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敌方的战车飞驰而来时,朝歌三师的步兵甲士们毫不畏惧,这种场景别说日常操练中天天都能见到,就是实战也经历了多次。首排的正对着战车的兵士举起手臂,他们标识出战车的位置让后排的兵士看到。

“闪!尽量闪开!大闪“随着将卫的一长串暴喝,步兵甲士们机械的向两边闪去,但后方的兵士没明白今天长官为什么说这么多废话,往日只说个闪就够了。

这个步骤几乎天天操练中都做。甚至连向两侧移动几步都规定的清清楚楚,是按照天下最大轨宽的战车来定的。这样做是为了下一步的迅速展开。接下去的步骤就是在对方战车速度稍缓之机迅速围杀。

但是今天,躲闪的距离不足,因为对方轮毂上有向外延伸两尺多的铰刀。于是在刺耳的骨骼碎裂身中,每一辆冲入阵中的战车都切下了几十只断腿。

鲜血将车轮染红,战车驶过之处都是东倒西歪痛苦呻吟的伤兵,这暂时引发了阵形混乱。个别嚣张的敌军战车驭手甚至试图调转行进方向,以便削掉更多人腿。车上戈手和射手也尽力用各自的方式杀伤着商军,以创造更大的混乱。

但是斩断众多人腿同时,也让车速降了下来。训练有素的商军兵士结束了暂时的慌张,先斩杀了马匹,再杀死驭手和射手,最后把戈手拖下车厢剁成肉酱。

虽然解决了敌方的铰刀战车,但已耗费大量时间,而且带队的将卫被迫花费时间重新整顿已经混乱的队形。而此时左右两翼的有苏方军阵早已在苏氏兄妹的指挥下,“修补好”那三四个缺口,恢复了阵形,重新踩着鼓点向前整齐的稳步挺进,在距离不到三十米的时候鼓声密集起来,军阵加速前进。

……

此时商军的中师的步卒没有受到敌方战车的骚扰,已经行进至夏军中军军阵前四十米处,超出本阵左右两翼四十余米的距离,形成一个凸起。

帝辛的面色冷峻起来。他隐隐感觉到当前局面对自己不利,但又说不清所以然。帝辛自小所受的贵族教育让他能文能武,但这个武仅仅是指个人勇武。

一但战车失去足够的速度,它对人的心理压迫就随之消散。夏国民兵们勇敢的挺起长戟向那十几辆拖着死马前行的战车扎去。瞬时间,几乎所有挽马都被长戟的矛尖扎死。这次因为速度的原因,战车上甲士并没有飞向空中,但还是因为惯性向前翻落车下,每个人都有十几支长戟的矛刃或戈刃来迎接自己……

唯一一辆完好的战车冲入了中军大阵,民兵们如同被捅了蜂窝的马蜂一般,先是轰然炸开,而后又疯狂发起反击,毕竟仅仅一辆战车,数量上的巨大优势也可以让民兵们对战车的恐惧消逝的无影无踪。但是民兵们还没来得及报复,就被长官喝止住,要他们重新恢复好阵形,不要理会战车。

而这辆战车的战马和三名甲士此时已被居于最后的虎贲盾卫所斩杀。

“中军前列,攻击阵形”华高声喝令道,已重新整理好队形的第一排长戟民兵们平端起手中长戟,做捅刺状,第二排长戟民兵却将长戟高高举起,做劈砍状。

“三列,四列换列”射手齐齐向后退一大步,五百盾戈民兵前进一步替换到第三列。

“射手搭箭准备,中军前行”第三排弓箭手齐齐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之上,但并不开弓。令车上的鼓声响起,夏方中军踩着鼓点,缓步并行。

两军的中军相距不过二十米时。商方军阵在将卫喝令之下,齐齐挺干扬戈。

相距不到十米时,“射手开弓,准备抵近射击”华再次喝令。

两军终于开始短兵相接,戟兵们站立,扎起弓步。长戟如林,齐齐向商军扎去,被如墙大干所挡,商军干戈甲士只待对方长戟来势完尽之时,就会用大干荡开长戟,欺上近前,屠戮对手。然而,第二排戟手的长戟已经随着第一排长戟的刺出,从高空挥劈而下。大多数戈刃都勾住了盾牌边缘。

干戈甲士不得不摆动干盾来摆脱搭在盾牌边缘上的长戟。就在他们摆动盾牌的同时,这些戟手也将长戟往回收。

“射手抵近射!”华大吼道。约六百射手上前一步,插入到前排的盾戈民兵人与人之间的半米缝隙,在扎着弓步的戟兵头顶或肩头放出了手中箭矢,然后退后一步回到原位。近六百支强矢近距离密集射向干戈甲士们。换在一般状况下,这些箭矢根本不会对这些配备大盾和重甲的干戈甲士们产生多大作用。

但现在因为他们摆动盾牌以及一些长戟戈刃将盾牌勾开的原因,空门大开,如此近的三四米距离,即使披挂精良札甲,也难以避免被射杀的命运,而且许多人都是面部中箭。

部分没有中箭的幸运儿因左右兵士的倒下,孤独的暴露在敌阵前,迅速被新一轮戟刺所推倒。

当长戟再次端平复位或悬于空中,射手们再次弯弓搭箭之时。五米之外的下列干戈甲士已迅速冲了上来。“尽力冲上去近敌,不要管队形”这一列的将卫高喝道。

这一次他们吸取前排战友血的教训,没有丝毫犹豫,不再讲求队形严密,盾墙无缝,合力击戈。而是不顾一切向前冲,向前近敌,这是唯一能击破敌人的方法。

如林长戟的矛尖将扎甲甲片挤压变形,从甲片缝隙间刺穿甲士们的身体,挥落的长戟戈尖也劈入甲士们的肩胛,或打落甲士的头盔。但是还是有二十余名干盾甲士攻了上来,迅速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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