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陈东所言,回到宿舍刷洗过后躺下,已经跑的没有了饿意的四人,直接就呼呼大睡。
这一夜,戴峰睡的极深,近乎到了雷打不动的程度,丝毫没有第一夜时,那种想睡却又睡不着的痛苦。
但是,安逸的时间,往往都是极为短暂而又显得弥足珍贵。
就在天空蒙蒙亮之际,一道急促的哨声,打扰了山间老林的安宁,使得处在沉睡中的新兵,猛地一睁眼。
这道哨声如同催命符般,使得开眼的新兵,都迅速的从床上爬起,可疲劳的身心,却令新兵们哀声载道,可是,由于昨夜的太过疲劳,并没有惊动熟睡中的戴峰、陈东,张兵和蔡东四人。
“别睡了!快起来啊!”101房间的新兵,是真被林海整怕了,见四人还躺在床上,一名相帮过他们的新兵,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将四人叫醒。
“咋啦!”戴峰朦胧的睁开双眼,可当他听到门外,响动的哨声时,下意识的想从床上爬起。
“哎哟!我的妈呀!”戴峰下意识的爬起间,整个身体都犹如抽了筋般,好像这双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全身酸痛难忍。
“我的手,使不上劲了,腿也酸痛的很。”陈东艰难的爬起,面色疼痛道。
“就差报废这双手脚了,都快不是我自己的。”蔡东强忍着酸疼与疲劳,动作不太麻利的爬起。
“别唠叨了?在唠叨,门都要被踹开了。”张兵爬起,忍着酸楚,麻利的穿起衣裤。
此时,房间就跟早间的菜市场般,各个新兵都风风火火的忙着穿衣穿裤,整理的被子。
因早操有着时间规定,大家都不敢懈怠,尤其,像戴峰这种被罚怕的新兵,就更不敢拖沓,但也因时间的仓促,使得豆腐块被子叠的很不标准。
“别管了!没时间了!”看下下,墙上的时钟,熟悉了作息的蔡东,匆匆整理好被子,提醒道。
“好了!好了!”戴峰回道,简单的抚了抚床单,跟着陈东摇摇晃晃的跑了出去,那龇牙咧嘴的样子,似乎沉重着身体带来的巨大疼痛。
此时,宿舍楼前的国旗下,排长陈永君早已鹤立旗下,他的左手边,沿着直线,笔直且有序的分开站着各班班长,而右手则握着纸张,看样子是资料一类的东西。
从房间里出来,眼尖的戴峰是直奔林海所立之处而去,赶忙老实的入列。
“吵什么吵?都给我站好了?”看着入列的新兵们,私底下还在喋喋不休,林海严肃的喝道。
随着新兵蛋子老实的安静下来,林海后一步退了回去,看其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一分钟的光景后,只见一位四十多久的男子,满脸大汉的从教场跑来,等到跑近,戴峰才真正看清了他的尊容。
这是一位粗狂的中年男子,面部的菱角分明,整张刚毅的脸上,无处不透着沧桑的气息,尤其,最显眼之处,莫过于他脸上那道,从眼角划至下巴处,不可抹灭的刀疤,似在无时无刻的诉说着,他过往的光辉与峥嵘。
随着这位中年男子伟岸的立于旗下,新兵们又忍不住好奇的又开始窃窃私语,好似发现了惊天大密般。
看着这位刀疤男人,戴峰的心中,却有着莫名其妙的惧怕,不过,这种惧怕,却来自于戴峰对他的敬畏,只是戴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惧怕的根源。
“还吵?都给我肃静?”王策看不下去的出位吼道,见新兵再度安静下来,才果速的退回至原位。
见全部新兵都安静下来,排长陈永君便慢跑至中年男子前,行过军礼后,便开始汇报。
“连长!新兵已集合完毕,是否点验,请指示!”排长陈永君声音十分洪亮的汇报道。
“点验!”中年男子还了标准的军礼后,干脆利落道。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转身的陈永君声音无比高亢,犹如洪钟的喊道。
随即,各个新兵因陈永君的话,萎靡的精神,惺忪的双眼,陡然的紧张而显明亮起来。
“该不会,这位刀疤男,就是新兵连的连长吧!”一动不动的蔡东,泛着鼓的揣摩着,样子看起来是一脸的严肃。
“这面相,也能当连长,完全没有军容军貌吗?”虽有畏惧之心,可戴峰依旧有着质疑声,在心中悠悠的响起,怔怔的凝望着。
“看起来,挺凶悍?”陈东也是心有所想,也同样被中年男子脸上的刀疤所震撼。
“这刀疤好深?”看到这道明显的刀疤,张兵的心中,有些极致的震撼,甚至,不禁产生起,猜想中年男子的种种过往。
“现在开始点验!”陈永君说着,把拿起纸张,看着上面逐一排解的名字,点道,“林海!”
“到!”林海喊的极为有力且高亢。
“张兵!”陈永君没有停顿的点着。
“到!”张兵嘶吼着,可声音并不是用丹田出声。
“陈东!”
“到!”
“戴峰!”
“到!”
“蔡东!”
“到!”
声音就这般此起彼伏的响动在宿舍楼前的半空中,看着这群新兵精气神十足的样子,听着阵阵“到”声有力的响动,刀疤连长还是极为满意。
点到完毕后,陈永君再度回身,行了标准的军礼,汇报了点兵的情况后,便小跑的步入列队。
“大家好!我叫吴浩!也是你们新兵连的连长,首先,我先对参军的你们表示欢迎。”吴浩沉稳的说着,“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