不会留光头的。只有犯人才会在监牢里被剃成光头,那是因为担心犯人用自己的头发自杀。等到犯人服刑的期限快到时,监狱里就开始让犯人们蓄发了。
像周小墨这样留个大光头在外面乱跑的,基本上会被人们当成从牢房里逃出来的犯人。
大唐,蓄发的观念已经开始在社会上成为主流,虽然那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暂时还没有被人公开提出来成为国法,但从唐朝开始,人们蓄发留须,也为之后“身体发须受之父母”这句话的出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下麻烦了,大光头该怎么办?
包个头巾?算了吧,这么热的天,包个头巾,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自己是个大光头吗?
周小墨差点崩溃,这些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首先,交通工具就无法解决,这到哪找郭靖的小红马去?
忽然,小新那张长着浓眉的脸出现在医疗仓边,见周小墨一脸的沮丧,便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