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狂三看着魂不守舍的秦雪诺,忍不住叨咕:“现在高泽在搞事,我们必须夺回原力,任他这么搞下去不是办法啊……”
“那个欧布……使用圆环和卡牌变身,获得卡牌中的力量……”雪诺却寻思着别的事,脑洞大开间,盯着狂三,“贝利亚,我们为什么不能将怪兽做成卡牌,然后获得其力量呢?”
“喂喂,别扯远了……”狂三没兴趣管这种事,不过雪诺不经意间的提醒,她也只是假作什么也没听到,其实内心已有了些许的想法。不过以他们现在那点花头,恐怕也掀不起几朵水花,但将能量贮存在容器里并借助媒介获得力量的高科技产品,应该有人能做出来吧?
“你继续盯着城市间的动向,再进一步观察。”雪诺道,“现在对我们最有利的选择,就是坐山观虎斗,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一举将原力夺回!”
“喏……”狂三应声退却,而在狂三退开后,雪诺的眼神却骤然温存了起来。嘟起嘴,笑得像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趴在桌上,凝视着静静放在上面的“银河”和“维克特利”的卡牌。
雪诺眯起笑颜,轻轻的拨弄着两张卡,嘴里念叨着:“那么做就不好玩了……你们该去哪就去哪儿吧……记住哦,我放你们走,你们就去找你们的宿主,别来阻挠我哦……”
“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银河的卡牌上闪起一道银芒,一个声音直穿入雪诺的脑海。
雪诺像个孩子般笑着说:“嘛,没什么理由啊……应该算是,出于本能吧……佐菲和泰罗已经给出去了,你们就算了……”
说着,雪诺把手往两张卡上一抹,异次元的波动将次元维度的封锁瞬间解开,两道光直射出窗外,向着天际而去,卡牌终变成了空白。而随着银河、维克特利灵魂的解放,雪诺像是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城市间刮起了黑旋风,沿着街道一路强袭,钻孔般的黑色龙卷妄图在龙胆亮银枪上钻出孔来,但赵言愣是抗住了。高泽和赵言一路打到了外滩边,身下就是黄浦江了,高泽面露邪笑。
“该见真章了……赵言,你拿什么跟我玩?不杀你,难消我恨!”
脑海中浮现过往日的点滴,那自以为的屈辱。在曹魏帝都洛阳,身居高位,锦衣玉食,万人宠千人捧,甚至司徒王朗都要收他为义子。可是,尽管骑宝马、住豪宅,每顿都有山珍海味伺候,功名利禄都达到了顶点,可高泽就是开心不起来。
没错,因为赵云还活着!他就是要上战场,手刃了赵云!若不亲手干掉赵云,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是浮云。执念成魔,当他听说赵云与马云禄结婚,他气得把一桌子美酒佳肴都掀翻了过去,然后独自在府中喝闷酒,鼻孔里全是气。
“赵子龙,只要你过得舒坦,只要你心中无恨,我就夜不能寐!”高泽气得切齿。只要赵云还活着,他就浑身难受,他这辈子就跟赵云杠上了,他存在的意义,就只有杀死赵云这一条!
下人赶来询问,他稍作收敛。司徒王朗前来提亲,要把孙女王元姬许配给高泽,可是高泽早已对赵云以外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任何女人他都不想碰,心中对赵云的气不出掉,他根本没有别的心思了。恨到深处才发现,自己最了解的人,就只有赵云罢了。赵云跟马云禄结婚他莫名的生气,可不仅仅只有对赵云的恨。
高泽每天都会派人去问大将军曹真“何时伐蜀”,只要得到机会,他就像疯子一样的催,如果杀不掉赵云,如果见不到赵云……如果,如果,哪来那么多如果?他日思夜想的赵云,如今跨越了时空,就站在他的眼前,让他彻底红了眼,早已冷却的血脉,也终于再次喷张沸腾。只有赵云的存在,才能让他心潮澎湃,燃起久违的jī qíng,又或者说,只有赵云,才能令他不那么无聊。与赵云决斗,成了他人生的唯一乐趣,杀死赵云,也成了他人生的唯一目标,如今这个愿望就快实现了,而高泽却莫名感到一丝空虚。
从回忆中惊醒,高泽又一次把身体转成黑旋风,一路席卷。黑风至,赵言故技重施,然而高泽突然将自身从黑风变成了黑雾,失去了实体目标,赵言顿时六神无主。
“奥特……隐雾斩!”高泽从虚空中突然杀出,枪身化作刀刃般的黑色飓风,赵言猝不及防,终于没能招架住,被高泽一枪刺破了胸膛。
赵言一声沉闷的叫喊,身体脱线般从空中坠下,然后笔直的落进黄浦江里,溅起水花后转眼就没了影。气息消散后,也不知他到底死没死。
“你是必须死的,赵言,你就是我心中的一道坎。”高泽话虽如此,可心中却已找不到半分快乐了。太多的话,想说却说不出,只能用刀兵代替所有的真心话。
凝视着自己充满神力的手心,到如今,下一步计划又是什么?他没有任何计划,他只想跟赵言一战,仅此而已。他要这神力有何用?他的存在,他的心、他的灵魂,早已离不开赵言,当把赵言打进水中后,高泽方才醒悟,原来,他一点都不恨赵言,他恨的只是自己无法满足的自尊心,那颗必须十全十美的心魔。
内心的空虚难受至极,满腔斗志都泄了气,之前还能热血爆棚,到如今,他的心,却比赵言站在面前时还痛苦,甚至不安。到如今,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同样是彼此深入的了解,一次次相爱相杀间,宿敌与恋人的界限,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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