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如此?只是当今天下百姓可怜,人人挨饿,我不忍于此,所以给他们一个安息之地,日日可饱食,年年有盈余,人生有未来而已,这是人道,人活着是要有希望的,如果没有希望和梦想,那活着和猪喽畜生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人!”
“你想啊,要是我听了朝廷的命令这样那样,事情岂不是回到了起点?我天都虽富饶,可是也经不起朝廷针对天都的苛捐杂税,地里产得多,上缴得自然越多,这和外面有什么分别?还不是让贫苦百姓回到了挨饿的地步,所以说不行,只是为了人道,我无法照顾天下百姓,但是起码可以照顾一些,这就是我的人道。朝廷要是敢来硬的,未必打得过我,要来软的,连天都都进不了。”
曹洪性子烈,和一匹野马一般,他和夏侯敦的性格倒是很像,关于曹操拿蹇图无法之事,用曹洪的话来说就是:去踏马的,找个机会绑了这厮,一顿乱打他还不招......“传闻天都天下第一富饶,我还没有去过,找个时间我去一趟,夏侯恶兄弟怎么样?”
“列队欢迎!”夏侯恶笑道。
曹洪喝得太尽兴了,有些喝高,于是站起来喊道:“列队?夏侯恶兄弟如何列队欢迎我?”
夏侯恶看了一眼曹操才说道:“我与曹兄早有立约签血契,我的有四分是曹兄的,将来曹兄的有四分是我的,如今我天都有部队虎卫军2万,陷阵军3万,武突骑1万,夜叉行4万,合计十万,曹兄若是有需要可带走四万军队,另外若有战事,则军队之权交给曹兄,我虽有六分决策权,可是凡是以曹兄的意志为尊.......并不说话......”
接着夏侯恶对曹洪说道:“你说我该怎么欢迎你?你想怎样欢迎你,我就怎样欢迎你。”
曹操苦笑,自己何德何能,再则说了,军队是军队,天都是天都,军队的人的家人都在天都,夏侯恶虽然明确表态若有战事,他做主,可是夏侯恶真要发话......军队永远都是他的,从人到心都是夏侯恶的无疑,没有人能够控制,因为后方是天都,是军队亲人之所在。
曹纯听的热血喷发,脸膛发红,自己族哥哥果然不凡,竟然和夏侯恶如此关系,什么都不出就......如此如此。
曹真听后脸露担忧之色,其一是他现在才知自己曹家竟然和夏侯家是如此关系,其二就是朝廷对于夏侯家的虎视眈眈。“夏侯恶兄弟,朝廷的兵马可是有上百万的......”
夏侯恶打了个哈哈道:“当今大汉腐败,君臣都在变着花样作死。汉灵帝正想方设法敛财,朝里的诸公也正忙着争斗,清流要整死宦官,宦官也要整死清流,外戚一会儿帮宦官,一会儿帮东林党。大家正打得不亦乐乎......说要对付天都,可是一年过去了有个什么?就陶谦动作了一下,在会野对峙了几日,他知我兵多兵强,对峙的本质只是表象,第一我给他陶谦面子,第二陶谦给朝廷回复,如此我们数日后在阵前说一两句话就散了......”
曹操苦笑,他的治国之心其实已经发冷了,只是以他的脾气不撞南墙不会说出绝望二字的。
要见杜成其实不难,只要夏侯恶胆子够肥走进潘王府就行。
曹操是北部尉,管治安,第二日夏侯恶便跟着曹操进了潘王府,潘王府除了杜成之外没人认得夏侯恶,可是曹操却觉得刺激得眼皮发跳,万一出了差池就难说了,潘王府在从前彭城开有营生,自当夏侯家霸占了四地之后就撤了出来。
夏侯恶和潘王府有前仇在先,如今再有大汉最重之利在其中,若有差池不敢想象。
如果把夏侯恶抓了,天都以后会不会存在,以什么方式存在都是问号,天都总的来说,夏侯恶正是最大的建设者,要是抓住了夏侯恶代表什么,弱智都知道。
潘王府森严,五步一岗,一刻或者半刻巡逻队......
自从上次关亲王遇刺之后,亲王级别的守卫力度至少提升了三倍,那刺客对外说是抓住了,其实没有,王充去了十常侍受审,一个月后莫名释罪。
先走司马第一关,反复确认曹操的身份,又让潘王府见过曹操的人来确认,再让曹操具体说明原因等等,如此折腾了两小时。
又到了门下掾,进门之后一个中年男子请坐,此人乃是易容大师,先道一声得罪,然后仔细观察曹操的面容,又伸手到曹操鳃边触摸,看是否带有面具等等。
曹操是过了,不过夏侯恶没有过,先是说夏侯恶面相凶险,然后又道其具有武艺。
磨时间,一磨再磨让曹操失去了耐心,假装生气道:“你可知我是谁?我来潘王府为何事?自上次关亲王遇刺后,我等亦是害怕,有个贴身护卫......”
如此便算是过了门下掾,又到了主记那等级等候。
潘王府大,一来二回又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夏侯恶无聊的睡着了。
曹操心里呵呵的笑了几声。“倒是睡得着,天下第一胆大之人。”
没多久来了人,叫杜礼,显然是杜成的手下,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改姓杜。“曹操乃是北部尉,今日来潘王府难道是为了查案?”
夏侯恶的呼噜声很刺激人,杜礼一连看了夏侯恶几眼,曹操苦笑。“并非查案,只是拜访杜成。”
“你可知杜成是何人?”杜礼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是很知,当就是来寻他。”
“为何?”
曹操脸一黑,难道自己明说让他来帮自己抓蹇图?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