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败如山倒,如此大规模的混乱不是一个武将或者统帅能够压制得了的,当然也有能够及时止住慌乱的队伍,那必须是军纪严明、令行必出、上下一心的队伍。
显然靳尚东,或者说攻击武上城南门的这只队伍并不俱备这些铁的队伍所需要俱备的条件。
“快逃啊,南丹大军来了!”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整个战场上这种喊声此起彼伏。
何路和焦赞各带数百人竭力阻止四散奔逃的靳兵,虽然收效不大,但好歹总算聚拢了大约三千人的队伍,勉强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型,面对冲杀过来的南丹军。
坏就坏在是在夜晚,夜色掩护了对方的行动,也掩护了对方的人数。
很快掩杀过来的南丹军碰上了严阵以待的何路和焦赞的部队,两只部队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其实这只部队,是都风事先预留在西南方向、从洛水郡赶来支援武上城的洛河的部队。
其实洛水郡并不大,位于上菱郡、五菱郡和丹东郡的西边,和三个郡都相邻,那里本就属于后方,守军自然不会太多。
洛河在接到兵部急令之后仓促组织起一只不足五千人的队伍,因为临时组织队伍,包括器械放、兵种分工等耽误不少时间,等他们即将赶到武上城时,居然被匆匆从大都一路骑着火龙马赶来的都风给赶上。
都风的这匹火龙马,是为宝马,乃当年都风升职尚书一职时,前隆裕黄帝亲自赏赐于他,可日行数百里而无需休息。
而大都至武上城,也不过在六七百里而已。
洛河的这只队伍里面真正的士兵不足两千,且作为地方军,战斗力可想而知,其他的都是临时组织的社会人员,甚至包括衙门的衙役都被临时编制进来。
都风看见这只部队之后,甚是失望,如果将这只部队派上战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无异于叫他们取送死,所以都风干脆将这只队伍放置于城外,作为奇兵使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上这只比都灵那只队伍战斗力还差的队伍上阵。
而作为队伍统领的洛河,得知自己这只队伍暂时不用上阵拼杀,总算松了一口气,肯定是坚决支持领导的英明决定---支持自己的队伍作为备用。
所以这只队伍对于靳兵来说的确很突然。
这只队伍的前锋本来一路杀得很顺畅,没想到碰到了何路和焦赞的队伍的阻拦,一时根本无法继续前冲,当然也冲不过去,但也不能退却,这实在是令洛河尴尬之极。
见到城外攻城的靳军突然停止攻城且队伍大乱,站在城楼上督战、胡子都被烧掉大半的叶入海心里狂喜不已。
当他接到准备出城的命令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对叶宣栋的命令不满,他的想法和当初叶宣栋接到都风的命令时一样的反应。
但现在他看到了机会,叶宣栋分给他大约一万人驻守南门,几个时辰下来几乎损失过半。能够使用的人马不足五千,所以当下叶入海带领两千精骑兵,打开城门,从城里朝何路和焦赞的队伍冲杀过来。
何路和焦赞虽竭力抵抗,怎么士兵们早已无心恋战,加之长时间的作战,士兵们早就疲惫不堪,被城里出来的人马一冲击,顿时作鸟兽装,四散奔逃。
焦赞无奈,只得护着靳尚东且战且退,由何路断后,直奔城东而去。
而叶入海带领骑兵一路掩杀,将这两日的郁闷彻底爆,直接追击到远远看见苟逊的攻城兵马方才停止前进,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
黄云龙和苟逊本在帐中议事,忽闻杂乱之声,起身而出,只见远处惶恐奔逃而来的士兵不断的聚拢过来,一问方知南门部队被冲散,当下大惊。
而南门原来偷袭的洛河部队从南门进城之后,急支援东门,虽然这是一只乌合之众的部队,但毕竟人头摆在那里,配合东门城楼上的守军,很快将攻上城墙的靳兵击退。
“鸣金收兵吧!”苟逊铁青着脸转身回到帐内,颓然的坐下。
在他的战争生涯中,他还没有损失如此巨大,最后居然没有任何收获的时候。
但这一次,他在武上城遇到了。
也许是他最后一次领兵了吧,苟逊心里想道。
“靳兵真的退走了?”
叶宣栋看着半跪着禀告的士兵再次问道。
“千真万确,我方一直跟随到十里开外,而且靳兵还在继续后撤。”士兵回答。
“嘘!”叶宣栋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看着木然站立墙上的都风,望着东方天际出现的一丝丝亮光,叶宣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报,都将军自己一个人出北门而去了!”一个士兵急忙跑上来对着都风汇报道。
“都将军?都灵?”都风木然的转身问道。
“对,士兵们不敢拦她,只得放她出城。”士兵低头回答。
“还不快把她截回?”叶宣栋红着眼对报告的士兵吼叫道。
“遵将军令!”士兵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都风叫住了。
“不用了,让她离开吧!”
身边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言语,他们心里自知,都灵的离开,也许是一件好事,否则如何处罚她,很是让都风为难。
“廖英雄何在?”都风及时的转移开这个话题,朗声问道。
“大人是……是在叫我么?”
一个身材不高,但身体异常结实、手里拿着两把长剑的汉子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他手里两把长剑上还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