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领主大闹历史三千年>第十九章 朝堂之辩

秦桧心里早有盘算,见岳飞唤人来拿自己,连忙讨饶说:“陛下饶命啊,陛下。此前诬告陛下的事都是宋帝赵构指使,吾身为宋国宰相,不能不为之。”

岳飞冷笑一声说:“朕又不是因为你等谋害于朕而要问罪尔等,毕竟那只是前朝的事。朕是以叛国之罪要将尔等问罪!”

“叛国之罪?且慢!”秦桧毕竟是一代大儒,他听到岳飞此言就发现他话中破绽。奋力一甩衣袖将两名正要拿他的背嵬卫甩开,大喝一声。岳飞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于是示意背嵬卫们暂停了行动。

“陛下,敢问何为叛国之罪?自周公定礼以来,上下千百年间叛国之罪闻所未闻,倒是有谋叛投敌和谋反篡逆之罪,显然秦某在宋室继存期间,一未谋反,二没谋叛。至于加害陛下,那是宋帝旨意,做为臣子不能不遵循。如陛下所说前朝之事既往不咎,敢问陛下老夫何罪之有?”秦桧言辞激昂的质问说。

岳飞早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冷冷的道:“秦桧,我说过治罪于你不是因为朕自己的事。我且问你,这割地赔款,认贼作父的绍兴议和可是你主导的?”

秦桧一听是这事,呵呵一笑说:“原来陛下是为此事,我知道陛下在前朝是力主抗金的。老夫虽然力主议和,但这绍兴议和,割地赔款等等都是吾奉宋帝赵构旨意而为之,议和每个细节每个流程都为赵构亲自过问和定夺,老夫也从未暗中与金人勾结,行欺上瞒下之事。既然如此,何来谋叛之说,没有叛君自然是没有谋叛!”

稍稍顿了下语气,秦桧又不以为然的说道:“退一万万步说,即使有人真有什么谋叛宋国,投敌金国的事,那也是前朝旧事。陛下是新朝,为何揪着不放?难道陛下要将自己也揪出来吗?”

秦桧这一番话甚是了得,可谓滴水不漏。尤其是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清晰明白,且不说他秦桧有无谋叛之实,你岳飞对于前朝的谋反之实却是实实在在的。你要揪秦桧这个罪状,那你自己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大殿之中再次鸦雀无声起来,众人不管曾经是支持绍兴和议的主和派还是视绍兴议和为屈辱,为此而愤怒的主战派,无论是真心拥立岳飞的还是鄙视岳飞沐猴而冠,谋权篡位的。都找不到反驳秦桧一番话的理由。

就在秦桧以为将岳飞驳斥的哑口无言时。岳飞却慢悠悠的说道:“朕说你叛国,不是指你叛了宋国和宋朝,而是叛了中土华夏之国。何为中土华夏之国?就是上溯至三皇五帝开天辟地,周天子分封诸夏于天下,秦统六国,汉定鼎天下起在这块土地上生息繁衍,传承语言,风俗,礼仪文化的诸夏子民的国家。这个国家不局限于一朝一代,所以不仅你叛了这个国家,那得位不正的宋帝赵构也有此叛国之罪!”

岳飞这一席话将在场文官武将都振聋发聩,这种论调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是闻所未闻,想也未想。须知,在宋代的儒学lún_lǐ框架中,秦桧的那一翻辩辞才能滴水不漏。而岳飞现在跳出了这个框框说事。

儒学诞生之初本就讲天下观。对于民族观,只有华夷之辩稍加提及。自秦汉以降,儒家就很少再谈及“华夷之辩”。到了宋代,“华夷之辩”早已不见于儒学主流,此时的儒学已完全成为统治者的思想工具,其核心教义只剩下“君臣大义”。

秦桧略一思考,张口就要引经据典,雄篇大论。岳飞自己想讲的话讲完了,哪里还给他机会,手一挥。背嵬卫甲士不由分说将秦桧等奸党拖了下去。岳飞心里明白,这种论题若和秦桧这样的儒家认真辩起来,三年也辩不完。这个问题别说宋代了,即使放到后世现代,论述到这个论题可以扩展到各个人文社会学科领域,那辩起来也是能辩个昏天黑地,日夜无光。

不管别人怎么想,岳飞的魂主夏华认为,古代华夏缺少民族观是导致华夏文明水平发展到巅峰时,在宋元明清之际来回往复拉锯,却无法破茧而出跨入现代文明的重要原因。士大夫精英阶层没有民族概念,自然更不可能有附属的公民人民的概念。无论经济基础水平有多高,都不可能出现带有近现代政法概念和组织形式的国家机器,这样的国家机器出现不了,即使生产力水平发达到出现工业化萌芽,这样的萌芽也不可能长久生存和发展。

富裕的北宋被穷山沟里跑出来,还处于奴隶制形态的女真部落吊打,瞬间灭国就是一例。当然,有人将此完全归结于宋的文弱,但宋的文弱却避免了唐那样的藩镇割据,武人做乱的下场。换句话说,宋即使不文弱,它也会以另一种悲剧形式收场。

秦桧等人被拉下去后,岳飞又对殿下或站或立的群臣说道:“愿意为吾臣者留下,不愿意为吾臣者自行退殿,朕绝不会加害尔等性命。”听罢岳飞的话,从朝堂之中呼啦啦的退出几十人,本来满满的殿堂之上顿时显得空空荡荡。

那些讲求“君臣大义”出殿而去的人却在殿外广场之上被大批背嵬卫拦了下来。他们大惊失色,以为这是岳飞引蛇出洞,故意将他们诱骗出来后全部斩杀。

黄中气呼呼的吹胡子瞪眼说:“好你个岳飞,果然是个无信无义,出尔反尔之人。要杀便杀,何须弄这些鬼魅伎俩。”

背嵬卫中站出一着红色披风的将领,正是夏越,他笑着说:“主上并没有出尔反尔,他只是说决不加害尔等性命,但并没说让你们来去自由。现在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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