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玄阳城楚军大营中,震天的杀喊声来自四面八方,寒光乍现的上兵戈摇晃在虚空中。
炎龙大军兵分四路,不费吹灰之力进入楚营,可楚军却早有准备,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司空奎回眺望,视线停留在薛仁贵,李广,花荣三人身上,心下骇然,刚毅的脸上瞬间腾起慌乱之色。
霎时间。
黑光玄甲加身的赤锋营,手执巨弓的神箭营将炎龙大军团团包围,锋芒四射的箭矢,兵戈直指。
炎龙大军高昂的杀喊声戛然而止,他们本以为夜袭楚营稳操胜券,可现在却落入楚军的包围中。
司空奎,尉迟荣二将惶恐不安,两名偏将眸光向他们投来,脸上尽是慌乱。
“司空将军,尉迟将军,午夜带兵上闯入楚营,不知这是要干什么?”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独孤伐神情玩味,细长的眸中凌厉的寒光掠动。
“独孤伐,你明知故问,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一起冲杀出去!”
尉迟荣神色睚眦欲裂,心中怒火中烧,提枪回马,狂暴的厉喝声响起。
“咻!”
一道穿云箭碎空袭来,砰的一声,尉迟荣头盔被射穿在地面上,他勒马而立,乍然抬,昏暗的月光下脸色苍白如纸。
“要是再敢妄动,即刻让他身异处!”
“炎龙士兵听着,尔等已经被包围,放下兵器投降,否则杀无赦!”
李广收回灵宝弓,铿锵的声音传遍大营每一个角落,空气中萦绕着强大的威压之力。
神箭营士兵百步射人,万无一失,此时被他们的箭矢直指,只要一声令下便会被万箭穿心。
刚才若不是李广手下留情,尉迟荣怕是都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可八万大军不战而败,沦为楚军俘虏,司空奎心有不甘。
“四路大军听令,全力冲杀出去,向西城门靠拢过去!”
司空奎一声令下,四路大军同时变化阵型疯狂向楚营外冲去,哐哐的震天声响起,炎龙敌军中战盾兵跬高举手中盾牌,将司空奎团团围住。
“突围?”
“赤锋营将士听令,斩杀炎龙敌兵,一个都不要放过!”
“神箭营将士听令,放箭射杀!”
独孤伐,李广两人怒喝声同时响起,一山不容二虎,玄阳城中楚军一直和炎龙敌兵有摩擦。
现在终于可以毫不避讳的斩杀,他们宛若恶狼一样,疯狂的冲入炎龙敌军中。
司空奎,尉迟荣麾下两大军团虽不及炎龙帝国,赤焰,炎虎两大军团强悍,但他们战力亦是强悍无匹。
今夜若不是落入楚军包围中,这场战役胜败尚未可知,到底鹿死谁手怕是未知之谜。
可眼下情况对他们不利,楚军以碾压的优势,将他们冲击的节节溃退,阵型早已涣散。
士兵们在楚军的长枪,巨斧下,只有拼命嘶吼惨叫,毫无还手之力,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咻!”
“咻!”
“咻!”
漫天的箭矢横空落下,司空奎手中长枪疯狂飞舞,将袭杀而来的箭矢全部击落在地面上。
见状。
薛仁贵一马当先冲出,凌厉的眸光停留在司马奎身上,手中方天画戟横空旋转而过,狂暴攻击力碎空劈落下来。
白龙驹一道长嘶声响起,前蹄腾空而起,方天画戟和司空奎迎上来的长枪撞击。
“砰!”
“轰!”
刚猛的碰撞下两人僵持在一起,薛仁贵双臂巨力贯穿,方天画戟将长枪击落在司空奎的肩膀上。
“薛将军,不要恋战,战决!”
李广声如洪钟,瞥了眼酣战的两人,提枪拍马,率领背后神箭营士兵向溃退的炎龙士兵冲杀而去。
兵败如山倒,楚军士气冲天,在诸将的带领下所向披靡,炎龙大军仓皇而逃,丢盔弃甲,完全丧失了战力。
绵羊遇恶虎,命运只有被撕碎。
司空奎抬手将面前方天画戟击飞出去,侧目向两旁看去,满目琳琅尽是惨败之象。
“众将士听令,不要惊慌,保持阵型冲出去!”
狂暴的嘶吼声响起,紧勒手中缰绳,回马向楚营外狂飙而去。
此时。
赤锋营战士宛若重型坦克,前行中炎龙士兵不断惨死在他们的屠戮下。
血雾弥漫在天际,刺鼻的血腥气让人胆寒,残剑短刀遍地,冲天的火光照耀在地面残尸上,汩汩而流的鲜血让人毛骨悚然。
杀喊声从楚营里一直弥漫到长街上,刀光剑影纵横夜空,整个玄阳城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惊天的大混战厮杀在一起,百姓听闻杀喊声,藏身家中纹丝未动。
响彻天穹的杀喊声持续了数个时辰,浓白的雾气里充满铁血的肃杀之气。
晨曦升起时,玄阳城中兵戈碰撞,凄厉嘶吼的声音慢慢消散,整座城池上空萦绕着赤红之色。
不知是晨光笼罩,还是血光照耀。
一场鏖战厮杀悄然落幕,西城外数十里外不到万人的队伍仓皇而逃,他们手中兵戈托在地面上,拉着布满血渍的旌旗。
“伤亡如何?”
“禀司空将军,八万将士只剩下不到两万人,尉迟将军和其他偏将军全部被杀。”
“惨败如此,某有和颜面返回炎龙帝都面见皇上?”
“将军,楚军诡诈,他们早已我军要夜袭,所以故意设下圈套。”
“此次战败并非将军之错,返回皇城禀明皇上,皇上定然不会怪罪!”
“智者千虑,必有